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你自己告訴翟嬸,柳小姐和許沅有沒有受傷,她們的行為夠不夠凶險。”朝定瀾氣不打一處來。
都看到柳英和許沅那般孤注一擲了,武陽竟然還隻顧著訶婭什麼心思。
不管訶婭什麼心思,他都會讓她無從著手隻能懨懨地收回去。
如果不曾遇上許沅,他大抵會權衡得失、掂量利弊最後擇選一個“合適”的亓王府女主人,但上天既讓他遇到了阿沅,他便不想身邊這個位置是其他的誰。他希望側頭就能看見的那個人,是阿沅。
聽完翟昶將這一天的始末一一道出,翟叔不覺沉著臉,自己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杜絕掉訶婭與主子接觸,而翟嬸卻踏實了下來。
有驚無險。
不管是柳小姐還是沅丫頭,都隻是粗淺的傷。
“你這個混小子”,翟嬸上去在武陽肩上甩了一巴掌,聲音挺大,但隻不過是虛著掌心形成的空聲,完全是做假把式,實際手上並沒用什麼力。
朝定瀾一眼看透,卻並不挑破。
“柳小姐是拳腳上的往來,眼看不濟阿瀾就可以宣判輸贏終止比試,可小姐那個,哪裡是可以隨便讓她去賭的嘛。你們一個個,知道小姐不會騎馬,還去與她說……哼,要不是小姐聰明勇敢,又把阿瀾放在心上,怎麼可能去親自冒這樣的險。好在我們沅丫頭有主意有分寸,既贏了訶婭也沒真傷著自己,否則,我看你去哪後悔去。以後,再有這樣緊急的事,你們”,翟嬸伸指數數一樣一一從武陽、翟昶、聶桑這些人麵前點過,“你、你、你,你們,就算知道小姐有本事,接到再棘手的事都能遊刃有餘的處理,也一定要和王爺先行請示。事急從權,當時沒能請示王爺,後邊也必須找機會告知王爺一聲,這樣王爺才能及時了解情況想法子應對嘛。”
翟嬸說完,叉腰鼓著腮一眼斜過去,壓著聲喝問:“記住了嗎?”
聽話聽音,鑼鼓聽聲。
翟嬸分明是偏著武陽他們說話,他們哪裡聽不出來,一個個一齊順著杆上,氣勢如虹的同聲回“記住了”。
朝定瀾哭笑不得。不知情的人看了,誰不以為翟嬸才是他們的老大!
但凡事都要有原則,尤其是軍人,尤其是他們。不嚴格管教,放任他們自作主張,日後隻會害了他們。
亓王思及此,鐵麵無私的冷眼看著武陽:“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若再犯,你就回罕北關去吧。”
武陽知道這次是僥幸才沒鑄成大錯,他出發點再好也不能這樣沒有規矩,是以哽著喉老實答了聲“是!”
“還有你們,”朝定瀾豎目朝翟昶聶桑等一乾人掃過去,“統統一樣,再犯,就都給我回北境去!”
訓罷走到聶桑麵前,單手端過許沅贏下的勝利品,直接回內院去了。
“你就慣著他們,總這麼幫著抬嘴,一個個慣的不知天高地厚。”翟叔瞪了自家老婆子一眼,明明前腳才垮檻回來,現在不知想到什麼轉身又出去了。
“吭~”翟嬸心虛的咳一聲掩飾掉尷尬,衝翟昶他們向內院招手:“撫進去撫進去,快進屋把藥上了。”
“翟嬸,你出去吧,這不有翟昶在嗎,他幫我上就行。”
“嘿,長大了?你渾身上下哪塊皮老婆子沒看過沒擦過,現在你倒知羞了。”巴掌“啪~”的一聲落在腫脹的臀肉上,“虎孩子,老實點”!
“爺,我錯了~武陽知錯了~”
“喊他也沒用,你剛才還頂他嘴了呢。”
“嬸兒,我錯了,我服了,我以後再也不不向主子請示就自作聰明擅作主張了。”這個翟嬸,哪裡是在幫他,根本是在幫主子收拾、懲罰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