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啊!”肖山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吼聲,雙手抱住自己的左腿,目眥欲裂。他的左腿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扭曲了起來,慘白破裂的骨茬從腿中刺出,鮮血大股大股的噴湧而出,顯然已經斷了。
台下響起一陣尖叫聲,眾聲嘩然。
“天啊,我沒看錯吧?發生了什麼?”
“這已經不是比武的程度了吧?這已經是犯罪了!”
“快叫救護車啊!”
清秀少女被濺了一身斑斕的血點,衣服上,手臂上,臉上,到處都是。她呆滯的站在台下,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這突然的變故令她一時回不過神來。
她實在想不到,對方會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悍然出手。為什麼,他要對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對手下如此重手?為什麼,在她喊了認輸之後,他依然不依不饒?為什麼,他可以置眾人的聲討,乃至裁判的製止於不顧?為何人能如此罔顧規則,冷酷無情?
徐農麵無表情的站起身,甩了甩拳頭上鮮紅的血液,仿佛像是洗完手之後甩動手上的水滴一般輕鬆寫意。
“徐農同學,對方明明已經認輸了,你這……”裁判又驚又怒,高聲喊道。
不等他說完,徐農就冷然打斷道“對手沒有認輸,認輸的是台下的那個女人,所以戰鬥還沒有結束!”
裁判被徐農打斷了兩次,隻覺顏麵蕩然無存。他漲紅著臉,心中忿然就算你背後有崇少撐腰,可你這樣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徐農!你怎麼出手沒輕沒重的?”一聲嗬斥從觀眾席上傳來,出言的人卻是崇祟。
崇祟睜開了雙眼,不滿的嗬斥道“就算拳腳無眼,你收不住手,但這還是太過分了,記得賠人家醫藥費。”
徐農低頭應是。
台下傳來陣陣私語,誰也不是傻子,這哪是在訓斥徐農,這分明是在給他開脫。
裁判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崇祟就轉了過來,笑眯眯的對他說道“徐農這小子性子太直,口中也沒個遮攔的,不過說的也有點道理,畢竟認輸這種話還要本人來說才有效嘛。”
裁判神色糾結的閉住了嘴,這讓他能說什麼?
“不必了。”一聲帶著徹骨寒意的聲音響起。
清秀少女低著頭走上台來,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她跪在肖山的麵前,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他滿是鮮血的臉龐,肩膀不住的顫抖著。
人群分開,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姍姍來遲。他們快步走上台,放下帶著的擔架,小心翼翼的把肖山放了上去,隨後抬起擔架,匆匆的向著台下走去。
清秀少女緊緊的跟在擔架的一邊,離開之前,她回過了頭,深深的看了麵無表情的徐農一眼,又看了一臉微笑的崇祟一眼,仿佛要把這兩個人深深的記在腦海裡。隨後跟著醫護人員快步離開了。
從始至終,隻說了那一句話。
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黎白風收起手機,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眼中滿是怒火。
“徐農、崇祟。很好,之前我與你們隻有私仇,現在開始,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