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中嬌寵!
賢親王府,身著紫色窄袖蟒袍,袖口鑲繡金色流雲紋,頭頂鑲玉小銀冠的賢親王,宋琮站在書房中,“晴雨那邊是否傳來消息?”
祁望站於一旁,恭敬答到“回王爺,已經傳達,陸展在宮中監管甚嚴,郡主與太傅府並無所動,尚膳監那裡傳來消息,給太後傳送膳食的內侍曾經換過兩人。”
宋琮心中了然,嚴肅說道“雪兒進宮,王太後不會善罷甘休,勢必會忌憚雪兒,因而加害她。
讓晴雨盯緊了,保護好雪兒,防患於未然,順便查查那兩個換掉的內侍。”祁望得令後退下,即刻下去吩咐。
定遠將軍府後堂,一暗衛來報,“將軍,兩個內侍已經處理乾淨。”王嶽昌摸了摸胡須,思索道“消息已傳,芙妍不會輕舉妄動,那份香粉送進皇宮了嗎?”
暗衛回答“宮外的人借貪財的錢嬤嬤之手,將香粉送進尚衣監,絕對查不到將軍頭上。”
王嶽昌聽後甚是滿意,放聲大笑,對著麵前人,不禁讚歎道“譚先生,此計甚妙。”
譚輝見狀,緩緩開口“砒霜與香粉顏色無異,混在其中,不易察覺,長久使用,便會身中劇毒,無藥可醫,將軍隻需坐等江淩雪身亡。”
王嶽昌撫摸著黑白夾雜的胡須,眉頭一緊,顯出道道溝壑難平的皺紋,猶豫道“先生,可有辦法救我家芙妍。”
譚輝片刻思索“先帝駕崩,太後娘娘為其祈福,禮數所迫,陸展行使百官監察之事,以禮壓製太後,需得日日禮佛,全了禮數,才不會被陸展抓了把柄。”
王嶽昌橫眉冷怒,一拍桌案,“如此,這陸展真是膽大妄為,妄圖一手遮天,連我們王家都不放在眼裡。”
永福宮內,王芙妍身穿黑白鑲銀絲孝服,跪在佛前,手中轉動佛珠,雙眼微合,口中不停念著佛經。
侍女玉蘭開門走進來,“太後娘娘,皇帝身旁的素霜來報,皇帝一切平安,江淩雪也全心全意的照顧皇帝。”
王太後聽完站起身來,淩厲的目光望向玉蘭,惡狠狠的甩給她一巴掌,“哀家才是皇帝的生母,要她全心全意乾什麼,照顧皇帝的人應該是哀家才對,賤婢,滾出去!”
玉蘭眼角掛著淚痕,連忙捂著臉退下,隻剩王太後心中依舊憤憤不平,扯斷了手中的佛珠,頹唐的坐在佛前,暗自哭泣。
太傅府上,江家二房,江正瀟坐在菊蘭居正堂中,高清鈺坐在一旁與其商量“二爺,這淩雪入宮,真能護得了江家周全嗎?
先帝大勢已去,不如我們投靠賢親王,若淩妙能嫁與寧王,賢親王登基,淩妙不是皇後,也是皇妃,再延續我們江家百年世家的輝煌。”
江正瀟抬眼望向高清鈺,“此等大逆不道之話,切莫再說,如今局勢還不明朗,不可胡言亂語。”
江淩妙站在一側,心中悵然失落,她從小仰慕宋琮,小時候江淩雪因是皇後胞妹,常出入皇宮,還得到先帝喜愛。
宋琮與淩雪年歲相仿,常常一起玩耍,一起聽學,淩雪偶爾會帶江淩妙進入宮中,宋琮便會幫淩雪照顧江淩妙這個小妹妹,從那幼時起,她便愛上了宋琮。
江淩妙回過神來,淡淡開口道“母親不要急於一時,淩雪阿姐身在皇宮,尚未婚配,淩妙怎敢嫁人,即使淩妙心中有所圖謀,也不該如此言語,失了小女兒家的矜持。”
高清鈺急忙開口,殷切望著她,“女兒呀,你二姐命途坎坷進入皇宮,怕是難以婚配了,不能因此耽誤了你呀,你相貌清麗,知書達禮,娘必須要給你謀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