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隻有你!
安然和蘇雅離開,她們身後停著的一輛車,此時後排座位上正坐著一位七十多歲年紀的老人,他微眯著眼睛,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嘴角不自覺得上揚了起來,精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老爺,回家嗎?”司機小聲的詢問著。
“兩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這位醫生的所有資料。”他渾厚的聲音響在耳側,聲音不大,也很和善,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是。”司機應允著,啟動車子朝著遠方開去。
很快的,一份詳細的資料擺在了老人麵前。
他拿起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
葉子青,28歲,身高168米,知名醫學院的高材生,醫學博士,現任第一醫院心內科的主治醫生。
父母經營一家裝修公司,家境還可以,有一個弟弟26歲未婚,但遊手好閒。有男朋友,趙文瑞,同樣是醫生,出國留學三年,據說明天回國。
老人的眉頭盯著有男朋友這幾個字上,他眉心微皺自語道“有男朋友?”這可能是他最不滿意的地方了。
“是的,據說是大學同學,交往了有六七年的時間了。感情一直不錯,這三年趙文瑞出國留學,葉醫生因為比較忙,所以三年來都沒有見過麵。”手下人恭敬的說著。
“這麼說明天是第一次見麵了?”他一邊說著,眼裡一邊閃出異樣的光芒。
“應該是。”
“這次的慶典沒有邀請葉家對嗎?”
“是的,他們那樣不入流的小公司在鄴城幾乎都沒人知道。”
“發一個邀請函給他們。”他盯著手上的資料。
“他們那樣的小公司……。”顯然助手有些為難。
“讓他們帶著家人一同出席,最重要的是葉子青要來!”助手的話他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
助手抽了抽嘴角,老爺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會對這個女醫生感興趣了。
“是,我馬上去辦!”助手說完退了出去。
老人上揚了一下唇角,用手捂著自己的心臟自語著“我的心臟好像也不太好啊!明天要去看看醫生了。”
安然回了傾城,發現衛東衛南都不在,可能是辦事情去了。
慕一寒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桌旁看著眼前厚厚的資料,聽到開門聲,不由的手指一頓,停了片刻。隨後又恢複如常,繼續看著資料。
逛了這麼久,安然口渴了,她走到茶幾旁,倒了一杯茶大口的喝了起來。
“安小姐可真是不守時啊?我說給你十分鐘時間,你居然一去就是一個小時,我怎麼敢把自己的命交到你的手裡呢?”慕一寒輕哼了一聲,明顯的是有些不高興,挖苦她,讓她難堪是他現在最願意做的事。
安然並不理會他,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餘。她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又不是不知道蘇家小姐有多麼的難纏,你不想見她,我隻好陪著她不讓她來打擾你,如果這麼做也是錯的話,下次就直接讓她上來好了。”
慕一寒瞪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下班之後兩個人回了家,趙嬸就笑眯眯的走過來“安然,今天有人給你送禮物了。”
“給我?”安然愣了一下,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地址,而且在這個地方,除了李悅兒,她連個朋友都沒有,誰會送禮物給她?
“是呀!好大的一堆啊!你要不要看看?”劉嬸轉回身,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禮盒。
安然不解的看著茶幾上的盒子,走過去,疑惑的打開包裝,裡麵居然是一條米色晚禮服,還有一雙與衣服配套的高跟鞋。這不是蘇雅買的衣服嗎?怎麼送這兒來了?難道是地址寫錯了?
她正疑惑著,發現在盒子的下麵有一張紙條,她伸手拿了起來,上麵有一行清秀的小字安姐姐,這是送你的禮服,明天記得一定要穿著它和慕哥哥一起來哦?我等你!
安然苦笑一聲搖搖頭,這個蘇雅,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沒想到蘇雅這丫頭和你還真是投緣,為了讓你做她的大嫂真是費儘心思。”慕一寒不悅的聲音響在了她的身側,不用去看他,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刺骨的寒意。
“她的確很好。”安然淡淡的說了一句,彎腰連衣服帶盒子都抱進懷裡,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小姐,一會兒開飯了。”劉嬸看出情形不對,提醒了一下安然,便迅速的縮到角落裡去了。
之前安小姐沒來的時候,少爺好像在家裡也沒這麼愛發脾氣,通常他就是一個人不說話,對他們這些傭人說不上太好,但也不壞。如今這是怎麼了,總有一種隨時兩個人能交火被傷到的危險。
慕一寒洗了澡,換了衣服下了樓,來到餐桌旁,安然還沒有下來。他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樓上,這個女人,說不定在屋子裡麵試衣服臭美呢?
就她那乾癟的身材,要胸沒胸,要腰沒腰的,哪能穿禮服呢?不自量力!再說蘇雅那小丫頭年紀輕輕的能有什麼眼光,話說剛才那衣服他隻看了一眼,怎麼好像有點適合蘇漠的口味呢?
如此想著,他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他不知道自己這股子煩燥來自哪裡,肯定不是因為安然,他本來就討厭她,而且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她從自己身邊趕走。
他沒有等安然,簡單的吃了幾口飯便上了樓。
安然剛好下樓,和他走了個對麵,見他一臉欠扁的樣子,也沒有理會他,直接下了樓。
安然坐在位置上吃飯,劉嬸在一旁小聲的說“安小姐,少爺好像生氣了,你可要小心一點哦!”
安然抬起頭看了劉嬸一眼“沒事,劉嬸,能和我說說慕一寒的事嗎?我想我應該還有很多要了解的地方。”
劉嬸愣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其實你彆看我們在這裡工作,但是對少爺還真不是太了解,以前他自己一個人在美國生活,五年前才回國的。而且他和我們這些人也不怎麼說話,這麼大的房子,隻住他一個人,我們真是沒有機會了解他。”劉嬸說的是實話,慕一寒雖然天天出現在家裡,但是除了衛東衛南之外,還沒有什麼人能夠和他近距離的說話,包括老爺安排的那些保鏢。
安然點點頭,沒有人了解他,就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弱點,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喜好,這樣一個人,是讓人難以捉摸的,或許他比自己都更適合她現在的這份工作,安然暗暗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