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中嬌寵!
九月初一,陸展又帶著小皇帝來太和殿上朝。平永站在階下喊到“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江和延的得意門生太常寺卿張晁生站了出來,“啟稟陛下,如今宦官專橫,朝堂之上,烏煙瘴氣,請陛下整頓閹黨。”
翰林院學士廖展午站出來“臣附議”,又有大臣站出來附議。
小皇帝不知如何開口,無措的望向陸展,陸展眼中露出陰狠的光芒,冷哼一聲“整頓閹黨,本座就成全你,來人把張寺卿拖下去閹了,讓他親自來整頓閹黨。”
張晁生高喊一句“誰敢動我?”,東廠的太監直接無視三下並兩下的把張晁生拖了出去。
陸展撣了撣衣領上的灰塵,“還有廖學士一起拖出去閹了吧?”
廖展午立刻嚇得屁滾尿流,連忙磕頭謝罪“陸督主,微臣錯了,放過微臣吧!”小太監們連拽帶拖把廖展午拖了出去。
王嶽昌在一旁看戲,這些迂腐愚昧的老文官,他早就看著不爽了,落得這個下場,他心裡自然是極其暢快的。
江和延心中懊悔不已,為了答應賢親王的要求,讓自己的高足上朝諫言,實在是害了他們呀。
陸展望著高台之下麵色各異的臣子們,心中冷笑,一他必須要給他們悄悄警鐘,他淬了寒冰的眸子凝向宋琮。
“賢親王殿下,你說其他附議的臣子應當如何處置呀?”
宋琮的臉色煞時變白,不知如何回複,既不能言重害了太傅門生的命,讓太傅寒心,也不能言輕明目張膽偏袒這些人。
“陛下聖明,乃仁慈之君,定會做出萬全之舉。”
陸展聞言噢~了一聲,眼神微眯,撇向小皇帝,小皇帝知道自己不能得罪陸展,立即開口道。
“相父之所言,乃朕之所言,相父之所想,乃朕之所想,相父為國操勞實屬不易,朕不允許有人詆毀相父。”
王承揚站在下麵,麵無表情,心中憤慨,他王家的血脈怎能如此沒骨氣,陸展也真是卑鄙無恥。
小皇帝的一番話讓陸展心情大好,嘴角也掛起了粲然的笑意,果然是孺子可教也,以後要關在東廠多學學。
陸展爽快開口道“皇上仁慈,便赦免他們,罰奉一年即可。”下麵站著的人不禁鬆了一口氣,免遭一場禍患實乃萬幸。
楚然正在百官出宮必經的禦道上放風箏,等待著王承揚,下朝的官員三三兩兩,成幫結隊從楚然麵前經過。
一直未見王承揚,楚然有些不耐煩了,便站在一側,背靠牆壁休息。
茱萸從遠處跑來,“公主,蕭小將軍來了。”
楚然連忙將風箏放飛,在禦道上肆意向前奔跑,餘光中瞥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遠處走來,便朝著那個身影跑去。
楚然跑著跑著發現這個身影的衣服不太對,扭頭望去才發現是陸展,立即停下調轉方向,情急之下崴到了腳,癱坐在地上,風箏也掛落在高高的宮牆之上。
陸展麵無表情的從楚然身旁經過,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身後的平永見主子不理睬,自己也隻好裝作沒看見。
楚然委屈又沮喪的癱坐在那裡,茱萸看見陸展帶人從旁邊經過,王承揚又走在陸展後麵不遠處,不敢貿然上去破壞公主的好事。
王承揚冷冷的看了一眼,依舊坐視不理,經過楚然向前走去,楚然連忙叫了一聲“王將軍。”
王承揚隻得回頭行禮“參見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末將恐不能扶公主起來。”
楚然聽完心下一顫,他怎麼會這麼想,自己怎會是如此夢浪之人,怔了怔說道“風箏掉到了城牆上,我隻是想讓蕭將軍幫我把風箏拿下來。”
王承揚麵色一尬,耳朵羞紅,立即用輕功躍上宮牆將風箏拿了下來,穩穩落在地上走了過去。
楚然已被茱萸扶起,王承揚的臉色微紅,單手伸過去將風箏遞給楚然。
楚然望著王承揚羞紅的臉頰,不禁笑出了聲,纖纖玉手接過風箏,“王將軍在想什麼?怎麼臉還紅了?”
王承揚聽完更是無地自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