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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冷漠無情VS無理取鬨(1 / 2)

盛寵之下2!

小六和昌平郡主在街上瘋玩的時候,蕭煜他們正關著門想對策。

太子殿下負責解釋行動“我們眼下要做的,無非就是兩件事第一件,將皇帝所做之事公之於眾,還六弟和阮家一個清白。第二件,矯正史書。”

“矯正史書?”聽到這裡,蕭煜忍不住發出了質疑。“難道他控製住了史官?”

為了避免皇權乾擾,史官一般都是世襲製的,且不受皇帝控製,阮家就是有名的史官世家,阮家公編撰出的《大祁通鑒》記錄了祁國開年以來的大小事,公正客觀,因此阮家也備受讀書人的推崇。

蕭玟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出麵解釋道“阮家自從阮父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太平過,至於其中緣由……”蕭玟歎了口氣,道“得問問我們那位好父皇。”

阮家史官不願意在史書上為皇帝多寫兩句溢美之詞,由此被皇帝記恨上了。

“那如今的史官是誰?”不是蕭煜不關心時政,隻是這史官說好聽了是官,說不好聽了就是個寫書的,他們就像是一群旁觀者,從不參與政治、黨派之爭,自然也沒啥存在感。

不僅如此,做史官的,個個頭鐵不怕死,畢竟死對他們而言,反倒像是一種讚賞,是職業的升華。所以,他們這種人屬於誰都不想招惹的那種。若不是今日聽到哥哥們提起,蕭煜還真不知道皇帝居然還一直妄想要名垂千史。

這還真是個笑話。

“內人的族兄,阮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姓阮名哲。”太子殿下回道。

“此人脾氣秉性如何?”

“阿諛奉獻,陰險小人。”太子憤憤地道。“我曾親眼看到他把史書呈給父皇,簡直就是史官之恥!”

“恩?”蕭煜不解“這樣的人,如何能當上史官的?”

太子歎道,語氣頗為無奈。“阮家如今,隻剩下阮哲這一個男丁了。”

若不是父皇做得太過分,過分到連他都看不下去了,他又如何會不顧子不言父之過的禮製,去對付自己的父皇呢。

“那的確麻煩。”蕭煜歎道。皇權無力乾涉史官,所以哪怕這個史官不好,他們也不可能逼著阮家去把人換了。

更何況阮家如今還無人可換。

“那史書一事姑且不提,待我們去會會那個阮哲再說,隻是關於還我清白這事,我覺得大可不必。”

“啊?”蕭玟震驚了“難道小六姑娘的苦白吃了?”

“我叛出三軍是事實,要還清白,那也是還小六的清白。”蕭煜從不覺得冤屈,他的確是拋下三軍,所以不管是怎樣的懲罰都是他應該受的,隻是他不能連累小六。

當年因為蕭煜的衝動,所有人都知道了和親公主就是六王妃,皇帝對外卻說蕭煜和六王妃早就和離,是六王妃自己請纓去和親的。以至於事後甚至有惡毒的言論,說六王妃不守婦道,勾引敵國太子,東窗事發才和六王爺和離的。

為了壓住這樣的聲音,蕭煜命傾城山莊出了許多話本子,扭轉輿論。

蕭煜頓了頓,道“我倒覺得,這些事對我們而言的確重要,但是對民眾而言,卻不見得能引起多大的關注。”

傾城山莊畢竟出了那麼多的話本子,老百姓喜歡看什麼,他比在坐的都要清楚。

其實太子也有這個憂慮,父皇對阮家人,雖然大家心裡都心知肚明那是迫害,但是在外父皇可做得滴水不漏,罪名,證據,認罪書一應俱全,若真的有對簿的那一天,他也大可以說是阮家自己觸犯了律法。所以謀害史官這一罪,雖重,卻不見得能激起多少民憤。

至於逼六王妃代嫁一事,這事雖然做得有違倫理綱常,但也做得非常隱秘。此事發生時隻有太後、皇帝、六王妃和夏裴四個人知道。太後已經出家,不管塵事,皇帝的脾氣,自然是不會自己說出事實的,夏裴如今乃涼國天子,他們也奈何不得,剩下六王妃一個人,如今在祁國已經是個死人。

要讓大家相信她死而複生這樣離奇的事就已經很艱難了,更何況還要讓民眾相信她說的話呢。

太子殿下歎了口氣。“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弟妹那事你的確也有錯,對普通老百姓而言,不管是不是受害者,隻要也犯了錯,那就不值得同情和原諒。隻有那種完美無缺的受害者,才能讓大家覺得值得被保護。真是可笑,犯錯的明明是那些罪犯,卻要求受害者完美無缺。”這就是現實,壞人做了一輩子壞事,隻要做了一件好事,那大家都會覺得其實他還是好人;但是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隻要做了一件壞事,那大家都會覺得他就是個壞人了。

想到這兒,太子殿下愈發無奈,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蕭煜。“那依六弟的意思,應該怎麼辦?”

“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不能是小打小鬨撓癢癢。”蕭煜道“皇帝之罪弑兄篡位,剛愎自用;謀害忠良,勞民傷財。”

“弑兄?!篡位?!”太子殿下和蕭玟都坐不住了,這個罪名可不是隨便能安的。

在場唯二淡定的,除了蕭煜,就是昌平郡主的父親——定北王。

“兄長不必驚慌,我既然敢說,自然不會是欲加之罪,我已經派人去請證人了,等他來了,兄長就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蕭煜十分淡定地說道,就好像他剛才說的,隻是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可是太子殿下和蕭玟的心,如今都跟貓抓一樣,癢癢得很,看蕭煜是不肯說了,他們將目光投向了似乎也是知情人的定北王。

定北王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件事,他在聽說了昌平郡主去陪小六之後,就一直憂心忡忡。

“六王爺,您讓小六姑娘和我家那閨女在一起,真的可行嗎?”

蕭煜點點頭,道“王爺儘管放心,小六雖然貪玩,不過聰明機警,不會有事的。更何況如今皇帝的人早就發現小六了,定以為小六就是雪傾城,他沒有動小六估計就是以為跟著她能引出蘇淼來,若是小六貿然消失,反倒會讓皇帝生疑。”

蕭煜已經派了不少高手在暗中保護,更何況有昌平郡主在,如此招搖其他人馬反倒不敢下手。定北王歎了口氣,道“我倒是不是不放心你的媳婦,我不放心的,是我那個惹事的女兒。唉,隻希望他能收斂住脾氣,不要惹事才好。”

蕭煜“……”

事實證明,定北王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長安街頭,昌平郡主和人打得不可開交,圍觀群眾把整條街道都堵死了。最後驚動了捕快,直接將鬨事的人都帶到了衙門。

縣尉正在和人切磋下棋,一聽說底下人居然把昌平郡主給抓來了,嚇得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他艱難地爬起來,問著說話的那人“你說什麼?你們抓到誰了?”

“昌平郡主。”

聽到這個名字,縣尉又一次沒坐穩,跌了下去。他臉色蒼白地罵著底下的人“你們沒事把這瘟神請進來乾什麼。”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趁機偷偷換了一子,待做完這些之後,才笑著勸道“那昌平郡主不是個安生的主,想必是當街鬨事,兄弟們又攔不住,隻能將人給帶回來了。”

下人拱拱手,道“正如阮大人所說,事實確是這樣的。”

縣尉頭疼扶額,對那人說道“去把我的烏紗帽拿來。”說著,他拱起手向對麵的人賠罪。“麻煩阮兄稍等片刻,等我把那瘟神送走了,再來和你廝殺。”

對麵的男人笑了笑,道“李兄快去吧。”

縣尉走了兩步,不放心又折返回來,交代道“阮兄可不許偷子,我可記著的。”

男人剛想答好,那很不給麵子的捕快就已經開始拆台了。

“可是剛剛阮大人就已經偷子了,我親眼看見的。”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男人隻得拱拱手,對縣尉說道“李兄快去,待你回來我們再開一盤。”

縣尉無奈,若不是情況緊急,他非要找他算賬不可。

他隻能匆匆往外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衝進來把正坐著喝茶的男人從軟榻上拖下來。

“誒,李兄,你這是何故。”

“我不放心你,你跟我一起過去。”

“不都說好了重開一盤嗎,這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棋子上做什麼手腳,你這人歪點子極多,我可防不勝防,你必須跟我去。”

男人聞言,隻能笑笑,穿好了鞋,跟在縣尉的身後,一同到了大堂。

到了大堂,男人沒有再往前走,隻倚著柱子,無聊旁聽,而縣尉則吊著膽子走上前去,經過昌平郡主身邊的時候,還陪了一個笑臉,結果得到的隻是郡主的一個白眼。

縣尉麻著膽子拍下驚堂木,看著底下還有一個人戴著麵紗,看穿著打扮似乎和昌平郡主不是一路的,嗬道“堂下何人,大堂之上還不拿下麵紗?”

小六一愣,她就是個無辜被卷進來的路人甲,怎麼就扯上她了。

還是昌平郡主義氣,她直接站在小六身前,道“這是我的人,她美若天仙,怕人覬覦,戴個麵紗不行嗎!”

小六“……”美若天仙,怕人覬覦……也是難為郡主了,要睜著眼說瞎話。

縣尉大人嚇得出了一身的汗,怎麼隨便點一個人就踢到了鐵板,他不敢再點人了,隻能加緊判案。

其實事情倒真不大,昌平郡主和小六買完了胭脂水粉本來是想著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紈絝子弟,郡主嫌他的馬車霸占了整條街道,看不慣於是出頭攔車,紈絝子弟一開始並不知道她是郡主,平日裡驕縱慣了,看她的穿著隻當她是個外鄉人,於是更加肆無忌憚,不僅不聽勸,還要命手下去打郡主。

紈絝少爺遇上刁蠻郡主,這就打起來了。直到捕快出現,郡主亮明真身,那紈絝子弟當時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還好昌平郡主雖然蠻橫了一些,倒也不是不講理的,這說好聽點是當街打架,但其實是她一個人在虐菜,那紈絝子弟的胳膊都被她給折了,所以她也認賠,正想掏錢呢,那紈絝子弟卻說什麼也不肯收,還跪著求饒命。

昌平郡主無奈地看向縣尉,道“你看到了,這不是我不賠。”

縣尉滿頭黑線,你昌平郡主的錢,誰敢要啊。

紈絝子弟的馬車已經被昌平郡主拆了,現在主仆身上都掛了彩,縣尉隻能做主去找一輛馬車把人給送回去。

這時候,一直在一邊旁聽的男人站出來說“我的馬車可以借給縣尉,送公子回家。”

男人的話剛落音,昌平郡主就已經將一包銀子丟了過來,正是剛才她準備賠給紈絝子弟的那一包。“那就麻煩你了。”

那個男人笑著看了看手裡的銀子,將那銀子還了回去。

“郡主弄錯了,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縣尉,如果你真的想要給謝禮,那也是給縣尉。”

縣尉嚇得連連擺手,昌平郡主又把目光投向地上跪著的紈絝子弟身上。

那人嚇得忙從地上爬起來,道“不勞煩各位,我可以自己走,告辭了。”

說著,帶著底下人,就像踩著風火輪一樣,一溜煙就跑了。

昌平郡主看著他們跑了出去,感慨道“看嘛,我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小六“……”

事情解決了,縣尉正畢恭畢敬地送昌平郡主出府,迎麵就撞上了匆匆趕來的定北王。

郡主一開打誰都勸不住,侍女見狀,隻能先回去向定北王報告,等定北王收到消息的時候,人都已經被抓到縣衙來了,定北王這才又匆匆趕到縣衙來。

“你這丫頭,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惹事,你自己一個人還好,還帶著……”定北王著急,險些說漏了嘴,還好小六機靈,上前一步向王爺請安。“王爺。”

定北王這才意識過來,狠狠地剜了昌平郡主一眼。對這個父王,昌平郡主多少還是有些敬畏的,她拉著小六,乖乖地站在定北王的身後。

定北王陪著笑臉,向縣尉道“小女不懂事,給大人添麻煩了。”

他一個九品芝麻官,定北王居然叫他大人?!縣尉大人嚇得滿頭冷汗,道“不敢不敢。”

兩人你一句“不好意思”,他一句“惶恐惶恐。”打太極一般說了半天,定北王終於改了話題,將目光投向了縣尉身邊的男人身上。

縣尉見狀,忙介紹道“這位是史官阮哲,阮大人。”

定北王眼神一閃,盯著那個阮哲看了兩眼,隻覺得這個人通身氣度非凡,不像是太子殿下說的那種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之輩啊。

定北王正狐疑著呢,阮哲已經半鞠躬,送上了自己的名帖。

“傳聞王爺神勇,威震四方,下官久仰王爺大名,欽佩已久,如今一見,方知傳言失實。”

“啊?”眾人都不解地看著他。

隻聽他頓了頓,等吊足了大家胃口,複又說道“王爺如此神威,何止威震四方,有王爺在,外敵豈敢進犯,王爺就是我大祁的鎮國之寶啊。”

昌平郡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翻了個白眼“溜須拍馬,小人!”

定北王也不喜歡這種拍馬屁的小人,他沒有接那個名帖,隻禮貌地道了彆,便帶著昌平郡主和小六轉身了。

定北王身後還跟了一輛馬車,小六上了車,郡主也跟著一躍,卻沒有進去,隻在旁邊坐著。

目送著定北王一行人走後,縣尉長舒了一口氣,看著阮哲彈了彈名帖上的灰塵,又把那名帖收回袖中,勸道“你是史官,族妹又是太子妃,如此屈尊降貴,又是何苦呢。”

阮哲笑笑,道“你見到那昌平郡主,不也得賠笑臉嘛,官場生存,哪裡由得你我隨性而為。”縣尉聞言,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算了,彆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回去繼續下棋吧。”

阮哲整了整衣袖,道“天色晚了,我就不陪你了,等我們來日再戰。”

“也行,今日被嚇出一身冷汗,我也得回去洗澡,那可說好了,你要來找我哈,今日你偷了我的棋子,下次你必得讓我三招我才能放過你。”

阮哲沒有答應,負手走出了縣衙大門,徒留縣尉一個人在門口嚷嚷“喂,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阮哲的馬車一路往前開,負責趕馬車的是一個表情冷漠的少年。

馬車走了幾步之後,阮哲還是先憋不住了,他坐到車邊,掀開車簾,問道“你就沒有什麼問題想問我?”

少年語氣和表情一樣冷漠“沒有。”

可是阮哲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傾訴欲望了“你就沒有發現,郡主身後的那個姑娘,身份非同一般?”

少年“與我無關。”

阮哲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也很好奇,郡主下意識裡都會護著那個姑娘,而且定北王剛才明顯是想說什麼,那個姑娘一發話,定北王都不敢繼續說了。還有還有,你有沒有注意到,定北王的馬車,隻有那個姑娘坐進去了,就連昌平郡主,都隻能坐在馬車外麵,我估計,那馬車裡還有人。可能身份顯貴,不方便露麵。”

阮哲摸著下巴,問著“你難道就不好奇馬車裡那人的身份?”

少年“不好奇。”

阮哲再一次無視了少年的話,繼續說道“定北王已經身份顯赫了,能鎮住定北王的人,屈指可數。”阮哲想了想,道“難不成,車裡的人是太子?”

阮哲一拍腦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道“那輛馬車……那輛馬車不就是太子的!我認得馬車壁上的雕花!”

一想到這兒,阮哲就慌了。“肯定是太子,這麼說,太子在外麵有其他女人了?可憐我小棠棠,以前太子雖然是個膿包,但好歹不亂搞男女關係,現在居然都養起女人了?”

少年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個戲精主子了,忍不住開口道“大人,屬下覺得,是您多想了。”

阮哲頓時就不樂意了。“那你說,車裡的是誰。”

少年一臉冷漠“不知。”

阮哲已經哀嚎上了。“看吧,那一定就是太子,我可憐的小棠棠啊,看看你都喜歡上了什麼樣的人,大好年華都喂了狗啊。”

“大人。”少年冷漠地道“您要嚎便嚎,請離我遠點。”

阮哲一臉不悅,憤憤地白了少年一眼“冷漠,無情。”

少年還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表情,隻專心地趕著自己的馬車。

而此時,定北王的馬車裡,蕭煜正拉著小六上上下下地檢查著。

“有沒有受傷?”

小六搖頭。

“那就是被嚇到了?”

小六搖頭,看蕭煜緊張的樣子,握住他的手,安撫道“我沒事。”

“早知這昌平如此不靠譜,我就該多派幾個人盯著的。”蕭煜叮囑道“下次遇到這種事,你彆跟著她一起摻和,躲得遠遠的知道嗎?”

小六還沒來得及回話,馬車外,昌平郡主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們說人壞話的時候小聲點,我聽見了。”

在確定了昌平郡主和小六都沒事,太子殿下才帶著人回到東宮,一回來,太子妃就迎了上來,她遣散了下人,自己動手服侍太子更衣洗沐。

“今日父皇可有為難你?”太子殿下關懷地問著。

“我今日進宮去見了母後,聽母後說,父皇這兩日似乎在盤查著什麼人,估計這段時間都沒功夫來找我了。”

應該是在找蘇淼。

太子殿下點點頭,道“那就好。”

太子妃想了想,說道“不過,今天的確有一件奇事。”

太子妃說著,從抽屜裡拿了一個盒子出來,遞給太子。

太子接過盒子一看,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個綠翡翠,奇怪的是,一般人墊盒子用的綢布都是紅色的,這盒子裡麵的綢布,卻是綠色的。

太子妃在一旁說道“這是今日晚膳間,阮哲派人送過來的,來送話的人還叮囑我千萬不要告訴你這件事,可是我愚笨,瞧著這翡翠,綢布,盒子,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端倪來。”

太子將盒子合起,還給了太子妃,隻道“想必他是想和你這個太子妃搞好關係,有事求你幫忙吧,此人慣會溜須拍馬,不用理會。這東西你若喜歡就拿著,若是不喜歡就給他退回去,金銀玉器,你缺啥隻管和我說,這點小東西,還輪不到他來給我娘子送。”

聞言,太子妃抱著盒子,喃喃念叨“其實以前他也不這樣的。”

太子沒聽清,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沒什麼,殿下累了吧,我幫您捏捏肩。”

太子捉住太子妃的手,說道“你找個時間回阮家看一看吧,阮家始終是你的娘家,若是阮家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你該幫忙的儘管幫忙,若是你解決不了就告訴我。隻是阮哲這個小人,還是少接近些為妙,就怕日後會給你帶來麻煩。”

“可是……父皇那邊……”

“放心吧,有我兜著。”

太子妃感動得眼一紅,點點頭,儘心儘力地為太子捏肩捶背。

第二天,一輛馬車停在了阮家的門口。

守門的侍衛眼力見很好,一眼就認出這馬車是宮裡的,忙進去通報主子。

阮家現在阮哲做主,阮哲帶著人出來迎接。

馬車車簾掀開,從裡麵走出一個女人來,阮哲迎上去,在看到人的那一刻一愣。

來人並非是阮棠,隻是阮棠身邊的一個貼身宮女。

阮哲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不過還是堆著笑臉將人引進了屋。

那宮女也不廢話,將手中的盒子遞給阮哲。

阮哲認出這盒子,這就是昨天他命人給太子妃送過去的禮盒,打開一看,裡麵東西也沒少。一時之間,阮哲也摸不清楚自己這個族妹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隻能抓住來送信的宮女問道

“太子妃看到這個盒子,就沒反應嗎?”

宮女也是看不起阮哲這種溜須拍馬,丟掉氣節的史官的,她冷冷地道“您這東西東宮不缺,我勸大人一句,您若還當太子妃是您族妹,就彆給她添亂了。”

阮哲急得直撓頭,問道“重要的不是東西啊,是寓意,寓意!”

“寓意?”送翡翠不就是求太子妃辦事嘛,宮女道“太子妃當然知道,她說了,她心領了,東西,還請大人您收回去吧。”

阮哲卻完全會錯了意,隻當是太子妃讀懂了這一片“綠”色,想到這兒他也放心了不少,他高興地收下了盒子,問道“還請姑娘回去轉告太子妃,她如今遭遇此等禍事,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是心疼不已,日後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定當義不容辭。”

宮女被他說得一頭霧水“禍事?娘娘最近很好啊,沒有禍事。”

“很好?”阮哲不解,問道“恕我多嘴問一句,太子和太子妃二人,近日夫妻感情如何?”

宮女防備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一想到出門前太子妃的囑托,隻說如果他有什麼請求,隻要不太過分都可儘量滿足。

於是,她也坦誠地回道“殿下和娘娘一如既往,夫妻恩愛,感情和睦。”

“嗯?”阮哲更是不解了,以他對阮棠的了解,她雖然溫柔賢淑是不錯,可絕對不是那種任人淩辱的軟包子啊。這綠帽子都帶到頭上了,她還和太子一如既往,夫妻恩愛?

阮哲實在是想不通了。

那宮女見阮哲沒有問題要問了,於是說道“太子妃娘娘說了,阮大人若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畢竟是她的娘家,隻要是她能幫上的,她都會幫忙的。”

阮哲此時已經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那宮女見他一直喃喃念著“這不可能啊,這不是她啊”

似乎已是癲狂,又問了周圍的人,都說最近阮家順風順水,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於是便也不再多呆,回宮複命去了。

宮女走了之後,阮哲抓著貼身小廝,也就是昨日替他趕車的那個冷漠少年。

他真的已經快要癲狂了,他抓著那少年的肩,拚命地搖晃著。

“你說啊,你說啊,是不是女人一旦嫁人了腦子裡就隻裝得下自家男人了?”

那冷漠少年縱然麵對這主子如此摧殘,在一陣天搖地晃中,仍能保持著麵不改色,冷漠回應。

“我不是女人,我不知道。”

但是很明顯,他家主子也是一如既往,從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

“啊,氣死我了,小棠棠怎麼是這樣的,你說那個男的就草包一個,有什麼好的,如今還在外麵養女人,小棠棠這都能忍?!這有什麼好忍的?是我阮家養不起她?她不當這個勞什子太子妃就能餓死了還是怎地!”

冷漠少年繼續在搖晃著淡定回應道“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他還是太子殿下。”

聽到這話,阮棠終於不再晃他了,他插著腰指著少年的鼻子罵道“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寒寒,你一點都不可愛了,我不理你了。”

冷漠少年終於逃脫了主子的魔爪,他整了整淩亂的衣服,對阮哲拱手道“那屬下就先退下了。”

他還沒來得及退,就被阮哲叫住了。

“回來,誰允許你走的。”阮哲身邊可就這麼一個能說話還不會泄密的人了,他要是走了,阮哲可就要憋死了。

冷漠少年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表情——無奈。“您剛才說的,不理屬下了。”

“你也知道那是剛才,我現在改主意了。”

“哦。”

“你跟我,出去一趟。”

“哦。”

“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問我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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