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鯨鬥錘七階)】
【……化千種金鐵為汁,於養兵地中培育,長出來的製式重錘,經由天罡星火錘煉,生出靈異】
[掌馭條件:養兵經一重、玄鯨真氣】
【掌馭效果:七階淡金):金剛不壞】
[金剛不壞:千鈞重錘,動如流星,用之絕妙者,必天賦神力,筋骨自強……】
‘嘩啦啦鐵鏈彈抖,黎淵隨手一拋,直徑近乎兩米的巨錘已如流星般劃破虛空,砸落在地時,土石飛濺。
「好鍾!」
黎淵眸光一亮,他是錘法大家,哪怕沒有用過流星錘,隨手一掂量,也能感覺到這口重錘的好處。
沒有認主,都有種血脈相連,如臂驅使之感。
除了太重太大之外,這錘子沒有缺點。
唰!
他手腕一翻,一甩,那巨錘當空而舞,裹挾著陣陣雷鳴也似的氣爆,掀起陣陣狂風,吹的泥沙滾滾這玄鯨鬥錘末端的鐵鏈,看似不過三米來長,可他真氣一吐,就甩出五十多米,再一吐,赫然將方圓百米之地都籠罩在內!
而這,似乎還遠不到極限。
「以那巨漢的體魄巨力,在戰場上肆意揮舞,那簡直是絞肉機。
稍稍一試手,黎淵就覺心驚,若隻是單純一把神兵,他自不至於這驚訝,但這口玄鯨鬥殺錘可是製式重錘但凡製式,多半用於軍隊。
而且……
「養兵地長出來的,地,還能長出錘子來?」
看著錘身上泛起的淡金色光芒,黎淵眉頭微皺,這不在他的理解範疇之內了。
這玄鯨門。
嗚
似有微風吹過,黎淵沒等到第二個對手,也就轉身離去,他回望雲霧遮掩的比鬥場外,隱隱好似能看到一些身影一閃而過。
裂海玄鯨錘首次出世,有書記載,那也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這遺跡之中顯然不可能有人。
「隻有身神合一的武者,才有可能留下一些意誌殘存……可這也太多了,還是說,這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殘影?」
沿著通道往回走,黎淵心下琢磨著,四周的霧氣散開時,他五指一張,抓住了迸射而來的玄鯨手錘牌樓外,玄鯨之氣所化的文字不住跳動,排列成一篇足有上萬字之多的秘籍。
「養兵經,錘部。」
黎淵隨心切換掌馭,憑借著過目不忘的加持,將這門不知品階的殘經默記下來,對比無誤後,又拿起那張獸皮。
想要從無到有學會一門完全迥異的語言自然很難,但黎淵如今的思維轉動極快,又有玄鯨錘這半個翻譯在。
對照著將這上萬個字記下來,已粗略對這裂海星文有了個認知「前世要有這本事……
收起獸皮,黎淵屈指一彈,真氣如劍,將比鬥場中看到的裂海神文刻了下來,並阻止了想要翻譯的玄鯨錘。
憑著剛才學的那上萬字,他逐字逐句的摸索,沒一會兒,還真翻譯了出來:【試煉者:外門弟子黎淵】
[內門試煉:一勝】
【賞,玄鯨鬥殺錘】
?!
黎淵手腕一抖,那是玄鯨錘在震頗,內的錘靈似乎吃了一驚,但還是正了一些錯誤,主要是,一些多種涵義的文字。
比如,黎淵翻譯出‘一勝",其實,玄鯨錘翻譯,則是‘二勝一」,意思差不多,但又差很多。
「這對照著學,過目不忘的優勢很大,但想徹底學會這門裂海神文,也不容易,這玄鯨錘還沒小耗子聰明,跟著學可彆走偏了……
黎淵靠著牌樓坐下,四周自然有玄鯨之氣蜂擁而來,模糊的身軀
漸漸清晰。
心琢磨著養兵經,他不時看向眼前霧氣朦朧的牌樓,心思有些發散:「二勝一,這內門試煉應該可以重複參與?那可就太好了……玄鯨鬥錘除卻體型巨大外沒有任何缺點,對於他來說,這缺點都不算是缺點了。
神兵、製式。
這兩個詞碰到一起,黎道爺想著都覺得心跳加快,這不要說每天刷一口,每個月能得一口,一年可就是十二口!
製式的相似,對他來說是大大的優點。
「養生門的真傳試煉,三天就可以闖一次,這內門試煉呢?」
黎淵嚐試著進出牌樓,發現內外門的試煉通道都沒有再出現。
他心下稍稍可惜,不由想起多年前,龍虎寺通過真傳規則,去置換龍虎大丹的那兩個弟子。
心思發散了好一會兒,黎淵才初步將那小半部殘經梳理了一遍。
「養兵……
養兵經,顧名思義,這是一門溫養神兵的法門。
不過,這個溫養和他之前學的不同,這養兵經,講究采摘天地之氣,以自身為爐,溫養神兵,以此,讓自身與神兵同時成長。
隻看了開篇介紹,黎淵就覺耳目一新,這是他之前沒接觸過的奇異法門,但接下來的第一步,就讓他眉頭大皺。」首先,選取諸般天材地寶,珍稀鐵料,以神火燒融為汁液,澆入養生之地,日夜以心血滋養直至長出與自己心血、氣息相連的神兵。
這第一步,提及到了養生地。
黎淵瞥了一眼那口比他還大的流星錘,頓覺有些頭疼,目前來說,他唯一符合的,就隻有這口錘子「之後,以秘傳呼吸法,懷抱與自己氣血相連的神兵,日日虔誠吐納,直至,將神兵氣化,融入自身。」
「……學不了啊。」
還沒看到一半,黎淵心下就連連搖頭,洋洋灑灑上萬字,各種他不理解的術語就有兩千字之多。
他理解不了真正的意思,天賦再高,也根本無從著手。
「以身養兵,以兵養身,吐納呼吸,采摘天地之氣,以達到超凡入聖之境界……
雖然學不了,但通篇看下來,黎淵心還是頗為心動的,這門秘術的精髓,在氣化神兵,融入自身之後。
「多闖一闖,說不定就有辦法呢?」
休息了好一會兒,黎淵起身,不顧玄鯨錘靈的哀鳴,將之掌馭,之後三入牌樓,這次是真傳試煉。
六月天,連陰雨。
這一場大雨,從白天下到深夜,衡山城中水汽騰騰,能見度極低。
呼
一道身影遊走於雨幕之中,很快來到了東城區,他環顧一圈,繞著鎮武堂走了一圈,又去道衙轉了一圈。
之後在燕純陽之前的住所停留了片刻,這才轉身,快速離去。
夜雨之中,他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雨中巡邏的衙役、龍虎軍土兵不在少數,但哪怕擦肩而過,也沒任何人發現他的行蹤。
片刻之後,他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宅院之中。
三進的宅院,此刻隻有一間亮著燈,透過窗戶紙,可以看到麵是一個乾癟瘦弱的身影。
「法陰,你的膽子還是這小。」
木門洞開,麵色陰柔的法陰童子緩步走進門,床榻上,一乾枯老者盤膝而坐,麵如樹皮,滿是皺紋,活脫脫一具乾屍「小心無大錯,如今的衡山城可不是善地,入道的武者起碼十餘人,大宗師,也未必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