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琳沉默了一下,然後帶上紙盒子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說,“起猛了,沒想到梅林竟然覺醒了讀心術功能。”
這下詹姆斯不比劃了,他眼巴巴地看著我,那一刻我感覺眉頭跳了跳。
“我沒有讀心術功能!你彆真的在心裡和我說話!”
詹姆斯摸了摸下巴,然後他找拉文克勞的同學借了紙和筆,然後寫下了一句話。
「可是你還是猜到我在想什麼了」
“那是因為你太好懂了。”我說,“而且你的比劃明明很淺顯易懂,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看不懂?”
這下西裡斯也開始在紙條上寫字。
「我不明白哪裡淺顯易懂了,老實說我也一句話沒看懂。」
詹姆斯奪回筆開始奮筆疾書。
「你竟然看不懂我在比劃什麼!沒愛了,我宣布你從我最好朋友的位置上暫退一分鐘!」
我實在是想退出這場無聲的大戰,於是借此機會突然一拍桌子。這兩人被我嚇了一跳,抬頭的時候我已經在抱拳行禮。
“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說完我也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聽懂,一邊將剩下的牛排塞進嘴裡,一邊拉著莉莉從禮堂撤退。
不過等走出禮堂後我才回過神來,悔得拍大腿。
“倒反天罡!朕怎麼能當臣呢?”
自從我發現隻有我能看懂詹姆斯在比劃什麼後,我就開始幫他翻譯起來。
不過這也給我帶來了一點麻煩,尤其是在課堂上,教授堅定認為我在故意幫詹姆斯答題,對此詹姆斯很生氣。
“他說,呃……‘以我的聰明才智這種回答是手到擒來的’。”我翻譯後緊急切割,“這是他的意思,教授,真的與我無關!”
對於我的回答教授沉默了片刻,然後忍不住問“為什麼波特與布萊克這幾天都不說話?”
此時詹姆斯又開始衝我比劃,我看出他的意思是“彆說”,我也知道不可能說出真相,但是這讓我怎麼解釋啊?
沒辦法,在這種關鍵時刻我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這樣的。”我努力表現出認真的模樣,“我們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打賭,賭他們兩個到底能多長時間不說話。”
非常離譜的回答,在我說完後西裡斯都無語了,但是教授和在場學生竟然無一例外露出了然的表情。
——什麼玩意兒,這都信了!難道我們在大家眼裡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嗎?
我非常鬱悶地回到休息室,詹姆斯一直跟在我身後。這幾天因為隻有我能看懂他的比劃,他就到哪都和我走在一起。
也多虧我能幫他翻譯,不然真覺得詹姆斯堅持不過十天。
儘管如此他看上去依舊備受折磨,每天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有時候上課還給我寫好似詛咒一樣的小紙條,一整頁上都是「好想說話」之類的。莉莉有次不小心看到嚇了一跳,還以為詹姆斯在研究黑魔法。
“這種時候我就要說了。”在休息室裡我勾過詹姆斯的肩膀,“你看看布萊克,現在除非他寫紙條不然沒人能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可就算這樣,他也堅持下來了。”
他很委屈地在紙上寫「但是我想和你說話」。
“你現在不就在和我說話嗎?”我非常頭疼。
然後他就開始給我論證寫字不能算說,完全沒有交流的事,能算說嗎?總而言之沒有等他接下來的孔乙己行為,我就起身回宿舍睡覺去了。
在這兩人進行第一階段的時候,整個霍格沃茨都獲得了難得的安寧。在路上遇到雷古勒斯的時候,他還問我“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想問問這個打賭是誰提的,他們很想給這個人準備一份大禮”。
就連萊姆斯都非常驚訝地告訴了我一個消息“難以置信,格蘭芬多已經三個星期沒有扣一分了,這在從前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格蘭芬多的同學都想讓我來問問,到底是誰想出這種好主意的?他們都想……”
“我想出來的。”我很快接話,“給我準備大禮吧。”
不管怎麼說,第一階段總算是有驚無險地結束了。在終於成功的那一天,格蘭芬多長桌的喧囂恨不得把禮堂天花板都給掀飛——雖然我覺得禮堂不能算作有天花板——然後他們就因為太鬨騰一整天給格蘭芬多扣了二十分。
阿尼瑪格斯的過程實在麻煩得要命,稍不注意就會出錯重來。不過對於他倆來說最可怕的一關已經結束,他們的運氣比我好得多,在完成全部過程後很快就遇到了暴風雨。
“嘩啦啦——”
下午在看到閃電劃破天際的那刻,詹姆斯就興衝衝叫上我和萊姆斯去見證奇跡的時刻。萊姆斯很好奇他們的阿尼瑪格斯是什麼,我則是閒的沒事乾去看看。
我們一起把課翹了,陰沉的暴雨天讓天極其陰沉,等到尖叫棚屋時,這裡黑的跟半夜似的。
“我希望我能變成毛茸茸的動物。”詹姆斯摩拳擦掌,“這樣你就會想抱著我了。”
“……我真謝謝你了。”他這一說我就想起之前尷尬的築巢行為,很有種給他腦袋上來一下的衝動,“彆讓我想起那段黑曆史!”
我和萊姆斯退到最邊上等待結果,在隆隆雨聲中,兩人在念完咒語後短暫停頓了片刻,緊接著就出現了變化。
這還是我第一次目睹他們的變形,這種感覺還真是相當奇妙。在下一道閃電到來之際,兩個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鹿和一條狗。
“西裡斯在哪?”萊姆斯問我。
“哈哈哈,他是黑狗。”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實在是太黑了,真不愧是布萊克家……”
我話還沒說完呢,鹿突然就衝了過來把我嚇了一跳,等到他低下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希望我能摸摸他。麵對這滿頭角真是無從下手,找了半天我才遲疑地摸了摸他的耳朵。
鹿還是有點毛的,就是太短了……
在我收回手後詹姆斯就變回了人,他看上去異常沮喪。
“我竟然是鹿。”他一把將西裡斯薅了起來,引得黑狗都露出震驚的表情,“我身上簡直一點毛也沒有!兄弟,把你的毛借我一些吧!”
然後他就被西裡斯趕出了尖叫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