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中嬌寵!
永福宮後殿的蓮花湯池處,暖霧繚繞,馥鬱的花香沁人心脾,王芙妍半倚在池壁處,珠翠跪坐在一旁添撒花瓣。
她輕輕閉著雙眼,沐浴著泉水,臉上滿是享受與愜意的神情,一個小侍女慢慢走進來。
“太後娘娘,蘇玄永幾人早已被釋放出去,督主為他們翻案,言明是他人誣告陷害,赦免了他們。”
她的雙眸頓時睜開,麵色猙獰“可知是怎麼回事?”小侍女立即跪下,結結巴巴地說“是……江淩雪一夜未歸,把自己……獻給了督主。”
王芙妍順勢拿起身旁的舀水的瓷甌,向小侍女狠狠地砸了過去“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她的雙唇微微顫抖,胸膛不斷起伏,發狠的說道“江淩雪,哀家遲早要扳倒你!”
淩雪這幾日心緒低迷,身體也愈發孱弱,陸展便一直陪伴在她身旁。
寢房偏殿之中,他一毫不苟地在奏案上批閱公文,她雙手撐在案上,托起粉雕玉琢的腮頰,癡癡地凝視著他。
平吉悄無聲息走了進來,無人理睬他,慎之又慎地思索一會。
終於是嘴唇輕輕顫抖開了口“主子,查出來了,這次陷害江祭酒勾結流寇是王嶽昌的謀士譚輝想出的計策。”
陸展陰沉著臉,對他的出現很是不滿,冷嗬一聲“以後得到傳喚再來這裡,本座不想打殘你的腿。”
平吉額頭上冷汗直冒,又迫於無奈,不得不大著膽子補充道“這譚輝就是謀害陸公公的主謀。”
他聞言,眸中已是蓄滿了殺意,陰狠狠說著“派暗衛把他綁到地下暗牢,本座要親自會會他,教會他如何做人。”
淩雪也留心記下了這個秦公公,他一定是陸展極其看重的人,她要好好摸清這個陸公公究竟是何人也。
他轉頭望著呆愣的小姑娘,伸出手來摸摸她的頭“卿卿,放心吧,本座一定會讓這個譚輝生不如死,為你報仇。”
淩雪櫻唇微綻,眼裡漾出笑意“阿展,辛苦你了,還好有你在。”他頓了一下,幽幽開口“不要叫阿延,叫夫君。”
她仰著頭,乖巧叫道“夫君,夫君,卿卿最愛你了。”他極為享受地聽著她甜糯的呼喊,嘴角微不可察的揚起一抹笑意。
宋琮那邊已經按耐不住,如今他心愛的女人委身一介宦官,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怎能咽下這口氣?
他必須要讓陸展如同喪家犬跪在他麵前,讓他失去那引以為傲的尊嚴。
宋琮站在書案後方,雙手撐在桌上,掌中是他揉碎的紙屑,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光,恨恨地說道“祁望,邀許鶴玄進府,設宴款待。”
祁望聞訊進入屋中,瞥見了他失態的樣子“殿下務必要穩住心神,不可亂了方寸。”
宋琮闔上雙目,斂了斂心神,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本王知道了,你快去辦事吧吧。”
祁望見他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無聲慢走出去,為其關好了屋門。
狀元府院落之中,許鶴玄立在青石案旁,手掌握著一個天青色的瓷盞,盞中盛著金黃色的小粒粟米,檀木鳥籠放於案上,他拿出粟粒,喂給籠中的信鴿。
鄭毅從門口踏步走來,“大人,賢親王派人傳話,邀你去府上一聚。”
他放下瓷盞,打開鳥籠,一隻隻信鴿,爭先恐後地飛了出來,“陸展抱得美人歸,賢親王的心性已經沉不住氣了。”
鄭毅撓了撓頭,心裡直納悶“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許鶴玄望著漫天飛翔的白哥,嘖嘖道“紅顏禍水引發的爭鬥,如今平衡的局麵快要被打破了。”
他依舊不理鄭毅,漫步走回屋中,準備沐浴更衣,去寧王府赴宴,“鄭毅,快來備水。”鄭毅這次聽懂了,麻利跑進屋中“來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