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中嬌寵!
王承揚身邊的隨從周策望著自家將軍癡迷的模樣,竊竊說道“將軍看的那麼入迷,還不如進入軍馬場,讓裴參將也看看您的風姿。”
王承揚頓時心領神會,伸出粗礪的大手用力拍拍周策的臂膀,讚歎道“真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
話音剛落,王承揚便不見了蹤影,直奔馬廄。
須臾之後,烈日疾風之下,飛沙走石之間,身姿軒昂的少年穩穩跨坐在馬背之上。
他身上的冰藍色對襟窄袖衣裳在金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墨黑色的碎發被風吹亂,平添幾分不羈。
王承揚騎馬奔向裴至英,眼角壓抑住眼底地瀲灩光華,垂眸輕笑“裴參將,要不要來比一比?”
裴至英微微揚起頭來,目光朝他一凝,聲調清脆而悅耳“那就比比看!”
清脆的聲音好似一陣微風,吹拂過他心中的一池春水,泛起漣漪,點點漾漾。
他先是愣了愣心神,隨後穩了穩身姿,極速揮舞著馬鞭,策馬馳騁。
裴至英未帶馬鞭,雙腿夾緊馬腹,握緊韁繩,馬兒在風中嘶吼,向前奮力奔去,緊追不舍。
兩道絢麗的身影在軍馬場裡飛奔,耀眼而奪目……
一個士兵在軍馬場外呼喊“裴參將,楚然公主前來尋你,參將快陪我一同過去吧!”
裴至英聽到呼喊後,心中疑惑,公主找她所為何事?手上的韁繩不由得勒緊馬來,馬兒被迫停下,裴至英遂然一躍而下。
王承揚聞言眉頭一皺,心中暗自疑惑,開口詢問“公主怎會尋你?”
裴至英輕睨了他一眼,不爽的答道“關你何事?”隨後便跟隨士兵回到帷帳。
楚然公主在帳中焦急等待,裴至英一進來,她急忙站起來。
“裴參將,淩雪與寧王聯係被陸展發現,陸展把淩雪關進了詔獄,裴參將快想幫法與我一同救救她吧!”
裴至英與之相比鎮靜許多,先是行禮,然後安撫道“公主莫要慌亂,您身在宮中,切不可觸怒陸展,今日下午末將便進宮求見陸督主,公主先回宮,切莫讓他抓住把柄。”
楚然不安的心緒也漸漸平複,認同地點點頭“裴參將說的有理,我這就先行回宮,淩雪的事就拜托裴參將了。”
裴至英恭敬有禮的說道“軍營中多有危險,末將送公主出軍營。”
日仄時分,裴至英來到皇宮,求見陸展,並未得到進宮的許可,反而直接被陸展叫人轟出宮去了。
東廠詔獄,這兩日和清委托平吉派獄卒好生照料淩雪主仆三人,忙裡偷閒時常過來看望春桃,也察覺出了淩雪的異常。
淩雪在獄中整日無精打采,黯然神傷,怎奈身體扛不住憂傷,病倒了。
晨昏時刻,獄卒派人送來了可口的晚飯,淩雪開始輕微頭疼,飯菜一口未動。
入夜之時,淩雪便逐漸感到寒冷,身體發熱,夏芒為淩雪整理好被褥。
淩雪裹在單薄的被褥裡,臉頰潮紅,春桃摸摸淩雪的額頭,燙的嚇人。
春桃趕緊小跑到牢門口處,大聲喊道“來人呀,來人呀,郡主發燒了,快去找大夫。”
附近的獄卒聽到呼喊,趕緊過來,臉上堆著恭維地笑“春桃姑娘,先不要著急,小的這就往上稟告。”
春桃急得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求求您了,獄卒大人,我們郡主快要不行了。”
獄卒為難的說道“春桃姑娘,不是小的不給請,是沒有命令,小的不能請,小的馬上去往上彙報。”
獄卒立即去報告了平吉,平吉知道主子正在氣頭上,也不敢擅自請大夫,直接讓人去司禮監稟告。
一個小太監顫顫巍巍走進司禮監,餘光瞥見了高堂之上麵色凶煞的陸展,聲音顫抖“督主,郡主在詔獄中發熱已久,病倒了。”
陸展雙眸瞬間染上殺意,青筋湧現,隨手拿起朱筆,手指發力朱筆一下彈了出去。
朱筆直直地插在小太監的胳膊上,血液流出染紅了小太監的衣衫。
陸展眉頭緊緊,憤懣的說道“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她嗎?”
小太監悶哼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督主,督主,奴才們真的是儘心儘力在照顧呀。”
陸展心中依舊在賭氣,不願與淩雪相見。
這時另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直接跪下大喊“督主,郡主已經不省人事了。”
陸展聽後立刻奪門而出,疾走如飛,奔向東廠詔獄,隻留下一聲“快請禦醫來詔獄。”在風中飄蕩。
和清也跟隨主子往詔獄趕去,和安則在司禮監繼續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