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曹焰驚怒暴退,卻仍是胸前中劍,隻聽刺啦一聲,大褂裂開,劍鋒劃過內甲,爆出大片火花來。
嗤嗤
破空聲響成一片。
四周的護衛、學徒們無不駭然後退,隻覺銀光如水銀泄地,綿延不絕,其速更快如驚鴻一般。
“這就是上乘劍法”
黎淵眼神發亮。
隻覺那劍法流轉,說不出的圓融流暢,美輪美奐之中蘊含著濃烈的殺伐之氣。
“方雲秀”
曹焰一退再退,終是躲閃不及,身上大褂被儘數攪碎,縱然有內甲護體,都被斬出數道傷口,鮮血狂飆。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卻也沒想到方雲秀出手如此暴戾,體內虎嘯之聲方起,那一口長劍已是架在的脖頸之上。
“蟄龍府諸事,但凡涉及我神兵穀的,我神兵穀皆可自裁,此乃太祖之敕,你有不服”
方雲秀衣裙翻飛,鳳眸含煞
“我懷疑伱參與伏殺我神兵穀弟子邱龍,要拿你問話,你敢反抗,我便當場格殺了你,鎮武堂也說不出什麼來”
“你”
曹焰怒目圓睜,脖頸處流下鮮血,卻是不敢再動。
他心中憋悶到眼珠發紅。
若非他長刀不在手中,怎麼可能如此快的敗落
“綁了”
那兩個家丁也被劍法所懾,駭然許久,聽到命令,這才如夢方醒,從後腰扯出麻繩,將憋悶震怒的曹焰捆將起來。
太霸道了
演武場四周的護衛、學徒們,無不驚怒,卻又哪敢靠近。
“神兵穀便如此欺人嗎”
黎淵正在品味那劍法的美妙,聽到聲音,暗叫一聲不好,三步並一步上前,攔住震怒的張賁。
“放開我,攔住她”
張賁很是憤怒,掙紮不開,便大聲嗬斥四周的學徒護衛。
他的威望很高,鍛造房內外不少都是他手把手教導的弟子,聽得他嗬斥,不少鐵匠下意識想要阻攔。
那趙頭領一咬牙,也帶著諸多護衛上前。
老張頭,你壞事啊
放開怒目而視的張賁,黎淵心下歎氣。
鍛兵鋪傳承幾百年,曹家自然也有不少死忠在,比如張賁,張賁乃是流民出身,若非曹家收留,一家人早幾十年就凍死街頭了。
類似的人,鋪子裡可有不少。
這一耽擱,人隻怕是帶不走了。
果不其然,這麼一耽擱,內院裡,曹焰的家眷也都湧了出來,哭喊著,懇求著,攔住了方雲秀的去路。
內外院的主事,外院的學徒們,也都紛紛湧了過來,百八十號人將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
方雲秀微微皺眉,雖按著劍柄,可看著身前跪著的婦人,孩童,卻也不好再出手了。
她又不是韓垂鈞
“方女俠。”
曹焰壓下怒火,主動開口
“曹某固然與邱統領有過恩怨,但絕不至於伏殺他你若要問話,曹某絕不敢有半句假話”
“方女俠還是心慈手軟,換了我,直接割了他的頭,什麼事都解決了”
人群內,方雲秀還未退,但黎淵已經知道了結果。
神兵穀再是蟄龍府的天,一個弟子,也絕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大開殺戒。
“這位方女俠行事果斷,但手不夠狠,似乎也沒有類似經驗,人一多,那口煞氣就散了。”
黎淵心下有些可惜,卻也不甚意外。
方雲秀若真想殺人,就不會是破門而入了,本都不想殺人,那帶走不帶走,也沒什麼區彆了。
“不過,經此一事,曹焰也該消停些了,至少,這位方女俠暫時還壓得住”
要是那位尋英正使在,是不是有所不同
接下來的幾天,方雲秀大鬨鍛兵鋪之事吵得沸沸揚揚。
內外城不少家甚至聯合起來,去路府討要說法,吵鬨多日後,方雲秀終是大怒出手,不少人當場受傷,
甚至還有幾人死在路府內外,引起一片嘩然,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下,各家勢力群情洶湧,更有家屬戴孝哭喪。
硬逼得這位神兵穀的女俠都出不了門。
高柳縣十分熱鬨。
鍛兵鋪卻沒什麼動靜,所有人各司其職,鍛造房敲敲打打,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黎淵難得靜下心來,每日裡服丹用藥,打熬氣血,養著白猿勁,沒多久,他又接連打出兩把上品利刃來。
“劍如秋水,上品中的上品”
張賁臉上放晴,心情終於好轉
“從你那內甲算起,你連
打十一把上品利刃,無一不成,火候拿捏,已不輸老夫了好好好,老夫之前接了一口極品重錘,你可以嘗試上手了”
張賁很滿意,覺得曹焰也會很滿意。
“弟子想試試獨自打造極品利刃”
趁熱打鐵的道理,黎淵很懂,他日夜趕工,就是為了此時。
“你”
張賁皺眉“你太急了。”
“弟子覺得火候已經到了,現在不成,之後隻怕也很難成了。”
黎淵不避,與他對視。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路雲清還沒回來,他已經等不及了。
“弟子需要赤金三兩,玄鐵十餘斤,碧精寒鐵十餘斤”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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