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笑得勉強,是突然想起了那位邪派仙師的話,讓她找到藏寶之後,從夏其中那騙走最寶貴的一件。
邪派仙師當然是不能違拗的,她可不想淒慘地死去。
可如果真的從他這裡騙走了,他會傷心的吧?
這個俊俏的小郎君,畢竟隻是個孩子呢,對他那麼殘忍,似乎有點於心不忍。
夏其中笑得很壞“他們要是識相,也沒有想過暗算我們,就留他們一條生路。要是他們心懷鬼胎,那我就把他們全乾掉。”
明明說的殺人的勾當,他的表情卻像是惡作劇的大孩子,衛薑也不覺得恐懼或是反感,反而深深地為他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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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詠初不放心,在衛薑去談合作的時候,悄悄跟了過去。
不得不說,衛薑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
之前雖然這妮子稀裡糊塗地犯錯,把本該交給韓啟忠的東西,交給了夏其中,令夏詠初覺得她是個小迷糊。
但現在他明白了,那應該是係統的安排,讓她背鍋了而已。
這次談判中,她大大方方地表明了身份,強勢地開啟了談判,表現得頗為亮眼。
她自信又潑辣,勇敢又狡猾,不著痕跡地探了探對方的底,然後給夏其中爭取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分贓條件。
夏詠初開始覺得,如果這個女人今後跟在夏其中身邊,也不一定是壞事。
合作方的底細,已經被夏詠初摸清楚了,其實不是一個勢力,而是幾名覬覦“天南一劍”藏寶的高手,臨時結成的同盟。
這個同盟中,有資深開脈三位,初入開脈兩位,壯氣、壯竅的高手若乾,都是依附於那些開脈高手。
或許他們背後還有彆的人,不過夏詠初暫時沒能查到,也不太在意,隨機應變就好。
畢竟,他是隱藏的護道者,又不是隱藏的保姆,不可能什麼都替夏其中給包辦了。
接下來不久,夏其中就和衛薑加入了那幾名高手的隊伍,拿出了筆記,和對方一起研究。
將筆記和密碼本放在一起研讀後,很快就成功解密,得到了其中隱藏的內容。
“天南一劍”鐘楚生的藏寶果然是在這九鼉山的一處遺跡中!
根據描述,藏寶中有他畢生所學的功法、技巧、修行經驗,有幾件奇珍異寶,甚至有連仙師都覬覦的寶貝!
這藏寶設立於此處,原是為了留給他唯一的私生子。
看到這裡,衛薑等人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藏寶沒有被人取走。
因為鐘楚生的私生子,就死於那個邪派仙師之手!
怪不得根據記載,對上那個邪派仙師時,鐘楚生采用了同歸於儘的打法,付出自身隕落的代價,重創了那個邪派仙師。
原來伏筆在這裡。
估計是他唯一的私生子死了,他也萬念俱灰了吧!
那幾名高手組成的同盟,沒有絲毫隱瞞,和夏其中、衛薑分享了這些破解出來的信息。
對方大約是覺得,夏其中和衛薑兩個,實力不強,年齡又小,很容易拿捏,所以並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所以暫時沒有流露惡意,而是確實地和他們分享了研究結果。
根據破解後的記載,九鼉山這裡的遺跡,分為好幾塊。
目前被人發現的部分,隻是擺在明麵上,混淆耳目的乾擾項。
真正的好東西,都藏在地底另一處遺跡的深處,那處遺跡的入口在山脈的另一側,目前還沒有被人發現。
此時,九鼉山,已經有幾個大門派在主持發掘工作,山裡到處有人。
如果夏其中他們貿然過去,很可能會被彆人撞破行止,令他們無法偷偷發掘。
於是夏其中與這幾個盟友商議,該如何破局。
大家眾說紛紜,難以統一意見。
“要不,我說一個取巧的方法吧。”
大家都扭頭看著夏其中。
沒人敢輕視這個年輕人。
相對於他的修為,他年齡實在是年輕得過分了。
不到20歲的半步開脈——這是夏其中表現出來的實力,前途不可限量,並且背後絕對有恐怖的背景。
“說說看吧,韓小友。”
夏其中行走江湖用的名字是韓其中。
夏其中微微一笑“換個思路吧,我們何必瞞著其餘人去開發遺跡?要知道,鐘楚生前輩生平結交過一些仙師,按照他筆記裡的記載,他的遺跡裡,也布置有一些仙師手段。”
“我們何必用自己的生命去觸發、測試那些仙師手段?不如多叫點炮灰,替我們在前麵開路。”
“反正我們了解遺跡裡所有的秘密,到最後,那些藏寶還是會被我們拿到的。”
“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一個麵容清矍的中年,拈著胡須微笑。
他叫唐世祿,乃是這個臨時同盟裡的資深開脈之一,也是這個臨時同盟的發起者,隱隱為臨時同盟之首。
其餘人互相交換著眼神,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最後唐世祿道“如果有人強烈反對,那我們就再想想彆的辦法。可如果過兩天還沒達成一致,那就還是用韓小友的這個辦法吧。”
有幾人雖然對這個辦法不滿意,但彆的辦法他們更排斥,因此沒有提出異議。
回到住處後,衛薑問“你就真不怕藏寶被彆人拿走?”
夏其中輕輕鬆鬆地說“那我就殺人奪寶啊。這次來找機緣的,最高就是開脈,連個入微境的高手都沒有,我怕什麼。”
衛薑很是懷疑“你雖然是開脈,但難道你能敵得過那些資深開脈?之前你也和他們幾個試手了,沒見你占上風啊。”
夏其中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