是以王君可沉吟道:“此間關係雄信已經說清了,如今便是唇亡齒寒的境況,按照如今的局勢發展下去,我等與朝廷遲早會有一戰。
若是如今不去曆城,等到朝廷兵馬殺至,我等絕對無法抵擋。
齊國遠兄弟你覺得以你少華山的情況,有幾分勝算?”
突然間,王君可問到齊國遠的身上。
齊國遠微微一愣,臉色顯得有幾分難看,他已經聯想到王君可描述的場景,如果真的與朝廷精銳搏殺,他毫無信心。
簡單來說,這少華山山有近兩千的嘍哆,算得上一方大勢力,可如果擺在朝廷麵前,這點戰力完全不值一提。
並且除此之外,山寨的小嘍噦戰鬥力如何能與朝廷比擬。
如果是正麵衝殺,恐怕一擊即潰,畢竟那可不是尋常軍隊。
作為楊林坐鎮登州的精銳,這些士卒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反正不管什麼情況,對他們都極為不利,沒有太多選擇。
見齊國遠沒有說話,李如瑋先開口道:“卻是沒有半點勝算,王大哥乃是中路瓢把子,不如您來作個決斷吧。”
顯然,齊國遠和李如瑋也為當前的情況頭疼,隻要讓王君可安排。
王君可的地位與單雄信相當,但他麾下有著一支自己的勢力,不像單雄信一樣,時刻想著把自己洗白,建了一個二賢莊。
這已經是明麵上的身份,哪怕官府也知道單雄信的底細,卻不敢輕舉妄動。
正因為關係太深,怎敢隨意牽扯其中?
王君可沒有推脫,他的見識要比齊國遠二人更多,並且大家關係不錯,不可能在此坑害他們,由是他沉吟道:“事已至此,我等與朝廷斷無可能,要麼就聽雄信的去曆城,要麼就是投降朝廷,但以我之見,投降朝廷恐怕不易。
至於去了曆城,應該就是那伍公子的屬下了。
真是想不到短短時間,連單通也歸附了,不知那伍公子許下什麼好處……”
雖然王君可對伍雲鶴感觀不錯,卻不代表他會不加考慮投靠伍雲鶴。
這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自然不能輕易決斷。
齊國遠摸了摸鼻頭,遲疑道:“當初我招惹了那伍公子……”
王君可忍不住笑道:“這你大可放心,這些我還是能看出來的,這位伍公子並非斤斤計較之人,若是你真心投靠,他多半不會算計。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我等還是去曆城好。
雄信並非見利忘義之輩,他既然讓我等過去,自然有他的想法。
並且這位伍公子乃是人中之龍,如今投靠確實是個好時機。
我等各自帶上人馬,隻要起事成功,自然好處數之不儘。
至於失敗,可能也不是沒有,但未必就是死局。
畢竟那伍公子是從南陽來的,也許他此行還有南陽的力量扶持。
總的來說,你們不必太過擔心。
當然了,無論投靠與否,都是你們自己選擇,我也隻是途徑此處,給你們分析而已。”
齊國遠、李如瑋未曾開口,一旁的謝映登卻已經考慮出結果,他正色道:“王大哥說的有道理,我當初便覺得那伍公子不凡,隻是沒找著機會投靠,如今情況緊急,不如去曆城搏一搏。
若是失敗也就算了,若是能夠成功,我謝映登也能夠出人頭地了。”
既然謝映登開了這個口,齊國遠二人也道:“我們也是一樣。”
王君可點了點頭,又提醒道:“事不宜遲,馬上準備動身吧。
除此之外,再傳信周邊的山頭,若是有興趣的大可一起去曆城。
人馬多少暫且不論,總能積少成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