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孟觀十分肯定。
作為弟子。
上頭的什麼大事,大多時候都隻能是上頭想讓其知曉,其才能夠知曉。
而若是不想讓其知曉,其自然是不可能知曉的。
而也正因如此。
孟觀才會對那位給何鬆傳信,並告知何鬆此等機密的那人產生好奇。
能夠將此等消息第一時間告知何鬆,此人與何鬆之間關係必定不淺。
但,在此之前,他孟觀可還不曾從何鬆的口中聽聞過此人的名號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孟觀自然是直接開口詢問起了此事。
他與何鬆之間相交莫逆。
倒也並沒有什麼忌諱的。
而何鬆。
在聽聞了孟觀此言之後。
心中卻是隨之閃過了道道念頭。
自己與安檸之間的關係,原本何鬆是不願告知他人的。
畢竟。
萬一讓其他人知曉了二人之間的關係,而此人卻又將這個關係告知了風雪宮的實際掌控者,幻雪老祖的話。
恐怕安檸的下場不會太好。
就算此人沒有將何鬆與安檸之間的關係告知幻雪老祖。
若是其身隕在了他人的手中,並被人搜魂的話,恐怕此事後續也是難以預料。
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安檸的安全。
何鬆自然是不可能將自己與安檸之間的關係,告知彆人的。
哪怕是孟觀和魏凡二人,都不行。
不過。
此前安檸與何鬆傳信之時,可是說風雪宮已經派出了一些金丹修士,前去鎮守玉湖州府的。
而安檸是否身在其中,何鬆如今卻還不知。
若是安檸也身在其中的話,恐怕安檸此番危矣。
如此一來。
何鬆倒是可以在與安檸商抗蟆?
遵照安檸的意思,看是否將自己與安檸之間的關係告知孟觀與魏凡。
畢竟,若是安檸真在那玉湖州府之中的話。
有了後續即將趕去那裡的孟觀與魏凡二人的照看,其人身安全,恐怕會得到不小的提升。
如此,或許還真能夠讓安檸在被卷入此事之中後,又能夠留下一條性命。
而若是安檸並未身在其中,何鬆倒也無需擔心安檸的自身安全。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自然無需再提此事。
隻會在後續安檸身不由己,被派往前線時,與孟觀和魏凡二人言說一番,讓二人照看一番了。
可以說。
安檸是否會被派往那玉湖州府之中,便成了何鬆此刻是否能開口說出自己與安檸之間關係的重要前提。
若無此前提,何鬆自然不會開口。
但在此之前,何鬆倒也需要問一問安檸。
帶著這樣的想法。
何鬆在聽聞孟觀之言後,卻也並未開口,而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傳音符,給安檸傳信了一封。
在這封傳信上,何鬆直接開口詢問安檸,是否已經被派往了玉湖州府。
而若是暫時並未被派往玉湖州府的話,一旦被派往那裡,便需要立刻告知何鬆。
如此,何鬆才能夠想辦法讓其在此戰之中保全性命。
對此。
安檸在收到何鬆的傳信之後,也是很快回信了一封。
信中,安檸聲稱幻雪老祖將其留在了風雪宮的山門之中照看弟子。
也就是在那雲麓州府之中坐鎮。
因此,暫時倒是無需擔心被派往戰場。
同時,安檸也稱,若是後續自己被派往了戰場的話,必定第一時間告知何鬆。
而在此番傳信之後。
何鬆對於是否要告訴孟觀和魏凡二人,自己與安檸之間關係的事情,也就有了答案。
既然安檸如今還並無危險。
那麼,將此事告知孟觀和魏凡二人,對於安檸來說,卻是弊大於利。
甚至,還有可能讓安檸憑空陷入危機之中。
這樣自己隻需要張張口,便會讓他人陷入危機之中的事情,何鬆不願去做。
還不如等後續安檸被派往戰場之後再說。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隱藏何鬆與安檸之間的關係,讓安檸更加的安全。
而且,孟觀也已經開口說了。
若是何鬆不願相告,他們也不會勉強。
隻會當做此事他們並不知曉罷了。
對此,何鬆也沒有懷疑什麼。
以三人多年以來的交情,此事卻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搖搖頭,開口說道。
“此乃小事。”
“二位無需過多掛齒。”
“不過是一些靈符靈丹罷了,對於在下來說,卻也不算什麼。”
“但,二位道友後續即將參戰,卻是需要這些東西來防身。”
“因此,在下才會將其拿出,分與二位,以備不時之需。”
“但,與在下傳信之人的身份,在下卻是不便透露。”
“隻能說他是風雪宮之人,而且,能夠接觸到此等信息。”
“他所言之事,亦是為真。”
“而且。”
“相信過不了多久,二位道友便能夠收到一陽派的傳信,知曉此事是真是假了。”
“倒也無需太過麻煩。”
說罷,何鬆隨手給自己麵前的孟觀和魏凡二人倒上一杯茶。
然後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不過,在拿起何鬆所倒之茶後。
孟觀和魏凡二人,對於何鬆之言,也是信了大半。
同時,心中對於何鬆身在雲州州府之中,卻能夠對外界之事了如指掌之事,也是有了更深的體會。
但,也就在孟觀和魏凡二人想到此事為真之際。
孟觀和魏凡二人的目光,卻又隨之看向了自己麵前的何鬆。
何鬆。
似乎也是一陽派之人
多年之前,何鬆在孟觀和魏凡的邀請下,成為了一陽派的客卿。
而身為一陽派的客卿。
此番若是一陽派與北方魔道發起大戰。
恐怕身為一陽派客卿的何鬆,也將會收到消息,並隨之參戰吧
腦海之中突然想到此事,孟觀和魏凡二人頓時麵色大變。
不過,又想到何鬆身為聚寶閣客卿一事。
孟觀和魏凡麵上的神色也是隨之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