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經常有陌生人來往。
劉福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衝著遠處的劉二狗道“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三子也小心翼翼的靠近,開口道“大人,你之前不是說,這並非是人為嗎?怎麼就和他們一家扯上了關係。”
左道沒有理會此人。
反倒是在見到劉福生後,眼神中閃過一抹訝異神色。
因為他能夠看到,劉福生身上纏繞著濃鬱的死氣,隻是在這死氣之中夾雜著一抹生機。
相比於其他人而言,劉福生身上的生機是後天形成的。
也就是說,此人是死而複生的。
看到此處,左道麵上閃過一抹好奇神色,他將蛇骨長刀收回,看了劉二狗一眼。
而後轉身來到劉福生身邊。
劉二狗見狀,連忙想要上前阻攔,可直接便被村老攔了下來。
左道看著眼前的劉福生,開口道“你此前可曾遇見過災禍?”
劉福生聞言,剛想要開口。
便聽到不遠處劉二狗猛然喝道“福生,不要胡言亂語。”
左道眉頭微皺,腳下微動,直接踢出一枚石子,正中劉二狗的門麵。
頓時打得他呲牙咧嘴的昏死了過去。
那婦人見狀,連忙撲了過去,拚命的搖晃劉二狗,想要將其喚醒。
劉福生剛想開口。
便聽到左道開口道“若是你不說實話的話,那就休怪本官送你二人進大牢了。”
劉福生聞言,被嚇了一跳。
而後連忙開口道“回稟大人,小人之前確實遇到過災禍,差點連命都丟了。”
左道眼前一亮,道“何時,何地,何事?”
劉福生仔細思索片刻,而後便道“就在鎮子外的河邊,小人前段時間一不小心失足落水,被淹的昏死了過去。”
“等小人再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在家裡了。”
左道聞言,麵上露出一抹了然神色,而後開口道“那你夫人是何時死的?”
劉福生麵上露出一抹悲痛神色,開口說道“我夫人於三日前,在家中病故。”
左道追問道“何病?”
劉福生一愣,道“大夫說,是感染的風寒。”
左道微微搖了搖頭,道“我看不是感染了風寒,而是有人以命換命。”
話音剛落,他便出現在劉福生身前,抬手便將其一把拎了起來。
而後道“用你夫人的命,換你的命。”
劉福生雙腿在半空中胡亂踢著,表情驚慌的道“怎麼可能?我很愛我夫人,我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就在這時,劉二狗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著自己兒子被左道拎起。
當即跪在地上,衝著左道叩首道“大人,還請放了我兒,我兒與此事無關啊!”
“一切罪責,皆由小人來扛。”
左道隨手將劉福生丟在地上,而後道“你請了哪路妖邪,做的這換命之舉?”
劉二狗聲音悲戚的道“就是河中水鬼。”
“當日,我兒失足落水,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其給撈了起來。”
“可卻沒想到,他終究是被那河中水鬼給纏上了。”
“那水鬼說,隻要我將我兒媳婦送給他抵命,便會將我兒的魂魄還來。”
“我,我一時糊塗,便答應了他。”
左道聞言,冷聲說道“那你可想過,這是那水鬼要借屍還魂之舉。”
劉二狗搖了搖頭道“未曾想過,我隻想我兒能活過來。”
左道看了眼小三子等一眾捕快,道“你們在此處看好了他們。”
小三子聞言,當即應了一聲。
隨後便見左道在一個當地捕快的帶領下,朝著河邊走去。
不過片刻時間,眾人便來到了河邊。
村老指著一處河段開口道“大人,當日狗娃子便是那裡落的水。”
左道聞言,順著村老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在那河麵之下,不知何時,已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麵孔。
有相熟的人看到,當即驚呼道“這不是狗娃子媳婦嗎?”
左道見狀,雙眼前便已經出現了這水鬼的信息。
他當即抽出蛇骨長刀,直接朝著那水鬼衝去。
水鬼見狀,在河麵之下張大了嘴巴,朝著左道無聲的嘶吼一聲,而後直接縱身躍出水麵。
伸出狹長的指甲,便要朝著左道的胸膛處刺去。
左道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
他能夠看得出來,在這女人的身體裡,隻剩下了那水鬼的魂體。
眼看著那水鬼衝來,他直接抬刀砍去。
隻見那水鬼在半空之中便屍首分離。
裡麵的水鬼倒是激靈,直接在蛇骨長刀砍來之前,朝著河麵之下竄去,想要躲過這一劫。
隻是還未等他來到水麵之下,便被一顆火球直接轟中了後心。
水鬼慘叫一聲,剛要落入水中,卻發現河麵不知什麼時候結了一層冰霜,將其給攔了下來。
他回過頭來,便見到左道已然舉刀砍來。
頃刻之間,水鬼直接被斬了個粉碎。
左道踏著河水上岸,衝著一側的村老道“你派幾個人,將那女子的屍體撈上來。”
村老聞言,連忙點頭應了一聲,便安排村中青壯下去撈屍。
左道剛要交代跟來的捕快幾句,便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穿縣令官服的人匆匆走來。
來到近前,便衝著左道行了一禮,道“青崖縣縣令林道,見過鎮撫使大人。”
左道見狀,不由的看了看林道身側跟著的小三子。
顯然,這縣令的到來,便是這小三子派人去報的信。
左道開口道“此案乃妖邪害人,本官已經替你等解決,剩下的你等應做好善後之事。”
林道聞言,當即開口道“下官知曉,此番還多謝大人替我青崖縣斬除妖邪。”
“大人如今既然已經來到了我青崖縣,那林某也該儘些地主之誼,恰巧近日我縣來了一位奇人,號稱可以上九天偷桃。”
“若是大人不嫌棄的話,不如暫且來我縣衙歇歇腳,順帶看看這奇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