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終南山上仰天池_大唐龍淵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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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終南山上仰天池(1 / 1)

大唐龍淵記!

終南山,有個仰天池,相傳是老子當年打鐵淬火的水池。占地一裡,四周渾圓,池上有個龍頭,清水從此處灌入,泉水清冽,悠悠流下。此時,在水池泉眼處,一男一女盤腿而坐。

女子約十三四歲,容貌秀麗,明豔絕倫,身穿一襲淡綠長裙。男子約三十多歲年紀,一張國字臉,劍眉橫掃,豐準隆頤,背上斜插一口無形劍,身穿一襲藍靛道袍。兩人身前的水池中浮現一冊秘籍,上書“玄心總決籍”五個大字。那男子緩緩念道“諦觀此身,從虛無中來之境。”

說罷,女子睜開眼來,一陣清風拂過,隻覺渾身舒泰,四肢百骸中真氣流動,輕輕地噓了口氣,緩緩起身,朝著男子盈盈下拜,說道“多謝前輩傳授內功心法,免除弟子魔火纏身之苦。”

男子急忙扶起她,笑道“姑娘無須多禮,我傳授內功心法於你,一來是見你誤食妖丹,於心不忍,二來是看你心地善良,修道人魔火纏身,總是不妙。三來尊師與我也算故友一場,推本朔源,你我二人也算是頗有淵源。”

說罷,哈哈大笑,這位道人正是唐武德年間,被各大藩鎮稱為“臥龍先生”的玄陽真人。

而那少女是煙幽宮的首席大弟子姚穎。姚穎聽著這笑聲綿長渾厚,喝得行雲震蕩,山川變色。姚穎聽得暗自心驚道世人稱他‘臥龍’,這話果然不假。”

玄陽真人見她呆然,笑問道“怎麼?”姚穎聽得這話笑道“前輩,這股嘯聲足以震蕩天地,鬼神皆驚,稱為臥龍,果然不虛!”玄陽真人看她說得真誠,搖頭苦笑道‘臥龍鳳雛’,徒有虛名而已。”想起十幾年前那場玄武門之變,自己奉隱太子之命,帶著皇太孫李延宥躲入北漠大荒,一過十七年,如今李延宥不知下落。他隻覺得自己有愧於太子托付,這區區虛名早已是蕩然無存了。想到這裡,一時不儘悲歎。

姚穎聽他苦歎往事,心下有些不忍,出言安慰道“前輩儘人事聽天命,強求不得,反受其害。”玄陽真人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忽聽一陣腳步聲向池邊走來,步聲輕盈,似是個女子,身手不弱。隻見池旁的一塊大石後,轉出來一個婦人,一襲藍色披風獵獵招展,緩緩走來,正是煙幽宮”第三代掌門,秦湘漫。

她剛才與丹璣真人、玄陽真人兩人一場鬥法,最終是以丹璣真人、玄陽真人擺了一個劍陣,合力將她擊敗。秦湘漫性子狂傲,心中雖然不服,但後來丹璣真人、玄陽真人合力幫她弟子姚穎療傷,隨後又答應了傳她弟子玄門功法。她知道武林之中,向來有個規矩無論何門何派,傳授本門玄功心法時,彆派弟子都需回避,她縱是姚穎的授業恩師,也不得例外。

秦湘漫見姚穎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和方才簡直判若雲泥,滿心喜悅,對玄陽真人笑道“玄門內家功法,果然不同。”

玄陽真人笑道“玄門內功浩如煙海,入門修習多年,才初窺門徑而已。隻盼她能朝夕苦練,早日得窺門徑,除卻魔性,修仙悟道。”

秦湘漫問道“真人,適才運功時,可有異樣?”玄陽真人低頭沉思答話道“適才貧道運功時,察覺那顆內丹中,實蘊藏有極大的外門玄功,隻是一時之間,不得淨化,再胡亂運用,不堪設想。”

秦湘漫聽得心有所感歎道“修道者一生便是飛升天界,得以受封神位,可是世上的紅塵煩擾,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超脫紅塵?”

兩人默然無語,清風渺渺,流雲四散,鋪成一幅雲海奇景。兩人立於山崖旁,心中感歎,種種往事,幕幕浮現眼前。玄陽真人道“話雖如此,又有多少人能斷絕紅塵?無牽無掛?”

秦湘漫歎道“談何容易?遍觀曆朝曆代,前有秦二世屠戮兄長,隋朝煬帝弑父奪位,二世亡國,本朝武德年間,玄武門之變中的骨肉相殘,這血流成河之事,數不勝數,可見皇權帝位,大過骨肉兄弟,絕不是一襲龍袍,一方玉璽!”

玄陽真人頷首道“自古以來,曆代君王說自詡天命所歸,能撫萬民,安定社稷,締造太平盛世,但古往今來,又有幾人稱得上千古一帝?”秦湘漫歎道凡為帝皇者,總有些手段,昔日秦始皇鞏固朝綱,焚書坑儒,又為求長生派遣徐福求藥,遠赴東瀛,不想徐福卻是一去不回,最後秦始皇駕崩沙丘,今太宗皇帝雖有太平盛世,但難掩囚禁老父、擅改‘起居注’的大罪。”

玄陽真人道“人無完人,明月有時尚且欠缺,何況是一朝帝王!”兩人這番談話,是感慨多於傷感。

忽聽懸崖下傳來一陣腳步聲響,姚穎“咦”了一聲,心想“這仰天池地勢極高,一般人是輕易上不來的,此人竟能在陡峭的崖壁間迅速攀援,顯見功力絕非等閒。”正好奇間,隻見已上來了兩人,一個是程誌剛,另一個是丹璣真人。

程誌剛見了姚穎後,臉上突然一紅,忽聽得丹璣真人笑道“兄弟,這番功果不小。”玄陽真人笑了笑,不再說話。丹璣真人笑道“侄女得悟大道,集兩派心法融於一身,可喜可賀。”

姚穎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承蒙兩位前輩厚愛,真不知該如何報答?”秦湘漫一直站在亭旁,此時突然開口道徒兒,既然修習了封靈閣的玄功心法,按照武林中的規矩,需拜入封靈閣門下的。”姚穎登覺為難,怔在當地。玄陽真人哈哈笑道“拜師學藝,倒也不必,傳她內功心法,而非起了收徒之心。”丹璣真人接著道“而是那顆妖丹魔性,非得玄門功法才能除根。”

玄陽真人微微一笑道“知我者,丹璣子也!”秦湘漫感他們的大恩,也陪著微微而笑,一番歡愉之氣,在終南山頂,其樂融融。

玄陽真人囑咐道“玄門功法,需每日運功三回,如此四五年方可儘除魔性,脫胎換骨淬煉成一顆道丹,早日飛升。同時須好好行善,增進道行,可知曉了?”姚穎聽了這話,心知自己竟是受了如此大恩,登時眼眶一紅,跪了下去,磕頭道“是,晚輩銘記在心。”玄陽真人微笑道“很好,不過總是叫前輩,生分了!”。

丹璣真人笑道“改口叫義父如何?”秦湘漫接話道“很好,徒兒快拜見義父!”姚穎想了想,也是覺得這主意好。當下便道“女兒,拜見義父!”說罷,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玄陽真人笑了笑道“起來!”秦湘漫笑道徒兒,你這義父名氣大得很,被各大藩鎮稱為“臥龍先生”。玄陽真人丹璣真人齊聲歎道‘臥龍鳳雛’前塵往事,不提也罷!”秦湘漫笑了笑,隻道“這座亭子名為“棲真亭”相傳是老子休憩之亭。”

四人聞言,一同邁入棲真亭中坐下,暢談往事,秦湘漫對姚穎說道你義父正是當年隱太子的帳下謀士,隨隱太子東征西討,屢出奇謀。平劉黑闥、王世充等事跡,皆是你義父與這位伯伯的手筆。”姚穎聽了這話,不覺神往。忽聽得一聲輕歎“往事已矣,再提無用。”

回過神來,已不見了玄陽真人三人。姚穎歎道“義父行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秦湘漫笑道那是自然,他有‘臥龍’之名。姚穎笑道“師父,弟子機緣非常,拜臥龍先生為義父。”秦湘漫問道“穎兒,可曉得為師的用意何在?”姚穎想了想笑道“師父讓弟子猜度心思,那麼弟子鬥膽一猜!”秦湘漫哈哈大笑道“你儘管來猜,若是猜得對,師父有賞。”姚穎瞪大了雙眼笑道“師父一言,快馬一鞭!”

秦湘漫笑道“好啊!幾日不見,變得伶牙俐齒,這也難怪拜了臥龍先生為義父,自然!”姚穎微微一笑道“師父,常言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秦湘漫看著姚穎這時神采奕奕,容光煥發,不覺心底大慰,笑了笑。

隻聽得姚穎緩緩道“一來隱太子之孫,二來八卦門掌門丹璣真人在終南山上隱居的江湖傳言,是否屬實?”秦湘漫隻是讚道“冰雪聰明,一猜便透!”

姚穎聞言臉上一紅,說道“師父,事情已了,回本門去。”秦湘漫晴點了點頭,當下兩人一齊施展道術“騰雲筋鬥之法”,頓時從天邊飄來了兩朵雲霧。兩人跳了上去,駕著雲向南方飛去。這兩朵雲,全名叫做“混元飛劍”,千裡之地,片刻即到。

二人撤去法訣,落在一處峰巒上。前麵是個石崖,四周占地約有幾千畝,環襯峰嶽,從遠處看去,隻見一座山峰猶如劍戟,直插雲天,氣概非凡。那是煙幽宮的門派總壇太峔峰,二人所在的峰巒與太峔峰間橫亙著一條深淵,是個絕險之地,名為“神仙墮”,神仙也難以橫渡過去。

是以門中弟子從無一人敢到此地。對岸懸崖邊掛著兩捆繩索,繩索兩端各有一把鐵鉤。秦湘漫看了看,運氣於掌,真氣在手心轉了三轉,陡然大喝一聲,朝對岸一掌揮出。就在這時,奇變陡生,耳旁疾風忽起。秦湘漫回頭一看,讓她瞪大了雙眼,這是為何呢?原來是那姚穎潛藏內丹,玄功護體,真氣一時暴漲。對著神仙墮施展身法,俯衝而過,亦如大鳥,這隻是一瞬之間。

湘漫再看時,已見姚穎落在對岸,對她縱聲叫道“師父!”秦湘漫笑了笑道“等著!”說罷,身法一起,施展”一浪三疊“的身法,奔走如電,不消片刻,已過了這道天塹。當下兩人一起走入煙幽宮,剛到大門,早有一名女弟子出來迎接。隻見她身著一襲綠色長裙,腰間掛著一柄匕首,劍鞘上刻著一隻遊龍,形態威猛。一張鵝蛋臉,肌膚白皙,頗為秀麗,兩條柳葉眉微微揚起,神色中英氣畢露。

隻聽她說道“師父,師姐,前些日子朝廷來了一個使者,頒下一道詔令,大唐天子北伐高句麗,不慎中了毒箭,眾禦醫均束手無策,朝廷已頒下詔令,命武林各派儘出能人,前往西都長安給皇帝診治。”那女子又道“弟子做不得主,請師傅定奪。”

秦湘漫剛要開口,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過來的是兩班弟子,齊身跪下道“弟子參見師父”。秦湘漫道“起來。”眾弟子這才站起,一名女弟子越眾而出,躬身道“師父,大唐天子下了一道詔令!”秦湘漫冷笑道這事為師知曉,隻是如何應對。說罷,低頭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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