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駒,你不是一直靜極思動嗎這樣,你替老夫走一遭,去看看寒潭底下有無變化。”
“屬下領命”
那樵夫打扮的中年頓時眼神發亮,他在這小城裡窩了這麼多年,委實是憋悶到了極點。
當即拱手,興衝衝的離去。
“裂海玄鯨錘唉,無主的天運玄兵又少一口,樓主再不出關,估摸都趕不上了。”
王問遠心下搖搖頭,他自懷裡取出幾枚金色銅板,輕輕轉動著,眼底有著疑慮
“千載追尋終得願,裂海歸於神兵穀。老夫的卦莫非不對還是說不是這小子
難道是那韓垂鈞”
想起韓垂鈞,王問遠都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要是他成了玄兵之主,那可真是
“江湖浩劫了。”
“有這麼個高手在側,對二哥來說不是壞事。”
離開後院私塾,黎淵心下思忖。
對於王問遠,他心下忌憚歸忌憚,但也並未察覺到他的惡意,否則他壓根不可能和他見麵。
鍛兵鋪內一如之前,布局都無變化。
黎淵聽從了王問遠的建議,並未大張旗鼓,轉悠了一圈後,就去了內城。
自打黎家的祖宅贖買回來,黎林就搬了回來,哪怕在鍛兵鋪更方便些,卻也寧願日日往返。
夜色中,黎淵翻上圍牆,一眼就掃到了院內的黎林。
老樹下,他赤著上身練拳,呼呼喝喝,揮汗如雨,練的是莽牛功,已經像模像樣了。
“二哥根骨中下,悟性也一般,好處是聽話,雖然一板一眼,但勤學苦練,年不說,十年八年的也能養出內勁了。”
黎淵心下點頭。
他短短兩年,從氣血到易形,這速度冠絕神兵穀,百年裡比他還快的幾乎沒有。
正常武者,單單養勁這一關,都要走個一二十年,這還是有丹藥可用,有藥浴輔助。
“呼”
院內,黎林揮汗如雨。
屋子內,王娟照顧著一雙兒女,有兩個侍女在廚房做飯、燒水。
“二哥還舍得雇人估摸是嫂子。”
黎林練了一個時辰,才去泡藥浴,黎淵就這麼看著,等那兩個侍女都休息了,方才敲了敲屋門。
“誰”
屋內,黎林很警惕,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方才快步上前
“老三”
一彆近兩年,黎林很激動,一激動眼圈就紅,差點當場掉眼淚。
“你又嚎什麼”
王娟抱著孩子從裡屋走出,柳眉倒豎“老,老三”
“嫂子。”
黎淵笑著打個招呼,上前抱了抱兩個好奇的小家夥。
“怎麼回來都不知會一聲”
黎林擦了擦淚,這才想起黎淵是翻牆回的家,心頭不由得咯噔一聲
“老三,你不是犯了事吧”
“整天天的,不知道想什麼”
王娟瞪了他一眼“老三可是神兵穀真傳弟子,能犯什麼事”
“二哥彆擔心,我沒什麼事。”
黎淵想了想,覺得神兵穀遷徙這種事還是彆說了,左右也影響不到兩人。
“那就好,那就好。”
黎林這才放下心來,拉著黎淵說起這一年多高柳縣發生的大小事情。
黎淵抱著兩個孩子,王娟則去廚房張羅了一桌酒菜,日子富裕起來,她也是舍得吃穿的。
廚房裡常備就有雞鴨魚肉,也很是豐盛。
一家人小聚,氣氛很好,黎淵很喜歡這個氛圍,不免多喝了幾杯,微醺才回屋睡下。
睡前,小耗子從他袖子裡跑了出來,它來回嗅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回家了。
“吱吱”
它叫了幾聲,見黎淵沒反應,一溜煙跑出了屋子。
夜色中,神兵山一片幽寂,隻有原神兵穀山門所在,還有燈火不熄。
一處荒山上,皇甫琨盤膝而坐,他冷冷的看著神兵穀寒潭所在
“淮龍宮”
以寒潭為中心,十多座小山已被淮龍宮封鎖了,其他人不得允許不能入內。
其他宗門勢力還好,他是真被攔在了山穀之外。
“淮龍宮、龍虎寺的人一個多月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皇甫琨眼神閃爍,他不與淮龍宮衝突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早已在寒潭內搜了個遍,並沒有察覺到玄兵秘境所在。
他懷疑,那裂海玄鯨錘要麼是認主了,要麼,就是重新隱藏了。
“希望是前者,不然”
突然,皇甫琨心有所感,一抬手,一隻鷂鷹已撲棱棱落了下來。
“總壇的信”
隻掃了一眼,皇甫琨的臉色就變了,信箋上隻有那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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