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夏詠初先去看了看夏其中那邊。
夏其中那裡,收獲也有一點,其中最珍貴的,自然是鐘楚生的功法。
其實夏詠初也覺得納悶,他梳理不清這裡麵的一些矛盾之處。
此前他都已經有心理準備了,覺得所謂鐘楚生的藏寶,應該是三寶順手布置的假寶藏,用來吸引江湖人上鉤,抽魂修複法寶而已。
沒想到鐘楚生的藏寶還真有其事。
鐘楚生的藏寶為什麼會建在紅蓮宗的這一處隱秘布置附近?
他為什麼會在筆記裡說下麵封印有魔物?
鐘楚生的筆記是三寶偽造的嗎?
那座小山裡除了一件極品法寶之外,是不是真的還有一頭魔物?
是不是那件極品法寶正在鎮壓著魔物?
這些疑問,夏詠初都很難去核實了。
雖然好奇心就像小貓的爪子在撓,讓他心裡癢癢的。
但夏詠初明白,有的時候,要學會放手,彆太追根究底。
於是好奇歸好奇,他卻沒有再查證下去。
這次奇遇,到此也算是結束了。
按照“奇遇”的標準來看,僅有一個入微武者的功法,似乎有點寒酸。
不過或許係統是把七情燈也計算在內?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獎勵未免也太過豐厚。
以靈石計算的話,普通的下品法寶,價格在萬靈石的樣子,隻接受上品靈石結算。
像他的彎刀這種攻擊神魂的特殊法寶,以及稀少的劍丸和防禦法寶,價格可以抬高到810萬靈石。
他甚至見過一枚品質接近中品、不到中品的劍丸,在坊市賣到了30萬上品靈石的高價,可以說一些小型門派傾家蕩產也買不起。
普通的中品法寶,價格大約就是二三十萬的樣子,特殊法寶和防禦法寶貴一點。
普通的上品法寶……沒見過哪個坊市裡有賣,基本上都在金丹、神靈境乃至更高階的修士手裡,或者被一些中小門派奉為鎮派之寶,普通人難得一見。
價格的話,據說是百萬靈石起跳。
極品法寶就更彆說了,就沒聽說過有人用“價值多少靈石”來形容極品法寶,而是用“價值幾條靈石礦脈”,或者“某某門派願意用10件上品法寶來換一件極品法寶”,這種方式來計算。
七情燈這種特殊功效的上品法寶,雖說受了重創,還沒完全恢複,但賣個百萬靈石應該還是挺輕鬆的。
所以這次奇遇,算是值回兩萬積分的票價了吧?
——不行,這麼說太討打了。
就像是玩手遊,花6塊錢抽了張ssr的卡,然後截圖跑到貼吧問“6塊錢開了張這個,虧不虧啊?”
絕壁被人罵成狗。
行了不裝了攤牌吧,現在夏詠初爽得很!
一次奇遇換一件上品法寶,這樣的奇遇請給他每天安排一次!
現在夏詠初就隻抱著惡趣味等著,看看衛薑會不會從夏其中那裡騙來、偷來寶物交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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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其中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的那一片似玉似石,內中有紅色紋理的薄片。
紅色紋理看似雜亂,細看卻有脈絡,就像人體的血管一樣——當然又比人體的血管複雜許多。
薄薄的玉石似有千鈞重。
之前剛剛入手時,他並沒有把這玉石當一回事,並不重視,所以暗中窺視的夏詠初也不知道這玉牒裡的東西有多麼珍貴。
他握住玉牒,不再用眼睛去看,而是探出神魂。
他的神魂,似進入了一片特殊的天地,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然後,一道雷光乍現,仿佛能燒穿他視網膜的強光——當然此刻他並不是在用眼睛看,所以那強光並不是照射著他的眼睛,卻是直接照射於他的神魂之上,讓他忍不住想要慘叫一聲。
痛,太痛了!
與之相比,他小時候被幾頭野狗咬的那種痛,隻是撓癢;那次他被義父請來的高手打碎全身骨頭的痛,隻是正餐前的點心。
夏其中強行忍著落淚的衝動,盯緊那道雷光——現在他能分辨出了,那其實不是雷光,而是劍光!
迅猛如雷,能光濯萬物的劍光!
哪怕以他淺薄的見識,都能意識得到,這是一門絕世的劍法。
很快,他的神魂就不支持他繼續看下去。
他很遺憾,沒能將這一劍看完。
退出那特殊的天地,他回到現實,看著手中薄薄的玉石。
那劍法,他不知其名字。
但是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呐喊“勾陳!”
輕輕撫了撫薄薄的玉石,夏其中珍而重之地將之收好。
他決定回去一趟。
雖然義父把他們趕出來曆練,尋找機緣,尋找合適的罡煞氣去凝罡煉煞。
但發現了這樣的好東西,當然要趕回去交給義父!
夏其中對義父自然是忠心耿耿。
除了感激之外,更因為他看得清,義父是個有原則的人。
隻要自己對義父付出一分好,將來就能得到義父的三分回報!
更何況,從被收養到現在,隻是義父在默默地付出,默默地栽培他們。
現在該輪到他們回報義父了!
“你在看什麼?”衛薑披著一匹薄紗,擦著秀發走了出來。
她已經卸了妝,恢複了原本麵目,清秀可人,皮膚不夠白,但是搭配她那似乎總在挑釁的笑容,卻帶給人一種野性的衝擊,讓人忍不住想要征服她,將她馴服得柔順。
“沒什麼,”夏其中迅速轉移話題,“對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衛薑眼神一黯,很快就裝作若無其事,“你走就是了,我又不會寂寞。正好這次我們收獲不小,就算和鄧前輩、唐前輩等分一分,分給我的東西隨便賣一賣,也足夠我買塊地,雇幾個人,安安穩穩過一段生活了。說不定我會找個人嫁掉呢,誰知道呢,反正現在嫁妝也有了。說不定老娘會去嫁個吃苦上進的年輕秀才,以後當狀元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