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恨不得扇自己幾耳光,懷疑她做什麼?
她隻是太怕失去他了,才會患得患失,一遍又一遍的質疑他的愛。
“……嗯,我知道了,你去熬藥吧!”
“綦連山呢!”
觴鶴戰戰兢兢道:“外麵跪著!”
寂滅蹲下身,綦連山的下頜骨被他捏的哢哢作響。
“你就是一隻可憐的吸血蟲,無情的吸食著她的生命,還把她對你的好當成理所當然。”
“你是愛她,還是依賴於她,你知道她是誰嗎?你能保護她嗎?你能為她抵抗十國的追兵嗎?”
“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談何愛她?”
如果不是他還有用……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殺之而後快。
他的聲音冷冽而嚴肅,像是寒冬的北風,一陣陣的刮在綦連山的臉上。
綦連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他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保護她,可現在卻被指責說他並不了解她,甚至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誰?
她是闖入無妄山的恩賜與劫數?
是賦予綦連山名字的愛人?
他如不服氣的小狗,瞪向寂滅。
“讓她忘記我,是你對她的保護?”
“可我聽見了,在你身邊的這兩年,她遍體鱗傷,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
“你也不過如此……嗬!”
寂滅臉一僵,鬆開了手,一股渾厚的內力瞬間將綦連山震開。
“啊,啊。”
綦連山摔倒在地,發出兩聲慘叫,右邊的下巴徹底脫臼。
“哎喲,哎喲。”
季天虞醒後就一直倚靠在床頭發呆,寂滅手裡端著藥,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夫人,您昏迷了一天一夜,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瓷碗鐺一聲落在了桌麵上。
季天虞回過神來,接過藥碗,麵無表情的就要喝,寂滅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喝太急不好,我喂你。”
寂滅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很擔心,她臉色還是好差,慘白慘白的,他真是怕她的身體會就此垮了。
他舀了一勺藥,湊到季天虞嘴邊。
季天虞看著他,沒說話,卻乖乖張開了嘴。
藥很苦,寂滅就著水喂了她一口,又去舀第二勺。
“慢點喝。”寂滅說,“彆嗆到了。”
季天虞剛想反駁,卻忽然覺得不對勁。
寂滅的手有如一片溫熱的風,不經意掠過她的唇邊。
有道咬痕,他的指尖微顫,仿佛也被燙到了一般。
她抬頭看他,寂滅對上她的視線,忽然笑了笑,他問“怎麼了?”
季天虞回過神來,剛想說話,寂滅卻忽然傾身過來,吻住了她。
他的唇帶著藥的苦澀味道,卻又像火燒一樣滾燙。
他的呼吸在耳邊激起一片熱浪,季天虞渾身一顫,藥碗“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寂滅的吻更重了,他像一條渴水的魚,汲取著她的甜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