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黎淵有些瞠目。
一時不知說些什麼,但對神兵穀的威懾力卻有了更深的認知。
山賊上交保護費也就罷了,養寇自重的事前世也屢見不鮮,可這特麼還能收稅
這還是宗派
簡直是一方諸侯,國中之國。
“你要能拜入神兵穀,那才是真正的魚兒躍龍門,那叫個一飛衝天”
孫胖子滿臉紅光,胸脯拍的啪啪響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隻管說,孫某絕不含糊”
他說的豪氣乾雲,黎淵也就當他是真的了,舉杯就敬
“那黃金的事,就交給”
“嗝”
孫胖子酒意一下去了大半,大頭搖成了撥浪鼓
“啥你,你要黃金那可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不是沒有。
孫胖子帶來了驚喜,用一張欠條換來了一兩黃金,在後者肉疼的眼神中出了門。
“黃金一兩到手,還差了銀子和生鐵,生鐵好說,有師傅的關係,不明目張膽,千把斤而已,入手不難,倒是這白銀”
把玩著大匠之錘,黎淵思忖著。
他有一張百兩的銀票來自錢寶,但得換成白銀才行,而要換白銀,高柳縣隻有內城遠達票號一家而已。
“我要是衙役,秦熊,也肯定盯著,看有什麼人去提取現銀”
黎淵穿過了大街小巷,來了內城。
內外城,一牆之隔,布局大差不差,外表上看,也隻是街道更整潔一些,行人的衣裳更乾淨些。
但從外城到內城,居然要一個銅板的入城費。
“真赤裸裸”
捏著鼻子掏了錢,黎淵尋了處僻靜的地方,把將金子塞到了六合靴裡,丟回了灰色石台上。
貴重物品,除了六合靴,他放哪裡都不安心。
就算是來內城,他也提著大匠之錘,真愛不釋手。
“內城就是熱鬨啊,這才過了年,各個攤子就支起來了”
遠達票號在興遠街正中,門匾很醒目,黎淵卻沒靠近,隻是遠遠的看著,內城很繁華,人也很多。
他掃了幾圈,也不知道這裡麵是不是有衙門、秦熊的人盯梢。
“雖然未必有人盯著,但沒必要的險,能不冒就不冒”
轉悠了好一會兒,黎淵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興遠街。
“邱兄,這麼些天了,莫非就沒有半點與那賊人有關的線索”
遠達票號對麵,茶樓三層包間,秦熊沉著臉詢問。
“那大盜年九還未落網,衙門的人手實在是捉襟見肘,一時顧不上,還望秦兄見諒。”
邱達瞥了一眼對麵的遠達票號
“我遣了兩個弟兄在這蹲守了小十天,路縣令都頗有些不滿了,幾次責令調回,去搜尋那大盜年九”
秦熊臉色發黑,想發作又無可奈何,隻得恨恨的一敲桌
“梁阿水抓不得,那黎淵呢他與錢寶也有借貸關係,武功夠,也有嫌疑”
內院考核那天,見到黎淵施展出驚人錘法後,他就懷疑上了,錢寶出事前,可是依他的吩咐,去威逼黎林了。
“張賁雖未成內勁,但這麼些年打鐵也積攢了不少人脈,你不願意招惹,我就願意了”
邱達放下茶杯,臉色也冷了下來
“你可彆忘了,我伯父的從龍斷刀,就是張賁修複的”
一言不合,兩人皆冷哼一聲,就要散去。
這時,有衙役小跑著上了樓,先是看了一眼秦熊,邱達點頭後才道
“有弟兄說,兩天前,有人在錦衣當行,以九十三兩的價格,死當了一張百兩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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