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你派人好好監管,皇店交給眾商人,定有些太監不服氣,有鬨事者,直接查辦。”
“奴婢遵旨。”
回到了乾清宮。
朱翊鈞走路飄著走的,嘴角都合不攏,實在是忍不住。
這銀子可不是一次性的,辦得好的話,平均每年近三百萬兩銀子的收入。
想到今年皇店報上來的盈餘才十幾萬兩,朱翊鈞就生氣。
那些個太監太狠了。
張居正求見。
不見。
譚綸求見。
不見。
戶部尚書求見。
不見。
……
到了年關。
軍報大捷。
四川叛匪,被十幾萬官兵合圍山中一個月有餘,糧草箭矢儘絕,終於潰敗,儘數剿滅。
朱翊鈞大喜。
沒幾日,關於十幾萬大軍的賞賜,又成了朝廷頭疼的麻煩。
兵餉糧餉武器甲胄等各色供應,就已經令朝廷入不敷出,哪裡還有錢去獎賞士兵。
張居正領眾臣求見皇帝。
不見。
病了。
朱翊鈞躲在內城,哪裡也不去,一應奏疏有司禮監去內閣拿進來。
曆史上,自己可是啥力氣也沒出,日子一樣過去了。
自己去年已經貼了一百多萬兩銀子去了國庫,他就不信了,貼錢還會導致形勢比曆史上更加惡化。
如今大臣成了習慣,有困難就來找他。
他才十一歲,還是個孩子。
弄點零花錢容易嗎?
探子得報,有官員寫書,書中涉及皇帝,說萬曆皇帝登基一年有餘,雖然隻十一歲,性格已見微知著。
貪財且極為吝嗇,國家財窮,入不敷出,卻視而不見雲雲。
梁大忠大怒,要派人捉拿此人,被朱翊鈞攔住了。
大臣可不會因為皇帝派錦衣衛捉拿他而害怕,隻會高興。
跟太監商人不同。
兵仗局送來消息,新的火藥已經成批製作出來,並且大讚紙裝顆粒火藥的好處。
不光射程增加了三成,且士兵原本打發兩發鉛彈的時間,變成可以發射三發甚至四發。
後麵大拍馬屁的話朱翊鈞就沒看了。
“傳旨兵仗局,除非軍鎮特意指要,以後火器一應改為鳥銃為主,火藥以紙裝火藥為主。
明年需生產兩萬支鳥銃,一萬支供應禦前衛,一萬支分供各軍鎮。”
火器和弓箭不同。
弓箭曆經兩千年發展,工藝基本已經定型。
火器則不同,明初發展日新,雖然中途上百年穩定下來,嘉靖年又接觸到西式火器,有了不小的變化。
不停的發展,兵仗局也是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是一步。
就像紙裝火藥,其實兵仗局就有方子,卻因為製度僵硬,被束之高閣,如果不是自己,這方子一直到大明終結都沒有被重視。
因為變化快,導致軍中各色火器雜亂,不光訓練難以統一,兵仗局供應也是困難。
所以朱翊鈞直接指定了鳥銃,雖然成本更高,但是效果不是其餘火銃能比的。
如果軍中清一色的鳥銃,反而會大大的減少成本,利大於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