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懷疑萬逐流是衝您來的?”
秦師仙也反應過來。
“不無可能。”
老頭子有些欣慰,雖然此次吃了大虧,但也並非毫無收獲,起碼這妮子學會思付了。
秦師仙頗覺無語,老頭子真以為她腦子不好使還是怎麼?
她隻是有時候不願思付,多數時候,那也是心思敏捷的很。
“不確認老夫的生死,他們不會安心的,估摸圍剿總舵,也未必沒有逼迫老夫出麵的心思在。”
老頭子隻隨口說了一句,他此刻對黎淵更感興趣!
“這小子或許有某種特殊體質,老夫隔的太遠看不清,帶上他來八方塔……”
“這,怕是帶不走了。”
秦師仙心下皺眉:“不說龍應禪放不放人,這小子自己怕。”
相處兩年黎淵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下還是有些數的。
這小子嗜武成癡,喜靜不喜動,若無外力加持,她覺得這小子能一輩子不下山。
“那可由不得他。”老頭子不以為意。
“您要來硬的?
秦師仙皺眉。
“用不著來硬的。”
老頭子遠眺夜幕,眸光幽幽:
“萬逐流此人心氣極高,老夫昔年傷他一次尚且耿耿於懷,用以養刀的刀意都被人接連拔掉,又怎會善罷甘休?”
“嗯?”
秦師仙心下一冷:“他會來?”
“他會不會來,老夫說不準,但隻要龍應禪等人相信他不會善罷甘休。”
老頭子微微一笑:“說不準,他會求著老夫帶這小子走呢?”
“怎麼可能?”
秦師仙哪裡會信,她可是知道這倆老和尚有多難纏,想想那天發生的事,她頭又有些隱隱作痛。
“走吧。”
老頭子也不解釋,催促她:
“算算時間,那幾個小毛神也應該被抓來了,去瞧瞧熱鬨。”
他已經習慣!
夜風中傳來‘唰’的一聲。
黎淵循聲看去,隻見小虎崽子飛速沒入夜色之中。
“這小夜貓子....”
黎淵心下搖頭,也沒在意,這小家夥常年不沾家。
他推門回屋,牆角處,小耗子在呼呼大睡。
“說來,那頭雷犬著實桀驁不馴,都這麼些天了,估摸得想想辦法。”
黎淵回看了一眼百獸山方向,夜色中隱隱能聽到狼嚎聲,他也去看過幾次,那雷犬把張阿大折磨的都消瘦幾斤。
靈獸比野獸要好馴服些,畢竟有靈性,懂得畏懼求生,但也不是所有靈獸都能馴服的。
如辛文華那隻白鶴,前後用了幾代人才培育馴服,野生的靈獸之王,想要馴服難度太大了。
“實在不行,就趁夜打翻它,把那雷獸靈丸取出來,之後給它肚子縫上..”
黎淵心下喃咕。
夜色漸深,他去廚房弄了個怒睛蛋炒飯,湊合著吃了一頓,這才回屋躺下,回想梳理著白天裡的得失。
也順便清點一下自己的收獲。
首先,自然是那枚大日監天鏡高達十階的玄兵,是僅次於龍虎養生爐的大收獲,美中不足的是,掌馭條件無法滿足。
“半部拜神正法隻有七重,九重遙遙無期,還有那大日之形....江湖之中,與大日之形有關的,隻有三昧洞的“大日金形”了。”
灰色石台上,那麵銅鏡綻放幽光。
“大日屠神,純陽之體。“
這麵鏡子的掌馭效果極好,一種是特殊的體質,另一種,黎淵猜測應該是那位大運太祖的靈相手段。
說不準就是什麼殺招之類。
“九麵十階的大日監天鏡,龐文龍怕不是想鑄出一口天運玄兵來?”
黎淵能感覺到這位的野望與雄心。
一手平定亂世,壓服五大道宗,鎮壓諸邪神的人物其人的意誌與功績,的確稱得上一句’大日’。
但顯然是失敗了。
“裂海玄鯨錘、龍虎養生爐的材質是星核,星辰之核,這不是什麼天材寶可以相比的,而且天運玄兵很可能與萬神祭有關......”
黎淵猜測他失敗的原因。
一朝太祖,坐擁天下,威望極盛,窮索天下之天材地寶,可以想象這是數千年來,最為規模浩大的鑄兵了。
聶老道的大手筆與這位一比,也要相形見絀了。
“天下大事,唯祭與修,修自身,祭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