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詠初不覺得自己能好商好量地花錢從危東敏那裡借來一觀。
如此奇物,想置換來也不太可能,用法寶去換都換不到。
而夏詠初對那一塊天外奇石又是誌在必得。
如果獲得了那塊天外奇石,他補完“陰神月煉法”或許可以節約十萬、乃至更多積分。
而十萬積分……自從夏其英的親密度突破到了62,現在他每天簽到能收獲的積分是160。
10萬積分,需要他簽到一年多將近兩年。
夏詠初無法忍受這時間的浪費。
所以……隻能當一回修真界的敗類,來一次殺人奪寶了?
夏詠初倒沒什麼心理壓力。
在生意場上,在政壇上,他雖不親手殺人,但為了家族利益,死於他的命令之下的人,又何嘗少了。
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也不知凡幾。
每一個上位者的腳下,都是白骨累累。
真要有道德潔癖的人,除了天生貴胄,絕對不可能身居高位。
你再有智慧,再有能力,還沒攀登上去就被人弄死了。
所以夏詠初一旦決定殺人奪寶,立刻就開始謀劃。
還好之前因為擔心危東敏為了替荊東芃報仇打上門來,他搜集了不少關於危東敏的資料,有從阿蘭、阿文那裡打聽的,有在章東葳那旁敲側擊來的,還有在坊市買的情報。
如今,要說做到知己知彼那就誇張了,但至少能稍稍有的放矢地製定計劃了。
危東敏十年前就晉升了神通境,根據章東葳的消息,他在罡煞境時凝煉罡氣2道,煞氣4道。
算是此界的天才種子,未來金丹有望。
而此時,他很可能已經掌握了不止一道神通。
阿蘭和阿文也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雖然危東敏已經七八年沒回門派,但曾經在門派與人切磋,留下了不少的傳聞。
所以夏詠初已經得知了危東敏的神通,和幾種護道法的情況,以及數年前使用的法器。
當然,現在他有沒有獲得新的法器乃至法寶,有沒有修煉新的護道法,甚至有沒有隱藏實力,這些都是未知數。
而此人的性格,據說是比較高冷,不太與人交際。
雖然乃是門內順位第一的真傳大弟子,比掌門的弟子還要地位更崇高,但從不爭權奪勢,滿不在乎。
平時修行較為刻苦,不近女色,雖有不少女修對他芳心暗許,甚至熱情地倒追,他卻不為所動。
這樣一個人,難怪被認為是修行的種子,是花明派最有可能成為金丹之人——當然這是在阿蘭與阿文加入花明派之前。
另外,此人現在正在天裂穀駐守——這是整個修行界,所有門派的共同職責,每十年,會有兩家一流門派,帶領數家二、三流門派的精英弟子,在天裂穀駐防,防止妖獸突破防線。
危東敏正是花明派的領隊之人,花明派這次共派出了三名神通境弟子,危東敏雖然不是修為最強的,但卻是柳真人的真傳大弟子,所以自然以他為首。
算算時間,危東敏的這次“服役”應該還有兩年時間。
在此期間,他守土有責,不會擅離職守,除非有巨大的誘惑,或是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對危東敏這樣的人,極難打動。
美人計無效;傳承他不會在意,畢竟他有柳真人這樣的金丹老師;普通的法器,估計他也不會看在眼裡。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看來為了對付他,得下一副猛藥了。
夏詠初拿出一張紙,寫寫塗塗,很快一個粗略的計劃就成型了。
這次暗算危東敏,他不打算借用阿文與阿蘭的力量。
一方麵,他不確定這兩孩子現在究竟是以夏家為重,還是以花明派為重。
另一方麵,他也不想影響這兩個孩子在花明派裡的前途。
他們兩人,將來必然會成為花明派的高層。
而兩個親善的一流門派的高層,對於夏家這個修仙家族的穩定和崛起,絕對是極大的助力。
所以,這次的計劃中,就不將他們二人牽扯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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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外出麼?夫君,這幾年時間,我們見麵的日子,加起來還不到一個月。”風衿有些幽怨。
夏詠初微笑道“所以你要抓緊修行,若是能到金丹境,享壽元八百,到時候你天天看到我,怕也會看得膩了。”
“妾身才不會膩呢,妾身恨不得天天都和夫君在一起,八百年不夠,八千年、八萬年都不會夠。”
結婚十幾年,已經足夠讓風衿這個端莊矜持的美人,學會說情話了。
“這件事辦成了,我會在家安心宅一段時間,放心吧。”夏詠初撫摸著愛妻的臉龐。
忽然又覺自己是在立fg,馬上改口,“不管辦沒辦成,我都會回來陪你們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抓緊修行,知道麼?”
“夫君放心。對了夫君,劉姑娘前幾日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似乎是在她哥哥那裡受了氣,你不去安慰一下?”
夏詠初淡淡地說“隨她去,她又不是我什麼人。”
風衿掩著嘴吃吃地笑“夫君啊,人家在我們家住了這麼多年,你該給人家一個說法了。”
夏詠初若有所思,半晌後笑道“回來再說吧。”
其實他覺得,劉語貞既然不想要一個“妾”的名分,甚至覺得“妾”是種侮辱,那就不給名分唄。
以道侶的身份在一起,未嘗不可,何必非要一個世俗的婚姻呢。
這次,乾脆就帶著她一起去取那塊天外奇石,中途就找機會和她突破一下界限吧。
在家數日,夏詠初與妻妾畫眉為樂,也花了許多時間陪伴孩子們。
這一日,他終於啟程,帶著愁眉苦臉的孟襄子,跑前跑後撒歡的多多,還有略顯嬌羞矜持的劉語貞,再次西行。
也不知道風衿對劉語貞說了些什麼,讓她如此羞難自抑,看自己的時候目光都躲躲閃閃?
一路無事,他們並未遊山玩水,專心趕路,每日都前進三四百裡。
“主上,”這一日,孟襄子終於忍不住開口,“那危東敏真不是好對付的,哪怕設下陷阱,可是若掉入陷阱的野獸太過強壯,獵人也可能會被反殺吧?主上可千萬彆因為曾經戰勝我,就覺得神通境修士不過爾爾。那危東敏享有盛名,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夏詠初笑道“我又沒小看他。我也不需要你與他去戰鬥,隻要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好。”
“可是……可是……”孟襄子終究沒說出口。
他想說的是,可如果你死了,那我的解毒丹怎麼辦?
這次出發前,夏詠初喂了他一粒毒丹,若無解藥,數月後他就將經脈寸斷而死。
孟襄子不敢不信。
這幾年來,他親眼見證了夏詠初的煉丹之術。
善於煉丹之人,必善於煉毒,畢竟毒丹也是丹藥的一種。
何況孟襄子私下也找了中品解毒丹服用,不能說效果不好,隻能說是毫無效果。
夏詠初煉製的獨門毒藥,真不是那麼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