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隻有你!
安然頭暈暈的,她伸手撫了一下額頭。慕一寒看到她皺在一起的秀眉,猜測她應該是很難受吧?必竟喝了那麼多的酒,不過剛才在慕傾野家她喝了那麼多的酒還能保持清醒,倒真是不容易,現在醉得居然像一隻小貓,他揚唇笑了一聲。
天知道他居然會蹲下來,幫她脫掉鞋子,這種事他以為他一輩子除了那個他一直尋找的小女孩之外,他不會替任何人來做,沒想到做起來到也沒想像的那麼不情願。
安然的鞋被脫下來,眼前的一幕讓慕一寒還是有點心動,安然的腳上被磨出了血泡,粘稠的血水包裹著她的腳掌。
她一定是很疼,否則她走路的姿勢不會那麼奇怪。但是在慕二爺家她又是怎樣咬著牙忍著痛保持著正常的走路姿勢呢?這個女人,她就不會說痛嗎?
慕一寒站起來走出臥室,打來一盆水,放在床邊,拿過毛巾沾濕了水,握住她的腳踝,輕輕的擦著她腳上的血水。沒想到她不僅手長得纖細精致,就連腳也這麼小巧白皙……,慕一寒搖了搖頭,自己怎麼像個變態色狼一樣,他把毛巾丟在一邊,從抽屜裡拿出一盒藥膏,坐在床邊,把她的腳握在掌心,小心翼翼的塗抹藥膏。
安然輕聲的哼了一聲,可能是因為有點疼吧?慕一寒忙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她的腳還是一顫嘴裡自語著“疼,師哥,你輕點……!”
慕一寒聽到她的話,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了,他愣了幾秒,轉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安然,她在說誰?師哥?是她的男朋友嗎?這樣的事還有彆的男人為她做過?
想到這一點,慕一寒的心裡異常煩躁起來,他真想把安然揪起來問一問,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在他的床上叫著彆的男人……,這個他不能忍!
他俯下身子,湊到安然近前,他仔細的盯著她因為喝了太多的酒而緋紅的臉,居然是如此的誘人,這個樣子的她還有彆的男人看到過對嗎?他的心情糟透了。
他咬著牙湊近安然的臉,不行,他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如此想著,他便低下頭,對著她粉紅的唇貼了過去。
“師哥,彆鬨,我們還沒結婚呢?不可以這樣?”安然睜開了醉蒙蒙的眼睛,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輕聲阻止著。
慕一寒身子一頓,整個人一下子似乎回了神,看著安然說完這幾句話繼續閉上了眼睛,他這樣算不算趁人之危?
於是他忍著滿腔的怒火和酸氣恨恨的盯著她的臉說“再有一次把我當成彆的男人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說完他忙坐了起來,平複著自己有些燥熱的情緒,抓過她的腳,把沒塗完的藥繼續塗完。
“老爺,少爺從慕二爺家回來了。”宗誌站在沙發旁如實的彙報著。
慕傾城放下手上的報紙,摘下老花眼鏡看了宗誌一眼“他這次去一定是收獲不少吧?”
“以少爺的聰明相信他一定會有所防範的,但是這也一定加快了二老爺走向覆滅的腳步。”
慕傾城歎了口氣“我們是親兄弟,你說他一年從傾城裡拿走那麼多的錢怎麼還不知道滿足呢?如果他此時能收手還來得及嗎?”
“貪心不足蛇吞象,當年是老爺太仁慈了,依著少爺的性子一定會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的。”
“做人總是要給人留點餘地的,小寒就是不懂得這一點所以才會惹來今天的麻煩的。”慕傾城想到兒子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擔心。
“老爺不用太擔心,我看對方也許沒那麼強大,而且少爺身邊有那麼多的人保護,還有安小姐的貼身相隨,應該不會有事。”宗誌安慰著慕傾城。
“宗誌,你不要小瞧了林鴻輝這個人,當年他把整個鄴城攪得天翻地覆,卻從來沒有人見過他,你想想他是有多麼的可怕,而且他有自己的勢力和武裝,國際刑警多少次的聯合行動都沒有傷他分毫,他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慕傾城苦笑了一聲“這世上的事果然都是有因果的,若不是當年我做了對不起芳怡的事情,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了,是我對不起兒子。”
“老爺,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您還是想開一些吧?”宗誌待在慕傾城身邊這麼多年了,若不是真的遇到強大的對手,他何時會出現這樣的擔憂,這輩子,他也隻是現在才見過。如今的慕一寒是內憂外患,年紀輕輕的他便要承受如此多的磨難,做為父親,他怎麼能不心疼呢?
慕傾城默默的歎了口氣,今天所有的事都因他而起,如果有可能,他願意親自去了結這一切。
酒有時也是個好東西,安然這一覺睡得特彆沉,而且睡得也很舒服。隻是早晨醒來的時候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怎麼會睡著了呢?慕一寒呢?她不是保護他的嗎?
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量了一圈四周,這裡是慕一寒的臥室?他們……?安然忙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還算整齊,不會是她睡晚喝多了,把他的床給占了吧?
安然跳下床,腳好像不疼了,算了,她顧不上那麼多,幾步走到門口,拉開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