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隻有你!
這是他這些天一直在想的問題,她把他當成了她的師哥,才會和自己那麼親近,這讓他很惱火,又感覺失敗透頂,所以他要確認,她和那個男人究竟是有多麼的親密,還是說懷裡的女人早就是那個男人的了?
安然怎麼也沒想到慕一寒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一時之間有點愣了,她注視著他,心中不由的一酸,她有十年沒有見過他了,之前一直有寫信回來,但是這幾年連一點音訊也沒有,她想他,想得心都疼,可是他在哪兒呢?他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嗎?還是如李悅兒所說的,他有了彆的女人,還是他出事了?
“到底有沒有?”慕一寒見她愣神,卻依然不依不饒的問。
“無聊!”安然不想理他,伸出手想要推開他的身體,被他圈在胸前的感覺奇奇怪怪的。
慕一寒似乎知道了什麼一樣,他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突然就低下了頭,吻住了安然的嘴唇。他醉了,但是他又是清醒的,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安然,現在他隻想這樣做,隻想吻她。
安然被突如其來的一切弄得蒙了,她瞪大了眼睛,卻看不清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臉,這個家夥真是瘋了。
關鍵是被他緊緊的摟在胸前,這個姿勢還讓她使不出力氣,身上還有些軟綿綿的,一顆心跟著撲撲亂跳。
她用力的甩著自己的頭,好容易從他的唇邊滑走,用力的喘了兩口氣怒喝道“慕一寒,你混蛋……!”
她剛一開口,他的吻便又一次襲上來,而且這一次,他如願的纏上了她的舌尖。安然羞憤的漲紅了臉,用力的打著他的後背,可是身上軟綿綿的,竟然使不上力氣。
安然身體猛的一僵,她怎麼了?她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怎麼能這樣任他欺負,她抓住慕一寒的手腕,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用力的扭開頭,這個無恥的人,她真想揍扁了他。
安然剛想把他從自己身上踹下去,慕一寒的身子卻一下子軟了下來,他放開了掙紮的安然,轉過身去,緊緊的倦縮成一團,渾身顫抖了起來。
安然忙從床上坐起來,秀眉倒豎,美目圓睜,揮起拳頭想要狠狠的砸向他。她轉過羞紅的臉看向他的時候,手不由的停在了半空。
他怎麼了?剛才還那麼野蠻霸道的占她的便宜,這會兒怎麼把自己縮成了一團,還背過身去。
他在發抖?
安然放下拳頭,恨恨的問“你怎麼了?”
慕一寒依然縮著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卻不說一句話,剛才不是很凶嗎?不是很有力氣嗎?這會兒怎麼了?自責了?後悔了?
安然沒好氣的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扳過來,她倒是想看看他還在耍什麼花樣?
可是眼前慕一寒的樣子卻讓安然心裡一驚,他的臉怎麼會這麼蒼白?額頭上全是汗,一縷血絲正從他的嘴角滑過。
“你怎麼了?”安然不知所措的問道。她摸上了他的額頭,居然是冰冷的,剛才他占自己便宜的時候嘴上可是灼熱的很。她忙收回手,拿起慕一寒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她該叫個救護車了。
誰知她的電話還沒有打通,慕一寒修長的手就伸了過來,把電話從安然的手上拿走用虛弱的聲音說“床頭櫃裡有藥。”
安然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打開床頭櫃,裡麵果然有一個白色的藥瓶,上麵寫著英文。安然看了一眼,是進口的胃藥。
他胃病犯了,活該,誰讓他喝那麼多的酒,還有,誰讓他占自己的便宜,自找的,疼死算了。
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痛極了,嘴裡怎麼會流血呢?這情形不是應該去醫院的嗎?
安然抽出紙巾擦著他嘴角的血,機械般的說“你該去醫院。”雖然她語氣冷冰冰的,不帶半點情感,但是在慕一寒聽來,卻充滿了關切。
他搖搖頭“不用,我沒事,吃點藥就好了。”他眼中沒有半分神采,儘是疲憊和憂傷。因為太疼,所以他的酒勁幾乎都散儘了。
他微眯著眼睛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安然,手裡拿著藥,卻沒有要給自己吃的意思,她是在生氣嗎?生氣剛才自己對她做的事?他薄唇微揚,目光注視著她“你是要疼死我嗎?”
“你這樣的人,疼死了也活該!”安然此刻的心情真是難以言表,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初吻會以這樣的方式被人奪走,她又不愛他,而慕一寒他同樣也不愛她啊?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現在她真的相信網上的那些關於他的傳言,風,流,成性,女人無數。
若她知道慕一寒早已經占過了她的便宜,恐怕會連殺了他的心都有吧?
“怎麼?你占了這麼大的便宜,怎麼好像還不滿意?難道還要讓我以身相許不成……。”慕一寒說著,眉頭不由的一皺,似乎又一波疼痛襲來,細密的汗珠彙聚在一起,形成了更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下來。
“那你可要等等了,我今天有點不舒服,等我好了,一定會好好服侍你的……。”他不懷好意的笑了幾聲,不知怎的看上去居然有些猥瑣。
安然簡直要被他氣爆炸了,她伸出拳頭,用力的打在他的肚子上“閉嘴,信不信我打死你!”這個慕一寒真是太可惡了,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這麼會挖苦人,讓人難堪。
安然的拳頭正好打在了慕一寒胃的位置,他疼的叫了一聲,瞬間把身子倦在一處,用手捂著疼的幾乎要炸裂的胃,鮮血更是從嘴裡湧了出來,他本就蒼白的臉一下子變成死灰色。
也許不等那些殺手殺了他,他就被眼前這個女人打死了。
他把頭埋進枕頭,痛苦的呻。吟出聲。修長的身軀窩在一起,顯得是那樣的無助。
本來憤怒的安然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也是不忍,今天的他經受了太多的打擊,所以才會有這樣怪異的行為吧?當然這也不是他就可以隨便占自己便宜的理由,可他畢竟是自己的老板,總不能被自己打死吧?
安然用力的揮拳砸在了床上,把心中的羞恥和憤怒都發泄在了這一拳之上。她轉身下了床,去倒了一杯水,重新走回床邊,站在床邊看著他疼的渾身顫抖的樣子不冷不熱的說“真的不用去醫院?”
慕一寒依然把臉埋在枕頭裡搖搖頭“不用!”聲音沙啞隱忍,這樣虛弱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把藥吃了。”安然秀眉擰了一下,把水和藥都放在了床頭櫃上,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把他從枕頭上拉了起來。
枕頭上已經沾上了斑斑血跡,他的衣服也被汗水濕透了。
安然重新把藥拿起來微微彎下腰“張嘴。”
慕一寒看著她清冷充滿不悅的臉,她一定是氣壞了,他討厭他吻她對嗎?她不喜歡他?她一直喜歡那個男人?
“看什麼看!不疼了?”安然見他還一直盯著她看,心裡更是氣惱,雖說在現在這個社會,男女之間擁個抱,親吻,甚至上床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是一個保守的女孩子,她一直認為自己的一切都隻可能交給一個人,一個自己愛著的人,可是這個慕一寒,他居然這麼下流,把自己認為最應該守護好的東西給奪走了,她在心裡已經把他罵了無數遍了。
慕一寒看到安然厭惡的表情,心中莫名的痛了起來,他看著安然舉在自己眼前的藥,這樣的情形是如此的熟悉,就在白天,她就是這樣喂他吃過巧克力,現在又在喂藥……。
他伸手擦了擦嘴邊的血絲,張開嘴,這一回,安然可沒那麼好心,把藥直接丟進他嘴裡,把水遞到他嘴邊,全程都是黑著臉的。
慕一寒接過杯子,喝了兩口水,又倒在了床上。
看著臟了的枕頭,安然不情願的把枕頭從床上抽走,本想著離開他的房間,可是又聽到他在床上輕哼了起來。安然停下腳步,扭回頭看著他在床上翻滾著身子痛苦的樣子,她終究是沒有那麼狠心,把枕頭丟在一邊又走到床邊“要不要緊啊?你這個樣子不去醫院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