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擺了擺手道“無妨,我既然收了你的錢,定然是要好好做的。”
張林也在一旁說道“這段時間,對於法器和法衣的需求量激增,若是當日左大人晚些來,怕是這個時間點還拿不到。”
聽到張林開口,左道麵上不由的露出一抹詫異神色。
這段時間,也沒有聽說有什麼人要離京。
為何法器和法衣的需求量激增?
莫非,京都內又要出事了?
想到這裡,左道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和二人寒暄了片刻,而後便朝著趙老怪的庭院方向走去。
剛剛來到庭院之外,便見庭院大門打開。
一道人影罵罵咧咧的從裡麵走出,表情氣憤的直接離去。
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是趙老怪要的價格高得離譜。
而且還喜歡刻些奇奇怪怪的陣法。
所以直接將其勸退。
左道走入庭院中,看著在庭院內飲酒的趙老怪,笑著道“前輩,我來拿兵刃了。”
聽到左道開口,趙老怪這才抬起頭來。
看著走入庭院之中的左道,其麵上神情淡然,抬手間一柄長刀在其手中出現。
赫然是之前左道提出要求的唐橫刀形式的長刀。
刀身呈現青白之色,兩側有複雜的花紋刻畫,在刀背上的狹窄區域內,一道法陣從刀柄處一直延伸至刀劍。
左道接過長刀之後,看著手中兵刃,眼中滿是歡喜神色。
趙老怪開口道“刀身兩側有冰火雙陣,刀背處有雷霆陣法,你小子運氣不錯,老頭子的手藝在打造時候精進了幾分,這算是難得一見的頂尖靈器了。”
聽到趙老怪開口,左道麵上不由的露出一抹喜色,道“多謝前輩。”
左道手中持刀,體內靈力灌輸其中,刀身處一側冰寒,一側炎起,刀背有雷霆乍現。
他能夠感受的到,這三道法陣一旦激發,威力能夠增添數成。
而且這三套法陣,可以單獨激活,也可以一同激活。
根據體內靈力消耗程度的不同,威力自然也就不同。
最適合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
好刀。
左道心中感歎。
趙老怪開口道“此刀可想好了名字?”
左道聞言,思索片刻,而後便開口道“驚蟄。”
“驚蟄?”趙老怪先是一愣,而後笑道“倒是個不錯的名字,春雷乍響,冰火連綿,藏於刀身,驚乍而起。”
話音落下,其手在刀身尾部輕輕拂過。
隻見在刀身之上,頓時多出了“驚蟄”二字。
趙老怪道“你小子的錢可沒有白花,日後給老頭子多找一些冤大頭。”
左道聞言,麵色不由的一黑。
而後拱手道“前輩放心,日後晚輩身邊若是有人想要打造兵刃,我一定會全力推前輩這裡。”
趙老怪擺了擺手道“東西也拿到了,你且下去吧!”
左道聞言,衝其拱了拱手,而後便朝著外麵走去。
這一次趙老怪不僅給他打造了一柄刀,還打造了一個刀鞘。
雖說看不出什麼材質,但是他能夠隱約感應到,材料同樣不凡。
左道滿心歡喜的離開隱士府,剛剛來到北鎮撫司。
便撞見了前來宣旨的李大監。
李大監看著剛剛邁入北鎮撫司門檻的左道,麵上頓時露出一抹笑意。
而後開口道“看來,老奴和左大人的緣分不淺啊!”
“兩次都是宣旨時恰巧碰上,有緣,當真是有緣。”
左道聞言,心中頓時有些不好了。
上一次李大監來尋他入宮,雖說自己得了一些好處,但差點被曹聖王那老東西奪舍成功。
這一次來,又要召自己入宮,怕是宮中出了什麼事情。
李大監在庭院之中宣旨,幾乎所有的錦衣衛都在場中聽旨意。
這道聖旨不外乎是讓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們,這段時間勤勉一些,全力維持京都之中的安危。
宵禁政策嚴格進行,由錦衣衛輔佐衛城軍一同進行。
除此之外,便是宣旨讓左道帶幾個錦衣衛入宮,教導太平公主修行,同時為其陪練。
聽到後麵的旨意,張龍趙虎等人麵上皆是露出一抹喜色。
進宮陪太平公主修行,這可是一等一的好差事。
一時間,他們看向左道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畢竟他們可是京都之中,人儘皆知的左道屬下,這好差事必然是落在他們身上的。
左道聽到旨意後,麵上不由的一愣。
又召自己入宮。
而且這一次旨意之中,似乎沒有說要自己在宮中待多長時間。
尋常教導與陪練,都是清晨去,傍晚回。
這一次,看起來似乎有些不一樣,難道是讓自己帶著一眾錦衣衛在宮中住下。
就在他愣神時,李大監笑眯眯的道“左大人,還愣著做什麼,回去收拾一番,帶人和老奴入宮啊!”
左道聞言,衝其拱了拱手道“卑職遵旨。”
話音落下。
他衝著身側的張龍趙虎幾人招了招手,讓幾人回去收拾一些東西。
幾人聞言,興高采烈的回去收拾東西。
李大監則是交給了左道一塊腰牌,讓其進入宮門前,出示腰牌即可。
而後便直接離開了北鎮撫司。
趙乾元走上前來,看著李大監離去的背影,麵上表情若有所思。
他拍了拍左道的肩膀,道“此去,小心些。”
說起來,他和左道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
即便他不讓趙林前往幽州任職,到時候一樣也會有其他的人去。
因為左道注定是要平調入京的。
他的功績太過耀眼,以至於現在還有一部分功績是封存的。
必須要讓其回到京都之中,熬一些資曆。
若他是二十五歲靠上,如今的他至少也是一位指揮同知,和自己一般無二。
可他太年輕了,不過剛剛二十歲。
所以注定這些功勞,隻能換一個指揮僉事,其餘功勞則是封存在案。
左道聽到趙乾元的話,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便回到自己的宅院之中收拾了一番。
其實他並不需要收拾東西,他的儲物戒中裝備了所有。
但有些事情,總要留個後手。
正在涼亭之中看著歌女彈奏演唱的老龜,此刻看著麵前一副諂媚笑容的左道,頓時皺起了眉頭。
從對方回來,他便隱隱察覺有些不對勁。
現在看對方如此模樣,自己之前的感覺應該是對的。
片刻之後。
老龜皺著眉頭道“你想要說些什麼?”
左道聞言,當即開口道“義父,你也不想要孩兒死在皇宮之中吧?”
聽到這句話,老龜隻感覺自己頭皮都在發麻。
這狗東西,有問題。
他身形向後躺去,而後開口道“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左道聞言,看了眼不遠處的那幾個歌女。
老龜見狀,不情不願的在涼亭中布下了一個法陣,讓那些歌女看不到,聽不到,隻在原地繼續彈唱。
“說。”
左道見狀,當即麵色嚴肅的道“皇帝召我入京都,我懷疑這一次他是下定決心,要除掉那位深宮之中的老祖宗了。”
老龜聞言,微微點頭道“我知道,那又如何?”
左道開口道“此番大戰,可是武道人仙層次的戰鬥,你看我這麼孱弱,若是被戰鬥餘波波及,到時候怕是小命不保。”
“我的小命不保,義父可就要重新被壓在龍宮秘境之中,不知何時才能出來了。”
聽到這話,老龜一臉鄙夷的看著左道,道“你的實力雖說不行,但自保應該是可以的。”
左道搖頭道“晚輩戰鬥經驗薄弱,怕是自保不了。”
老龜聞言,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左道開口道“求義父賜下一些寶貝傍身,到時候也好讓我保住小命。”
老龜聞言,麵上露出一抹不屑表情。
而後開口道“那枚龍君早年佩戴的印章,我可以助你將其煉化。”
左道聞言,瞬間眼前一亮,道“那就麻煩前輩了。”
老龜歎息一聲,而後抬手輕輕一點。
在其身前頓時出現一道烘爐,其中火勢滔天,溫度極高。
哪怕以左道如今的修為,都能夠在靠近時感受到恐怖的威脅。
他想起當日老龜告知的祭煉手段,當即將那枚印章取出,而後噴出一口舌尖血,借助烘爐開始煉化起來。
隻見那枚印章剛剛進入烘爐之中,便開始爆發出恐怖的熒光,甚至超越了裡麵火焰的光亮。
左道手中掐訣,以特殊手段借助舌尖血煉化。
能夠隱隱感受到自己與那印章之間,在慢慢的建立起一種特殊的聯係。
片刻之後,印章之上的光芒重新收斂,而後落入其手中。
隻見印章上麵,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大字“翻天”。
左道看著上麵出現的兩個字,麵上不由的露出一抹震驚神色。
這玩意兒,居然是翻天印?
似乎是看出了左道麵上的驚訝神情。
老龜開口說道“這是高仿的。”
聽到老龜的話後,左道麵上表情不由的一愣,而後也不知道該要說什麼了。
這玩意兒,居然還有高仿的……
老龜開口說道“當初有個臭道士,有事沒事就喜歡拿翻天印朝著彆人腦門上拍。”
“龍君大人看著還挺有意思,就嘗試著仿製一個。”
“於是便有了這玩意兒。”
“雖說這是高仿的翻天印,但是威力也不弱,稱得上是仙器。”
“你小子,可是賺大了。”
聽到老龜開口,左道麵上這才露出一抹喜色。
不過他想起之前在龍宮秘境時,老龜身上那足以炸傷大宗師戰力的夜明珠,瞬間眼珠子一轉。
而後開口道“這玩意兒確實可以當作底牌,不過義父之前那些改良版的夜明珠,不知道可否送我幾顆。”
老龜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左道。
開口說道“你小子,當真是恬不知恥,這話也能厚著臉皮說出口的?”
左道義正詞嚴的道“什麼話,這是什麼話,我這不是想要保住性命,到時候離開京都,陪義父天南海北的尋找龍珠碎片嗎?”
“沒想到義父居然會如此看我,也罷,大不了舍了我這條性命,到時候龍珠碎片,就隻能請義父自己想辦法了。”
說完之後,便要轉身離去。
老龜見狀,不由的深吸一口氣。
這小子,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還不要臉,比那呂岩道人的麵皮都厚。
他掙紮了半天,而後取出三顆夜明珠,道“罷了,就給你三顆,這東西,按照你們現在的說法,大宗師後期不小心都要被炸傷。”
左道見狀,連忙將那三個夜明珠接到手中,收入儲物戒。
而後搓手道“不知義父可有恢複類型的靈丹妙藥。”
老龜瞪大了眼睛看著左道,好半天後,才歎息一聲,取出一根蚯蚓乾,道“彆問了,就剩下這一個,足以讓你重傷時保命了。”
左道收起蚯蚓乾,衝著老龜拱手說道“有了前輩賜下的寶貝,晚輩有五成五的把握能夠保下性命。”
說完之後,便直接朝著宅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