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樹蔭下,石鴻跪地躬身「弟子知錯」
「人力有時窮,即便是武功天下第一,也不能麵麵俱到,事事躬親。」
深深看了一眼石鴻,公羊羽接過風吹落的一枚樹葉
「黎淵的天賦根骨,放眼惠州也是頂尖,若有他相助,你才能靜心練武,而不至於四處奔波」
吹落掌中樹葉,公羊羽說著往事
「一如老夫與韓垂鈞。這些年來,老夫不好殺的人,他去殺,老夫不好做的事,他去做,
老夫不好滅的門,他去滅」
這
石鴻抬頭,神色愕然。
這些他也曾有猜測,但真個得到證實,心裡還是不免震驚。
「你曾問我,韓垂鈞悖逆囂狂,老夫為何能容,現在,知道了」
「弟子,弟子明白了」
「那黎淵」
「弟子能容」
石鴻精神一震,隻覺豁然開朗「能容」
自己坐鎮宗門手不沾血,所有臟活累活,惡名罵名全由他去背
這太能容了
「那便好。」
公羊羽這才滿意。
「隻是,弟子天賦根骨比他遜色,此時自不在意,但有朝一日,他也晉升通脈」
石鴻有些憂慮。
他不怕秋長纓、也不在乎八萬裡,縱然根骨不如,他也有足夠的信心彈壓兩人一輩子。
但那黎淵
「你根骨、天賦、家境皆不如秋長纓二人,老夫為何要你做這真傳之首,下任穀主」
公羊羽環視四周,慢悠悠進屋。
石鴻福至心靈,隨之走進屋子,並關上門,點燃油燈。
「武道修行,步步艱辛。練下乘武功,可養勁,可淬體,卻無望內壯,
中乘武功,可內壯,可易形,卻無氣功,易形難以大成,更無望通脈
上乘武功皆有氣功,練之可化勁為氣,可易形大成,可通脈,但想要煉臟,也無甚可能。」
公羊羽正襟危坐,神情肅穆。
「你的天賦根骨雖差,悟性卻絕高,正契合我神兵穀鎮宗秘傳五形靈虛法」
公羊羽神色平靜
「隻要練成此法,他通脈也好,易百形也罷,又有什麼妨礙」
「弟子,弟子」
石鴻心跳加速,隻覺口乾舌燥,麻利的跪了下去「多謝師尊傳法」
「五色靈虛法,以內門五大秘傳為根基,要化靈虛氣,需養五大兵氣」
公羊羽擺擺手。
石鴻有些失望,卻仍是心中振奮,內門五大秘傳,他已成其三。
「五大兵氣」
「呼」
回到錘兵堂,黎淵眼神清明,哪有絲毫醉意。
他不喜歡喝酒,酒量卻不差。
「十形根骨等同一次破限,單純的速度與力道,高罡都不如我」
夜色中的山道上,黎淵心情大好。
他早就想正大光明的稱量一下自己的手段,今天雖稍有些意外,但目的是達到了。
「不動用掌兵籙的加持,我也不輸沙平鷹和方女俠了,若是動用」
黎淵對於自己的武功有了一個清晰的定位,離開高柳不過五個月而已,他已然追上了方雲秀。
不需要偷襲,曹焰也接不下他的錘了。
「四把重兵加持下蟄伏偷襲,打不打得死真傳」
黎淵心思活泛,想起偷襲,他就想起了秋長纓。
她那一手追魂箭淩厲的嚇人,真要偷襲,自己怕是招架不住。
「抽空去神衛軍找找,等我搭配一套遠程兵刃,非得讓她也嘗嘗」
夜裡的錘兵堂很安靜,黎淵回到住處院子時,還沒推門,就不由得眉頭大皺。
「有人。」
多次改易根骨,黎淵的感應也很敏銳,隔著院門,已經察覺到了有人在屋裡。
呼
他一抖袖子,長錘在手,翻身進了院子,餘光一掃,不由怔住。
屋內燈光搖曳,透過窗紙,可以瞧見一窈窕曼妙的身影,似乎在對鏡梳妝
「」
黎淵眉頭大皺,腳尖挑起一塊石頭撞開了屋門,居然驚出了兩個身材曼妙的女子。
「你們是誰」
黎淵錘指,那兩個女子忙行禮「黎師兄,是方師兄讓我們來服侍你的」
好家夥
黎淵這才想起,真傳弟子是有雜役弟子貼身服侍的,隻是這大晚上的
「去,做頓飯,順便,燒桶水。」
將這兩個女弟子打發到廚房,黎淵回到屋裡,隻見桌上放著一塊蒙著紅布的托盤。
一掀開,金光耀眼。
「嘖,動作真快」
黎淵伸手將這二百兩黃金收起。
方寶羅雖然武功不如八萬裡,做事卻要穩妥的多,這才多大一會兒,侍女、黃金就全都送來了。
「穀主賜予的其他物什,需師弟持腰牌自去神兵閣、寶丹堂、藏書樓、養馬地去取」
「除了八萬裡之外,各真傳弟子從不乏有女弟子獻殷勤」
「那兩個侍女家世清白,完璧之身,師弟若無意勿碰,若要碰,需納為妾室。」
「新晉真傳,難免誘惑,還望師弟勿要沉淪。」
托盤下壓著紙條,黎淵看了一遍,方寶羅提醒了許多東西,他心下點頭。
神兵穀雄踞一府長達千年,勢力輻射三府之地,儼然國中之國,
有競爭穀主之位資格的十二真傳,身份自然極為珍貴。
真傳大典前就不發有人尋他巴結,遑論如今
「吱吱」
小耗子從床底下探出頭。
「多大的耗子了,還得我來喂」
黎淵取出肉片丟了過去。
灰色石台的三口香爐裡,他時常也準備著清水、吃食,甚至鍋碗瓢盆。
這兩個雜役女弟子不但長相出眾,身材很好,乾活也頗為麻利。
黎淵心裡複盤了一下今日之事,熱騰騰的飯菜就已做好,木桶裡,也已經倒入熱水。
「真腐敗啊」
吃完飯,在兩個女弟子的服侍下,黎淵浸泡藥浴,心下感歎。
往日裡他自己燒水,多少也得一兩個時辰,而且因為保溫不當,沒一會兒就成冷水。
但有了這兩個女弟子服侍,藥桶全程可都是滾燙的,讓他有種前世泡澡的滋味。
「有人服侍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