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中嬌寵!
教坊司在民間新挑選的歌女,舞妓與樂師安排進入了皇宮,三個殺手隱藏在其中,與其他女子一樣,以麵紗遮麵,掩蓋其真實麵容。
三人到達教坊司後,便被安排了去了同一住處,來的路上年紀最大的宜宣便發現這裡是教訪司離東廠最近的住所。
武功最好的竹若開始偵查周圍環境和守衛,容貌最上乘的菊青也開始了自己的謀劃。
此刻,賢親王府中,江淩妙帶著侍女巧雲一路走到書房門口,巧雲端著她親手燉的冰糖百合馬蹄羹,她上前輕輕的叩響檀木如意門扉,一聲冷冽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江淩妙帶著巧雲進入其中,行禮之後溫順的說道“殿下,天氣慢慢轉涼了,給您熬了馬蹄羹,您嘗嘗吧!”
宋琮剛剛收到了三個殺手順利進宮的消息,心情大好,他站起身來走向她,牽起她的手溫柔的說道“前幾日本王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你冷眼相待,還望你可以原諒本王。”
江淩妙的眼裡蓄滿了希冀,心中被澆滅的火花又再次複燃,嘴含盈盈笑意“琮哥哥,你能想開,如此這般便好,你我二人夫妻和睦便是最好。”
宋琮一把抱住她,撫摸著她的青絲,輕柔說道“好啦好啦,以後你我夫妻共挽鹿車,相濡以沫。”
他明白二人結為夫婦已成事實,抱怨與悔恨隻會徒增煩惱,惟有對她“真心實意”,她才會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賣命。
東廠西北角宮殿,在陸展的眼神壓迫與武力威脅下,小皇帝乖乖的坐在書案上聽淩雪講《大學》。
她眼中光芒閃爍,嘴中念念有詞,時不時裝病咳嗽幾聲“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陸展慵懶的靠在牆壁上,望著神采奕奕的小姑娘講史書講德行,星星點點的光斑投射在她的衣裙上,他看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金光,那些屬於她自己的光輝。
小皇帝才不管他二人,一個勁的打著哈欠,晴雨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小聲囑咐道“郡主,該喝藥了。”
陸展瞧見端藥的是晴雨而非春杏,給身旁的平永遞了個眼神,平永會意,拿出銀針走過去在藥碗中試毒。
淩雪見狀蹙了下眉頭,“這藥都是晴雨親自去膳房煎的,何須如此?”平永將碗中的銀針緩緩拿出來,銀針未改其色。
他不耐煩地說“本座叫你小心些,不要不識好歹。”小姑娘蠢得不行,太過相信身邊人,他一片好心還被認為多餘,以後得讓她長長教訓。
淩雪什麼也未說,接過碗直接將藥一飲而儘,結果不小心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轉而又恢複如常。
隨後晴雨接過藥碗,餘光望向秦延,卻不曾從他寡淡的臉上看出什麼,默默退了出去。
依凝來到司禮監看望陸展,常平告訴她,陸展去監督淩雪為小皇帝授課,依凝便走出司禮監,隨意叫住一個小太監,小太監一臉蒙圈,不知為何會叫住自己。
嬌俏的聲音傳過來“我問你,郡主這幾日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小太監實誠地答道“回姑娘,郡主這幾日精神不佳,整日咳嗽,東廠的小廚房日日煎著郡主的藥,就在剛剛晴雨還去為郡主送藥呢,恐怕是強弩之末呀。”
依凝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便趕往壽康宮。人還沒進殿中,歡快的聲音便從院裡傳進屋子,“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天大的好消息呀。”
王芙妍坐在屋中,冷眼望著依凝,“有話進來說,彆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依凝急忙進入屋中,她興高采烈地說道“太後娘娘,蘇錦寧病入膏肓,快不行了。”
王芙妍疑惑的望著她“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可靠嗎?”
她激動的說道“千真萬確,前幾日督主無意中說了一嘴,今日我留了心眼,便去東廠特意打探,都說江淩雪已經病了許久,總是咳嗽,日日煎藥,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王芙妍想了想,便把珠翠叫到身旁,耳語了幾句,珠翠聽後點點頭。
王芙妍傲氣地說道“哀家早就料到了,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你回去吧,哀家知道了。”
依凝懷著疑惑走在回麗景軒的路上,她知道王芙妍一定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自己可以試著試著探索一下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