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馬仙尊!
就在灰臉道人心裡一團亂麻的時候,他的身邊居然吹來了一股子陰風。
換作彆人也不會覺得怎麼樣,在眼裡這就是平常的一陣夜裡的冷風。
但灰臉道人卻清楚的知道,這風裡明明就是兩個野鬼。
要是地府的差館也就罷了,現如今這樣的孤魂野鬼,見了自己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過去嘛?
要是以前灰臉道人也不在意,就當看不見,過路而已,小鬼一對,道爺真是懶得動。
但此時此刻,灰臉道人就好比喪家之犬,而且滿心的怨恨沒處釋放,這倆鬼也算倒黴,被灰臉道人,掐念指訣,揮手之間全給壓住了。
說實在的,兩個鬼魂一心趕路,還有說有笑的,也沒在意路邊坐著這麼一個不甘心的大怨種。
兩個野鬼隻覺得身體突然不受控製,一時癱軟下來,被一股大力牽引著,直接摔在地上。
這倆鬼渾身酸疼,使不出半點力氣,隻見眼前是一雙滿是灰塵的道靴,再抬頭看,就是一身道袍,沉著一張大怨種臉的灰臉道人。
兩個鬼魂一見灰臉道人,眼裡閃爍的陰光,像是冷劍一般直射心魄,頓時磕頭就拜“一個叫“道爺老天尊,我兩個從此路過,沒注意您老在這裡休息,真是無意冒犯呀!”
另一個跟著嚷“道爺您慈悲,我倆個道行低微,也不配侍奉您老,還是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灰臉道人就是心裡有氣,對於這兩個鬼,在他眼裡就像地上螞蟻一般。
因此他也不急於處理他們,隻是開口問道“我見你兩個在風裡有說有笑,好不自在,怎的,這世間沒有人治的了你們了嘛?”
兩個野鬼一聽就為了這點破事,真是又委屈又冤,一個咧嘴道“能治能治,您老一抬手我們不就來了嘛?”
另一個苦著一張臉跟著道“隻要道爺您高抬貴手,下次我們保證低頭走路,不往人多有光的地方去,保證不敢騷擾人間。”
灰臉道人氣焰不減的盯著二鬼“你兩個說說,什麼事值得你們這麼高興,若這個事真值得高興,我就放了你們,要是不值得,你倆就留在這吧。”
兩個鬼聽完竟都是苦著臉不敢言語了。
灰臉道人一時不解,皺著眉問“怎麼,不想說,想來個痛快的,好呀!”
就在這時,一個鬼忙道“不是不想說,我們怕說了之後死的更慘。”
另一個鬼也跟著說道“因為這個事,對我們鬼道來說是喜事,樂事,對您這人道,特彆是您這樣的修道之士,應該樂不起來。”
聽了這話,灰臉道人反而有了興趣。
對他們兩個道“有這種事,道爺我跟彆人不一樣,你們說出來我聽聽,這樣吧,隻要你們說出來,我就放你們走。”
這倆鬼聽到此處,可算是見到了希望,一個忙道“今天是我們鬼道最揚眉吐氣的一天,因為老祖奶奶廟的刀疤,不懼地府,和黑無常對著乾,還扣了他的隨從。”
另一個也跟著補充道“老祖奶奶廟,本是我們這裡孤魂散仙的聚集地,世人貪嗔不減,隻要去求,無不靈驗,因此將此地當做正仙神壇供奉,那地府想要詔安,誰知道卻是兵敗如山倒,連黑無常都夾著尾巴跑了。”
灰臉道人又是一皺眉,眼露精光“你倆看見黑無常跑了嘛?”
見他倆都不敢再言語,灰臉道人大罵著“簡直是放屁!黑無常什麼級彆,你們敢耍我?”
兩個鬼魂一見他如此氣焰,嚇得連忙磕頭在地一個道“我兩個命在您手怎敢耍您,這就是今天白天的事。”
另一個跟著道“您老是高山修行,不問世事,所以可能有所不知,這事的確千真萬確,我們兩個也正是想去往老祖奶奶廟,看看人家能不能收留。”
灰臉道人望著掌中的打火機問道“他倆說的這個刀疤,和老祖奶奶廟你可聽過?”
腳下的兩個鬼魂聽著灰臉道人的問話,也不敢言語,過了一會,隻聽一個虛弱的聲音回答。
“師叔,他們說的老祖奶奶廟確實存在,那裡麵的刀疤,生前罪惡深重,是個厲鬼,按他的個性脾氣,這種事,他絕對乾的出來。”
灰臉道人略微思索“你認識他?他那裡當真是給鬼魂聚集的所在?”
鬼老道又說“我與他都屬於北市的鬼勢力,但這小子看不起我,麵和心不和。”
聽了鬼老道的話,灰臉道人拂袖而起,對著腳下兩個鬼魂道“我不殺你們,你倆頭前帶路,我也要去老祖奶奶廟。”
話語聲中,灰臉道人解除了兩鬼身上的拘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