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機變_料峭春歸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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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機變(1 / 1)

料峭春歸!

這個許郅,一開始就捏著證據,之所以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要北羌辯無可辯,順道也看看其他兩國的態度。

朝崇明眉眼終於舒展開來,同時不忘觀察幾個兒子的神色。

西旻自然又對大昱多了幾分敬畏,同時也更加親近大昱。若不是五皇子拉了一把,他們還真指不定就言語支吾,一個不小心就和北羌站到一起去了。

東昌使臣全程就冷眼旁觀,仿佛那晚上跟著攪渾水的沒他們的人一樣。

“好啊,你竟然敢違背大汗的叮囑,私自行事,擅作主張破壞我們北羌和大昱的關係。正使大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回去怎麼和大汗交代。”

倒是北羌副使,在許郅拿出證據之後,麵色深沉,果決的對著正使痛斥。隨後立即向昱帝告罪,並且申明,正使所做的這一切完全是正使自己的事,與大汗與北羌和大昱交好的意誌完全相反,北羌的大汗、北羌整個朝廷以及他這個副使都完全被蒙蔽在其中。他回國一定將發生的這一切如實上報大汗,讓大汗重責正使,給大昱一個交代。

“貴使一句話,就想把一切撇清,把一切都當做沒發生過一樣嗎?”

麵對許郅,北羌副使有點摸不清他的路數,所以隻是謹慎的問“大人的意思是?”

“貴使既說一切全是正使所為,你與北羌並不知情,這點我們權當如此,不做追究。”

許郅一副“我們大昱心胸寬大”的樣子,但北羌副使完全不信,無需鏡子,他自己都想得到他賠笑著的臉隻會越來越黑,嘴角大概也扯得極其勉強極其難看。

果不其然,許郅、或者說大昱,根本不打算輕易掀過這篇。

“依前朝先例,來使無狀,枉顧兩國邦交,要麼大家戰場相見,要麼,奉金共謀和局。我們也不為難貴使,要和要戰,我們悉聽尊便奉陪到底。”許郅言語平靜神情平和,但眼神和話語裡的,醞有雷霆萬鈞之勢。

北羌副使心裡恨不能拿刀劈了許郅那張嘴,但眼下,隻能唯唯以和“大人說的哪裡話,之所以出使往來,不就是盼著兩國交好,百姓能免於戰禍嗎。既有前例,一切好說。”

打個屁,他們家從太爺爺輩就開始和大昱乾仗,現在到了他這代,叔伯輩非死即傷,他們親堂兄弟七個,就剩了他和六哥是完整人,其它兄長,大哥二哥戰死,三哥上了戰場後就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四哥一隻耳朵被削了下來,要不是閃的快,隻怕半個腦袋都要沒了。五哥如今就剩下一條腿,生活全靠一支拐撐著。

就這,朝中那些如正使一樣安居廟堂的文官還看不清形勢,一言不合就說要開戰。

北羌南境,死的死傷的傷,能動彈的都早移遷彆處去了。“十室九空”不外如是。

這兩年休戰,南境水草豐茂起來,好不容易把人慢慢吸引遷移回去,將士們也趁機得以喘息。一旦開戰,昱帝必然放亓王回前線掌兵。現在亓王受製,部下也蟄伏著不動,北羌將士的元氣這才開始恢複,如若開戰……算了,亓王的鐵師太可怕了!

既然都說是正使自己一意孤行了,那就把它做成定局做成死局。正使一個人擔著,總好過讓整個北羌跟著背罪的好。

這個道理副使懂,北羌的當政者自然也明白。

北羌正使哪裡是任人揉捏的性子,隨即眉眼赤紅,惱怒的瞪著副使“你!”

副使這個小人,竟把一切都推給自己!

“正使大人,不要辜負大汗的一片苦心!”

副使一句話,將正使所有要發作的言語全部堵死。

午末,許郅還未回來。

許沅望著天邊的黑雲,心底隱隱不安。

朝會卯起辰散,沒有特殊事情,一般不會延朝。

兄長也還沒回來。

許沅穿得暖和,披了一掛帽簷是白毛領的大氅,手裡抱著湯婆子,喚了紅蕊去車行叫了馬車。

家裡的馬車馬夫趕著送父親上朝還未回來。

半日光景過後,街麵上的積雪早被掃儘,薄冰因車馬人行,基本都化了,化後的冰水順著排水孔導入地下河。

順著馬蹄踏在青磚鋪就的禦街上發出的“噠噠”聲,許沅掀起車簾,沿路望著南來的馬車,生怕與家裡的馬車錯過了。

一直到宮城之下,才見府裡的馬夫——管家劉叔的侄兒劉四喜,坐在前室勾著頭在打瞌睡。

許沅在紅蕊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既然自家馬車就在跟前,也就讓紅蕊付了錢,讓車行的馬車回車行交差去了。

“小姐!”本就不敢睡熟的劉四喜聽到動靜,正好見許沅下馬車,立即跳下前室過來見禮。

“四喜哥,我爹還沒出來嗎?”

劉四喜迎著小姐的目光望向高高的宮城“沒呢。我看其他大人都出來了,就我們家老爺還沒出來。”

許沅本想打點一下守衛宮城的侍衛,但想想,這些人哪裡能知道什麼,宮禁內的事,隻有裡邊的內官和禦前侍衛方能聽到一二。

不過,這麼乾等著也不是辦法。

幸好,看見了從宮內護衛著內官出來的程澤。

許沅顧不得是否會耽誤程澤的事,腳下疾步迎上去。

“小姐,你慢點,小心腳!”

紅蕊反應不及,在後邊喊邊趕上來,在小姐身側站定後,為求保險,將小姐左臂摟架得緊緊的。

“許小姐!”程澤早見著許沅,卻任她快步到了跟前才點頭見禮。

關於許沅受傷一事,許郅到底有沒有說謊?程澤見許沅腳步如常,可身邊那丫頭的緊張卻是真真實實不似作假的樣子。

他看不出來也分辨不了。

“程將軍從宮裡出來,不知是否方便向我透露,我父親為何散朝這麼久的時間遲遲沒能出來?”

“許小姐不必緊張,許大人被陛下特請到禦書房議事,所以還未出宮。不過事情即將結束,應該不久也就出來了。”

程澤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自己竟在離開前說一句“陛下命我領內官到亓王府宣旨,並送呈賞賜之物”,像是在特意告訴她一聲,又像是在做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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