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少年無情正傳!
回40???關公也有對頭人
盛怒了不是盛怒了,而是沒火了。
他感覺到自己是快死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問“你——什麼條件你才不殺我?”
他本來想問的是“你為什麼要殺我?”
但他雖然身負重創,但神誌仍保持五分清醒,由於他機智過人,饒是身處險境,痛入心脾,仍然能意識到問對方“為啥要殺”是白費心機的,因為他還沒死,真的要殺他的人,要說自然會告訴他,不告訴他他也已經可以約莫猜到一些,不然,問了也不會有結果,不如實際一些,趁現在還勉強說得出話來之際,討價還價,爭取不死的機會。
那姑娘笑了。
眼裡盈著欣賞之色。
——哪怕盛怒了痛不欲生,也給她那種咄咄逼人的清麗,喚起了他審美感官的叫好。
對這個女子,他還是恐懼掩蓋了其他一切感覺,痛楚取代了一切希望,不過,他還是在發問時竭力為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真正的江湖人,是直麵應對打擊與逆境,不管忠的奸的、好的壞的,都以堅忍不拔、屢挫不折的鬥誌與殘酷現實埋身肉搏,迎頭痛擊,而不似一些自以為是的文痞和自負自大的仕族,隻會在背後散布流言和惡毒詛咒,或以粗糙尖酸的文字作無聊意淫來宣泄自己的不忿與嫉妒。
那女子近距離看他,眨了眨眼睛,啫啫笑道“真是個人物這時候還是抓住要點,先行求活。”
盛怒了慘笑了一下。
他竭力想讓自己的笑有魅力一些。
他自知自己的笑容,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在他還沒有升上高官之前,已願意為他付出一切,自動獻身,讓他享受人間豔福,而且還可以把自己遺棄了的女人,送給他的貴人作獻禮,因而得到更大的遷升和更進一步的信任。
到了這個地步,盛怒了也很明白,自己已難有翻身的地步。
他已失去了一切優勢,甚至也沒有反擊的能力。
他大可痛罵甚至羞辱對方,隻求一個壯烈死;抑或是,他依然不放棄任何一絲活命的機會,哪怕是在羞侮爭取對方的同情還是憐憫,要他跪著生,總好過站著死。
“什麼條件,隻要我能,都給你,”盛怒了喘息著說,“我隻是一個小官,殺了我,救不了天下蒼生,我們無冤無仇,讓我活命,能給你很多好處。
關公也有對頭人,姑娘……會不會是認錯了人?”
那女子的樣子很嫻,哪怕是背著光,盛怒了在痛楚中仍覺得她的神情很嫻。
嫻靜優雅的嫻。
她很嫻的又霎了霎眼,說“咱們真的無冤無仇嗎?
是你認不出來?
還是你說謊,故意忘記了?”
盛怒了心裡往下沉
隻要一涉怨仇,那就麻煩大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些年,他少結冤家,結了馬上就要“解”,他“解”的方法就是滅了對方一切報複能力。
——消滅掉對方一切報複能力的最好方法就是滅口,消滅了對方的生命,甚至將之滅門清戶。
萬一有不死的、未死的,可結下的樑子更深不可解了。
——那非得要用血來清洗不可。
盛怒了的心可沉到底了
(難怪那麼眼熟!)
(莫非是她!?
)
(——真的是她嗎!?
)
盛怒了捂住心腹,無論如何要死撐下去,道“好吧,姑娘請告訴我,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了?”
那姑娘抬起小巧秀氣的臉,不回答他的話,反過來問了他一句“我剛才不是告訴了你那個字嗎?
你真的忘了還是假的?
如果你真的忘了,我有很多法子,讓你重新恢複記憶,你不是真的要我這樣做吧?
成冠威成表哥!”
——真的是她!?
(原來她還沒死!隻有她才會知曉自己小時候的昵稱!)
——真的沒死!
盛怒了隻覺得心頭最後的一線希望破碎了!
他原來已知道可能就是她了。
但仍不肯接受,至少,試圖用偽裝不知和忘記來強應付過去。
現在已瞞不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