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囂張跋扈,利用肮臟手段橫刀奪愛的紈絝來說,沒有什麼比在之前的情敵麵前挑釁嘲諷更讓他感到舒爽的了。
所以在看到李玉恒之後,正在漫長的等待中感到無聊的李景倫立刻摟著懷裡的公孫曼,向李玉恒大步走來。
而公孫曼,起初看到李玉恒後,眼中還閃過一絲羞愧,但很快這一抹羞愧便瞬間隱去,順從的跟著李景倫的腳步。
對於她這個身份地位的女人來說,除非資質非常高,否則就算不是真喜歡,也會在家人的攛掇下攀緊了李景倫這根高枝。
與之相比,李玉恒這個曾經的未婚夫,對她來說也就不算什麼了。
“李大銀鑼,我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碰到你,看來你這幾年修為進步很大啊!”
李景倫二人很快就來到近前,口中的話語聽起來像是在寒暄,但從他那囂張的表情,以及眼中濃濃的嘲諷之意,卻是絲毫看不出一點友善的意思。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更像是一個勝利者向失敗者炫耀的樣子。
隊伍裡,許多錦衣衛看到這個囂張跋扈的不速之客,頓時的眉頭一皺,心生不滿。
“李景倫,你來乾什麼?”
李玉恒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看著這對狗男女,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吆喝,李玉恒,當了銀鑼果然不一樣哈,麵對老子都難得硬氣起來了。”
“隻不過,剛剛不是你和你旁邊那小子在看我嗎?你要是不看我,我還不知道你在呢。”
“說吧,是不是背地裡偷偷說我壞話呢?”
“旁邊那小子,你可不要聽這個傻狗胡說八道,這傻狗自己沒本事弄丟了未婚妻,還想要怪到我頭上,這種傻狗一句話都不能信!”
李景倫一臉玩味的對江塵說了一大段,口中一句一個傻狗,簡直將李玉恒貶低到了泥土裡。
而他所說的這些話也不是真的在解釋,不過是借此來將兩人以前發生的事全部說出來。
要知道,剛剛李玉恒和江塵說起往事時,可都是以傳音來進行的。
然而現在,卻通過李景倫的口,將李玉恒的傷疤完全展示在了眾人眼中。
此時不僅隊伍裡的錦衣衛同僚,就連周圍距離比較近的其他勢力的武修,都將好奇的目光聚集了過來。
那一個個或探究、或鄙夷的表情,如同一個個熊熊燃燒的火把,將李玉恒整個人都架了起來,承受著烈焰灼燒。
李玉恒瞳孔一縮,心中刺痛。
而麵對李景倫,江塵可一點兒不慣著他。
他眉頭一皺,厲聲嗬斥道“你是哪家養的狗,竟然來我錦衣衛的地盤撒野,趕緊滾!”
剛剛李景倫還居高臨下的孩視江塵,將他稱呼為“小子”,現在卻被他口中的小子當場嗬斥,李景倫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小子,你敢這樣跟我說話,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竟然敢吼我,信不信我派人弄死你!”
李家這個龐然大物,給了李景倫相當的自信,即便麵對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也敢以勢壓人,張口威脅。
但他卻忘了,這地方乃是無數勢力齊聚的紫闕山,而錦衣衛也是有武王帶隊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欺負到頭上,若不給他相應的教訓,錦衣衛將顏麵儘失。
再加上,江塵也不是普通的銀鑼,而是堂堂金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