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你就再也沒有機會有下下次了。”黎白風懶得和它計較,再說也不能真把它丟掉,便冷聲威脅了一句,帶上門走進屋裡。
“如您所願,先生。”白骨後退一步,讓開路,以手撫胸,行了一個優雅的禮節。
“你這又是玩的哪門子?”黎白風怪異的看了它一眼,吐槽道。
“誒?不喜歡這個風格嗎,那我換一個。”白骨說完,雙手交疊,置於腰側,雙膝微蹲,行了一個屈膝禮“這樣呢?”
“糟透了,你一個骨頭架子擺什麼侍女的姿勢。”黎白風毫不猶豫的說道。
“還不行?”白骨的聲音透著幾分失望,隨後,它不信邪似的又換了一個姿勢右手拍左臂,左手拍右臂,“嗻”了一聲就要屈膝蹲下。
“停停停停!我承認你模仿的像極了。”黎白風趕緊伸手製止。“你死前的人生一定是一部大戲。”
“嘿嘿。”白骨得意的笑著,直起身來,不客氣道“有時候我也這麼想,不過相比於演技,其實我更擅長的是文學,且聽我即興賦詩一首……”
“夠了!”黎白風的忍耐快要達到了極限,他一聲怒喝打斷了白骨的話,隨後降低聲調,半是無奈半是請求的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安靜的待會兒?”
“很無聊啊。一個人無聊死了。”白骨無力的倚著牆滑落到地上,伸出雙臂抱住了自己的膝蓋,頸骨無精打采的耷拉著。模樣淒涼。
“第一,你不是人,第二,你已經死了。”黎白風善意的提醒道。
“多謝提醒。”
“不謝。”
……
沉默了片刻,黎白風又出言問道“所以,你就是出來嚇唬我一下?然後表演一場話劇?”
“也不全是,本來還想著溜出去玩來著。”白骨悻悻的說道。
“溜出去?”黎白風悚然一驚,要是讓這家夥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校園裡,還不掀起軒然大波?他完全可以預見到朝歌大學被它搞得雞飛狗跳的可怕場景,到時候怎麼和那些普通人解釋這玩意?被修士發現了這東西,他又用什麼回去交任務?
想到這,黎白風不禁打了個冷顫,一聲厲喝“絕對不行!”
“你蠢嗎?要是征求你的同意還叫什麼溜出去?”白骨歪著頸骨,似乎“斜睨”了他一眼,諷刺的說道。
“總之你不能出去。”黎白風神色堅決,雙臂交疊打了一個叉。
“用不著你說,我離不開那個木牌太遠的。”白骨悶悶不樂的說道“剛才試了,根本出不去這個屋子。”
“謝天謝地。”黎白風鬆了一口氣,一臉慶幸。
“哼。”白骨見狀,不爽的哼了一聲,又化作一縷白煙鑽進抽屜裡去了。
黎白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洗手間衝了個澡,換上一身睡衣踱進了臥室。
他盤膝坐在床上,五心向天,精神探入丹田,像是小孩子興致勃勃的玩著剛到手的玩具一樣又操縱了一會兒“金蛟剪”,這才翻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