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兩人詢問,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急促腳步聲,從細微的談話中可以聽出,其中一人正是秋明。
幾個喘息後,庭院門口出現了兩道人影,其中一人的確是秋明,而另一個中年人,三人卻十分陌生。
“大長老,您來了。”急忙走到門口,沈芸讓到一旁,身體微曲,恭敬的說道。
兩人看似漫不經心的走路,可速度卻非常快,沈芸剛說完話,兩人就已經走到了門口處。
“嗯,沈芸丫頭,這位是天明宗的陳瑜副宗主。”停在門口,秋明客氣的為沈芸介紹。
介紹陳瑜的時候,秋明把他的來曆和地位都告訴了沈芸,這樣一來,沈芸就要和這位副宗主打好關係,日後一旦沈芸接任城主之位,也算有個照應。
“見過陳瑜副宗主。”再次躬身,沈芸見風使舵,客氣的說著,可心裡卻在琢磨陳瑜的來意。
上下打量著沈芸,陳瑜笑逐顏開,早就聽說沈芸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嗯,沈城主好福氣,生了如此漂亮的女兒,當真是好福氣啊。”
心不在焉的讚美著,陳瑜就一直朝著屋裡看,沈芸在這間屋子裡出來,易鑫很有可能就在這裡修養。
瞧得陳瑜毫無顧忌的窺探,秋明隻能偷偷的翻著白眼,“陳瑜副宗主,屋裡請。”
雖然心裡不樂意,可是秋明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一隻手伸向屋裡,秋明直接將陳瑜請進屋內。
陳瑜的來意,秋明早已心知肚明,也不客氣,陳瑜直接走進屋內,緊跟著,秋明也跟了進來。
走進屋,秋明看了看床榻邊的若雪,輕聲問道,“若雪,易鑫怎麼樣了?”
“哦,大長老來了,快請坐,我身體欠佳,恐怕不能下地迎接了。”聽到秋明問話,易鑫假裝起身,然後說了一句,又病懨懨的躺下了。
趁著秋明走進庭院的空當,易鑫急忙躺在床上,陳瑜的氣息很強,可從兩人有說有笑,並且客氣有加來看,陳瑜應該是有事相求,既然不清楚對方的來意,易鑫隻能假裝大病初愈。
本來易鑫打算裝作剛醒,可在門口一聽是天明宗的人,就更加堅定了他裝病的決心,他這樣倒不是擔心天明宗前來興師問罪,而是陳瑜的態度,讓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見易鑫醒來,秋明甚是高興,上前幾步,秋明背對著陳瑜,不停的眨巴著眼睛,使眼色的同時,還不停的埋怨著,“哎呀,易鑫,你醒了怎麼不派人通知老夫,這些日子,你可讓陳瑜副宗主久等了。”
在進院的時候,秋明就感受到了易鑫的氣息,但是秋明可沒有把興奮掛在臉上,裝作不知道一樣,直接把陳瑜領進屋內。
“來,老夫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天明宗的陳瑜副宗主。”待易鑫讀懂秋明的眼色後,秋明轉過身,指了指一旁的陳瑜,繼續出聲介紹。
側著身,易鑫嘴唇發白,臉色潮紅,露出一副久病纏身的樣子,眼皮微抬,不耐煩的看了陳瑜一眼,易鑫懶散的說道,“見過陳瑜副宗主,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沒辦法施禮了。”
說完,易鑫急忙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演戲演到這種程度,就連一旁的若雪和門口的沈芸,都十分佩服。
“易鑫小友客氣了,你有病在身,還是在床上躺著吧。”見到易鑫傷的如此嚴重,陳瑜也是一陣心疼,如此天才,真要是無法痊愈,那可是一大損失。
跟易鑫從未接觸過,陳瑜對易鑫的氣息不是很熟悉,雖然在擂台上也見過易鑫,可是他距離擂台很遠,氣息也並不是那麼強烈,所以在進院的時候,陳瑜並沒有注意到易鑫那股強烈的氣息。
“那就多謝陳瑜副宗主了。”客套了一句,易鑫便躺在床上,心裡不停的思索著,陳瑜此次不惜屈尊前來,所謂何事。
此時,秋明並沒有說明陳瑜的來意,氣氛一時尷尬不已,搓了搓手,陳瑜斜撇了秋明一眼,苦笑一聲,問道,“易鑫小友,不知你是否拜師,如果沒有,我倒是打算收一名愛徒,不知易鑫小友能否考慮一下。”
這次前來,陳瑜可不想隻讓易鑫納入天明的門下,先天全體的分量可不低,絕不是什麼奇珍異寶可以比擬的,如果能擁有這樣的愛徒,那可是祖上積德了。
對於陳瑜的提議,秋明恨得是咬牙切齒,把易鑫收於陳瑜名下,無異於直接加入天明宗,可兩者之間的概念,卻截然不同,誰不知道易鑫日後的成就會很高,這相當於直接往陳瑜臉上貼金。
聽得陳瑜這個極具分量的消息,易鑫受寵若驚,猛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瑜,他怎麼會知道,經此一戰,陳瑜不但沒有怪罪,反而要收他為弟子,能夠拜入天明宗門下就已實屬不易,還能成為副宗主的弟子,恐怕連崔尋都沒有這個福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