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深情不枉付!
寧湘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能跟著汪德宇一起被抓走,那絕對不是小事。
在教育子孫方麵她真是太失敗了!
其實這次,她事先是知道整個事件的,隻是怎麼也沒想到連華鴻搏和華子傲也牽連在內,在看到自己兒子和孫子被帶走時,那一刻,她臉上微笑,心卻在滴血。
“對了,老太太,有個好消息我要告訴您。”文慕青看著老太太愁眉不展,痛苦流淚的模樣,於是立即報件喜事給她,想讓她開心下。
寧湘敏沉沉坐著,臉色灰暗,根本不相信在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好消息。
文慕青卻湊到她耳根說道“老太太,申姐昨天告訴我,江心謠已經懷孕了,懷的是少爺的孩子,還是對龍鳳胎呢。”
“真的?”寧湘敏迅猛地睜開了雙眼,渾濁的眼珠子發出亮光。
“是真的,昨天江心謠在三樓暈倒後少爺親自送她去了醫院,我派人去打聽了下,心謠她確實懷孕了,是對龍鳳胎,這是千真萬確的。”文慕青十分肯定的答道,笑眯眯的,“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華園還從來沒有過龍鳳胎呢,我原本是想著晚上祝壽時告訴您的,讓您有個驚喜,先提前說了。”
“好,好,太好了。”寧湘敏連叫了幾個好,一迭聲喊道,“快,把心謠請過來,我要當麵問她。”
文慕青立即笑眯眯地出去了。
會議中心外麵。
江心謠看著警車離去後,整個人才漸漸從懵圈中回過神來。
看來這不隻是一個壽宴那麼簡單,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是華子驕與警方聯手導演的一出戲,隻是利用了這個壽宴而已。
她想起了那天華子驕突然查賬的事,還有紅運閣丟失的珠寶。
華子驕的手腕果然不是尋常人所能臆測的,自始至終,她都是被蒙在鼓裡,雖然她當家,但真隻是當家而已,彆的事情一概不知。
她吸了口氣,手指撫摸上了肚子。
不管怎麼樣,汪德宇被抓走,華鴻搏父子在自己的家裡被帶走,這於華園來說都是大好事。
華園裡沒有了這些渣渣應該可以安靜下來了。
她也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她朝聽聞閣走去。
“心謠。”剛走了沒多遠,景擎蒼從後麵追了過來。
“景總,我現在就去聽聞閣收拾自己的衣物,收拾完後我們就走。”
“好,我陪你去。”
江心謠點點頭,兩人朝聽聞閣而去。
聽聞閣。
高檔闊氣的銅質大門高高矗立著,威嚴奢華。
江心謠拿出鑰匙開了門,回頭對景擎蒼說道“景總,我上去清理下東西,你在外麵等我好了。”
“嗯,好。”景擎蒼點頭同意了。
江心謠朝裡麵走去。
樓下寬闊的客廳裡安靜無聲,她以為申姐會在廚房裡忙碌著,但並沒有。
本來她也想跟申姐告彆的,可現在時間倉促,她也沒心思去管了,隻是朝樓上走去,畢竟她的東西全都放在二樓。
其實她也沒什麼東西可拿,隻有一個滾輪皮箱和一個包包,不過是些換冼的衣服,但她最主要的是打開保險櫃拿出了那份寧湘敏轉讓聽聞閣和股權的合同及她托付給她完成的刺繡,她已經全部完工了,原本想著親自交給她老人家的,但左思右想後,她決定用快遞的方式還給她。
這樣的話避免了見麵的尷尬與不舍。
東西很快清好了。
江心謠站在房中環視四周一眼,一種莫名的惆悵湧上心頭,特彆的難過,這種難過不是丟失了一件東西或者錯失了一件珍寶般的遺憾,而是一種切骨斷筋的痛。
這一彆,從此後天各一方,再無來往,從此後,各自安好,無牽無掛。
而她的人生,再不會有花開花落的愛情了。
她用手扶著門框,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後,咬緊了牙關拖著行李箱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