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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學到了
韓垂鈞隨風入院,黎淵忙上前行禮,心中不免感歎。
釣魚,真技術活。
生手釣魚人沙平鷹,無形中也當了一波魚餌,隻是沒有大魚咬鉤而已,真,老江湖啊。
“砰”
徐風又挨了一棍,連牙帶血噴了一地。
“韓老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沙平鷹瞪眼,轉頭,又一臉憨直“韓老,這點小事哪裡值得您老出手”
“這群蠢材,真糟蹋了拜神法這麼好的東西。”
也沒瞧那徐風一眼,韓垂鈞瞥了一眼黎淵兩人
“學武不得法,輕則傷及身體,重則和這些邪神教的蠢材一樣傷到腦子,你們,得引以為戒”
“韓老的教誨,弟子必銘記於心,日日思忖,不敢有絲毫忘卻”
沙平鷹肅聲回應,滿臉崇敬。
“弟子謹記。”
黎淵都慢了半拍。
他看了眼身材魁梧,大眼濃眉國字臉的沙平鷹,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真沒那麼準,
相比於方女俠,這位沙師兄才是真人才。
人不可貌相啊
黎淵心下感歎,韓垂鈞已是一甩手,將幾個邪神教徒都丟給了沙平鷹審問,自個則甩了甩袖子進屋。
“前,前輩。”
黎林結結巴巴,緊張的額頭都冒出汗珠來,他哪裡經過如此陣仗
“嗯。”
也不用招呼,韓垂鈞徑直入座,接過黎淵遞來的碗筷,又看了一眼黎林
“中下根骨,學過幾天莊稼把式”
“回,回前輩,學過幾手拳法,打熬力氣,不算,不算武功。”
黎林更緊張了。
“父母早夭,背著一身債將幼弟養大,殊為不易啊。”
韓垂鈞吃東西很慢,每一口都要細嚼慢咽,不過些粗茶淡飯,卻吃的頗為香甜。
黎淵在身旁伺候,他則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黎林聊著天。
他語氣溫和,說話隨意,沒幾句,黎林也放鬆下來,恢複了話癆的本性,說的黎淵眼皮都有些抽搐。
“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韓垂鈞笑笑與他碰杯,又問起
“柴幫散了,你有什麼打算”
“柴幫沒了,也不耽誤打柴啊”
黎林喝了兩杯,麵上泛紅“老三你怎麼了,眼不舒服”
“咳咳”
黎淵被嗆的有些咳嗽。
“二哥這麼憨直,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滑頭來”
瞪了一眼黎淵,韓垂鈞直搖頭“高柳縣幾萬戶人家,柴幫的買賣可不小,你二哥未必當的了這個幫主”
“啊,柴幫”
黎林反應過來,連連擺手“我可當不了幫主”
這一嚇,黎林差點都醒酒了。
“這樣,讓伱二哥在鍛兵鋪掛個掌櫃的名,讓他招一批人,隻做你們鍛兵鋪以及附近幾家的買賣,
這樣,省得勞心勞力,也妥當。”
韓垂鈞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
“距年關還有三個多月,這些天,你和內外城這幾家多處一處,順便,也將莽牛功教給你二哥,
內勁不好說,堆個氣血大成,總也是行的”
“弟子記下了”
黎淵連連點頭。
這幾天,他也已經琢磨著要教二哥練功了,隻是沒想好傳他什麼,聽韓垂鈞這麼一說,自然記下了。
莽牛功,是韓垂鈞留給他的四門武功之一,是門肯學就能入門的苦功夫,主打的就是個吃苦耐勞。
“行了,該說的就這些了。”
稍稍吃了些熱乎的,韓垂鈞沒有逗留的心思,交代了幾句後,跨步出屋。
沙平鷹也正好處理了那幾個邪神教徒,提著混鐵棍回來。
“嘴不是一般的硬,沒撬出來多少東西,也可能這幾人知道的不多。”
沙平鷹撓了撓頭,彙報著
“倒是問出些蘇萬雄的行蹤”
“回去再說”
看了一眼黎淵,在後者躬身目送下,韓垂鈞足下輕點,人若鷂鷹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沙師兄一路走好。”
黎淵抱拳。
“你這話,怎麼怪怪的”
沙平鷹扛著鐵棍“那口寒鐵刀”
黎淵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滿臉感激“師弟銘感五內”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刀你要是不用,賣”
“快點”
夜風中,韓垂鈞督促的聲音傳來。
“馬上就來”
沙平鷹無奈應了一句,一腳跺碎了地下的青石,翻身出了院子
“黎師弟,明年三月再見,到時候”
“師兄一路走好”
黎淵的聲音很大,驚得屋內的小耗子都吱吱亂叫起來。
“寒鐵刀折銀得千兩往上,五五分,也得五百兩,一大批銀子啊”
摸了摸腰間的寒鐵刀,黎淵心情頓時很好。
他從來不是個吃獨食的人,奈何現在著實囊中羞澀。
那天晚上,他可是問韓垂鈞換了四兩赤金的,四百兩銀子一去,他身上銀子雖然還有大幾百兩,可還要準備掌兵籙的晉升,隻能延後再給沙平鷹了。
“又多了個債主”
黎淵倒沒什麼心理負擔,有鍛兵鋪在手,他也不怕自己還不上。
不過
“這次真走了嗎”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黎淵心裡嘀咕了一聲,關上了院門。
幾人高來高去,倒顯得這門有點多餘了。
斬金寒鐵刀三階
百年寒鐵浸泡靈鳥玉鷹之血,又經烈火錘煉數千次而成,染血上百,也沾染了一絲異種氣機,微有靈異
掌馭條件任一刀法大圓滿
掌馭效果切金斷玉、短兵精通、刀法天賦、拜神法二重
“比不上六棱錘,但也是極品層級了,還有刀法天賦和短兵精通,算很好的了”
屋內,黎淵清點著收獲。
這幾天裡,他著實忙的不輕,鍛兵鋪內的諸多雜事不說,與內外城這些家勢力打交道,也耗費了大量精力。
“這波,夠我消化很久了。”
黎淵都沒點油燈,躺在床上,眯著眼清點著。
首先,是銀子,七百八十多兩,這主要得自曹大掌櫃,小部分是他辛苦打鐵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