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傷口感染發燒了,危險。
“醫生,醫生。”她立即按響了床頭鈴。
一會兒後,醫生和護士跑了過來。
“快輸液消炎,白天清洗的傷口發炎了,昨晚上傷口裂開沒有及時發現,時間拖得太長,感染加重。”醫生察看了下他大腿處的傷口,紅腫的傷口旁腫得高高的,血紅的,當下立即大聲吩咐道。
護士們很快忙碌起來。
沒多久,她們就給華子驕打了退燒針,並開始吊瓶消炎。
“這位家屬,昨晚華總動完手術的傷口就裂開了但沒有及時發現處理,雖然今天清洗後還是感染了,現在在消炎,請你們家屬多加派人手照顧好病人,有什麼情況要及時告訴醫生,而且病人身邊不能離開人,否則傷口再裂開的話是很危險的。”醫生的臉色十分嚴肅。
“……”江心謠說不出話來。
汪佳雨為了表現自己,早將華子驕身邊的特護全部趕走了,而她又不能親自守護著他,這女人真是太精分了!
“醫生,請您明天跟那位姓汪的小姐說下吧,她才是華總的未婚妻,是她在旁邊照顧著他的。”
醫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猜測著她與華子驕是什麼關係般。
江心謠低下頭去找水杯準備給華子驕喂水喝了。
“還有,病人的心情也很重要,他現在意誌消沉,似乎沒有想要治好傷口的願望,這是很不利於病人身體康複的。”醫生又丟下這句話後才走了。
江心謠呆怔住了。
“水,水。”華子驕嘴唇仍在喃喃著,意識昏迷。
“好,來了。”她茫然答應了聲,倒滿了一大杯溫開水朝華子驕走去。
“子驕,喝水。”站在病床前,她彎下腰去,輕抱起了他的頭,男人蒼白的臉,平素含冰淬毒般,此刻間卻有種讓人心疼的脆弱,她將水杯輕放到了他的唇邊。
華子驕不知多長時間沒喝過水了,一沾著水就猛地大口喝起來。
江心謠看他這樣心裡特彆難過。
汪佳雨在他身邊照顧這麼長時間竟連水都沒有給他喝過!
她一邊拿著水瓶一邊輕柔地擦拭著他唇角的水跡。
喝完水後,她實在不放心,沒有離開了,開始給他清理床邊亂糟糟的東西。
一會兒後。
打完退燒針的華子驕開始出汗了,渾身都是濕的,連病服都濕透了。
她隻得打來了一盤熱水,要了套新病服,開始替他擦洗身子。
很明顯,汪佳雨昨晚並沒有替他擦洗身子,手臂上麵還有血跡呢。
她突然覺得汪佳雨特彆惡心,霸占著要照顧華子驕,賣麵子功夫,將所有特護趕走了,她又不儘心來照顧,甚至根本不懂得照顧病人,弄得他傷口感染,加重病情。
她擰乾毛巾,準備替他擦拭胸口,手指挑起了他胸前的衣服慢慢解開扣子,一會兒後華子驕精壯雪白的胸膛出現在麵前。
往昔那些纏綿恩愛的畫麵出現在腦海裡,她有些呆呆地望著,臉微微地紅了。
啊呸,江心謠,你在想些什麼呢!
她猛地驚醒過來,擰乾了熱毛巾開始替他擦拭起來。
她擦得細致,認真,直到擦得乾乾淨淨,準備替他換衣服時,突然感覺頭頂似乎有束光,驚得一抬眸。
華子驕正睜開雙眼,對上她清亮的雙眼時,他臉上一陣驚愕。
江心謠怔了下,放下毛巾就要走。
“站住。”華子驕涼薄的唇角抿出絲冷笑,喝道“江心謠,你來做什麼,是想看看我是不是還活著還是想來嘲諷我現在這副模樣的?”
江心謠胸口一窒,尷尬的擠出抹笑“子驕,你誤會了,我看你渾身濕透了,給你換下衣服的。”
華子驕薄唇輕抿,嘴角壓出條直線條,眸光裡閃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江心謠,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昨天將結婚戒指退給我,今天又假惺惺過來照顧我,即是走了,又何必回頭招惹我?”
江心謠低頭站著,一會兒後抬起頭“子驕,你未婚妻不在,身邊又沒個照顧的人,好歹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我照顧下你,也是情分,你不要多想。”
說完,她重又走到他身邊拿起了熱毛巾來丟到熱水盆裡。
然後拿起新的病服,說道“你把衣服穿好吧,彆著涼了。”
她拿起空調去調溫度。
“我穿不了,你幫我。”華子驕繃著臉。
江心謠皺眉“你隻是腿受了傷,手又沒有傷,穿件衣服還是可以的。”
“我躺著怎麼穿?坐起來萬一挪裂開了傷口怎麼辦?而且我大腿很痛。”華子驕斜睨著她,冷笑,“你要不願意那就走吧,沒人讓你過來照顧我的。”
江心謠突然就想起了剛剛醫生說的話,病人的心情不好會影響傷口的治愈,心底深處莫名的軟了下。
昨天,她還戒指時,刺激了他,使得他傷口炸裂了,現在他躺著真不能穿衣服,萬一坐起來挪裂了傷口,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