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浪人從彈棉花開始!
“……”
韻真姑娘的嬌小細手從喬山手中滑落,無力跌落地上。
她是帶著笑容走的,
走時,臉上帶著對這個世界的留戀和不舍,以及看向自己時,眼眸中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喬山不敢去想那代表著什麼,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韻真姑娘,自己的真實名字。
……
喬山伸出手掌,緩緩合上了韻真姑娘的雙眼。
“原來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手有些顫抖。
這些日子以來,韻真姑娘被喬山點了好幾次曲,每次彈完曲下來敬酒時,她都是保持著恰當距離。不像其他姑娘或媚惑或挑逗,一言一語皆恰到好處。
後來兩人稍稍熟絡後,韻真姑娘見喬山看自己時眼神清澈,隻與自己討論曲子,與其他客人截然不同。她對喬山放下了戒備心,慢慢開始坦露心聲,訴說自己身世,說父親在官場遭了變故,自己被逼賣進酒樓,靠彈曲還債贖身。
喬山當時還以為這是酒樓清藝人們的培訓話術,隻是為了引起酒客的同情心,讓客人多消費。
父賭母病弟讀書,剛做不久還不熟。
兄弟姐妹全靠我,生意失敗要還貸。
前夫家·暴又好賭,自己帶娃沒收入。
無奈走上不歸路……
這種哭慘的套路,在後世已經被按摩女們玩爛了!
對於韻真姑娘的話,喬山並沒有當真,也沒有在意。剛才聽到夥計說她上三樓陪客時,也隻是有些感慨,感慨曲彈得那麼好的姑娘居然演技也很好,差點讓自己相信她真的是冰清玉潔。
但如今他才明白,
韻真姑娘說的話都是真的!
……
這個十八九的小姑娘,一夜從天堂跌落人間,失去了家庭的保護,失去了往日優越的生活,獨自品嘗著人世酸甜苦辣。但單純的她,對未來仍抱有期望。
她還想著等賺夠錢還了債,就去繼續上學……
喬山的耳邊,
仿佛響起了韻真姑娘之前說過的話
“崔先生,您彈的曲子叫什麼名字啊,我都沒有聽過呢。”
“崔先生,小韻再敬您一杯酒吧,嘿嘿,下次您來,我就給您彈這首《琵琶語》。”
“崔先生,小韻以後不想去北平上學了,小韻想去先生醫館裡做個小護士。”
“崔先生,你……你會看得起小韻嗎……”
“崔先生……”
……
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噪雜聲,人群一瞬間轟散而去!
“呸!掃興的玩意!”
一道粗狂的聲音響起。
“的!柳生君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還t敢反抗!彆以為死了老子就會放過你!等著被喂狗吧!”
粗狂的聲音罵罵咧咧的走上前,越說越氣憤,抬腳就要朝著韻真姑娘的屍身踢去!
嘭!
喬山沒起身,也沒有回頭,
一旁的何安下抬腳踢出,正中來人的小腿肚子上,然後上前一個飛踹!
“哎呦~”
“屮!誰!誰t打的老子!人呢!人死哪去了!來人!來人呐!”
緊接著,
身後一陣打鬥聲傳來,
何安下與聲音主人喊來的手下打成了一團!
……
喬山脫下絨袍,輕輕蓋在韻真姑娘身上,
站起來,轉過身,
歪了歪腦袋,麵無表情的看著被何安下一腳踹飛,砸在酒樓牆壁下的中年胖子。
何安下乾脆利落的將幾個黑衣手下打趴下,
退回到喬山身邊,低聲道
“師兄,這些人身份好像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