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森說的很明顯,根本不用沈默考慮,沈默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想都沒想,直接應了下來。
“好,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到的,隻是苦了你了,要替你二哥受這份罪。”
這份兄弟情,讓沈默十分感動,易森寧可選擇受罪,也要換易鑫一個安全,這樣的要求,他怎麼忍心拒絕。
見沈默如此爽快,易森笑了笑,可是旋即眉頭又皺了起來。
經過短暫接觸,易森看得出沈默也是一個爽朗之人,可是他該怎麼幫助沈聰,是還他一個生龍活虎的兒子,還是交給他一個病怏怏的廢材。
三種元力,這和沈默十分吻合,如果這個人的確是沈默,自己是否要冒著暴露底牌的風險,讓他剩下的時間過得舒坦一些。
不但易森猶豫了,易鑫也處於兩難境地,救出沈默,哪怕交給沈聰的隻是一個廢人,沈聰都會萬分感激。
可如果讓沈默恢複到當初的高度,沈聰是不是更加感激自己,將來在自己有難時,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幫助自己。
一旦選擇幫助沈默,易鑫就要暴露底牌,他不知道沈默值不值得信任,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易鑫心裡犯難了。
“沒什麼,如果我能代替他,那他就少了一份危險。”
易森笑了,笑的是那樣真誠,彆說他隨時可以脫身,哪怕就算在這裡呆一輩子,他都願意替易鑫扛下來,畢竟如果沒有易鑫,就不會有自己。
這份情彆人不懂,因為隻有經曆過才知道,那種淩駕於友誼之上的感情,似乎隻有親情才可以代替。
沒錯,我就是易鑫的兄弟,易森。
易森心裡很欣慰,為有這樣一個兄弟而欣慰。
幾天時間,就這樣悄然度過,有易森陪著,沈默明顯開朗了很多,兩人就像朋友一樣談天說地,甚至無話不談。
陳華抓住了易鑫,自然得到了很多好處,所以這幾天,天明宗內歡天喜地,就連那些守衛也跟著高興,虐待“囚犯”的事很少再發生。
不過這樣的情況到第六天就發生了改變,不因為彆的,就因為一個人的出現。
他就是陳偉,失去了炎陽珠,陳偉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所以他打算親自審問易鑫,想從易鑫那裡得到點寶貝,他可是聽說,易鑫在四象之地得到了不少好東西。
當然,這些都是陳華說的,他恨易鑫入骨,不介意讓易鑫多受點苦頭。
“易鑫,把你得到的都交出來吧!”
天字第一號房間內,陳華盯著易森,目光陰沉,嘴角浮現出一抹貪婪之色。
聞言,易森也不理睬,繼續耷拉著腦袋,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陳偉也不生氣,低下頭,拳頭上發出嘁裡哢嚓的響聲,他不介意讓易鑫先嘗點苦頭。
可能是知道陳偉要乾什麼,還不等陳偉出手,易森緩緩抬頭,那蒼白的臉色,仿佛白紙一般,沒有一絲血色。
易森裝的十分到位,饒是以陳偉的修為,都沒發現任何端倪,可他哪裡知道,陳偉壓根就沒正眼瞧過易森,更彆說去仔細查看了。
也正是這樣一個疏忽,讓真正的易鑫鑽了空子,否則以他的實力,一定會發現這個易鑫似乎另有蹊蹺。
“東西不是都交給你們了嗎,怎麼,崔喆把東西私吞了?”
為了不引起陳偉懷疑,易森把炎陽珠的事抬了出來,這樣一來,陳偉就更加確信,易森就是易鑫。
可是,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陳偉就更憤怒了,到嘴的鴨子飛了不說,最後還差點被武陵闕冤枉,不由得,陳偉對易鑫更加恨之入骨。
“少跟我打馬虎眼,我說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陳偉忍著怒氣,易鑫已經淪為階下囚,到時候他有的是辦法折磨易鑫。
“你是說那三枚火蓮子,不過可惜了,一枚給了上官婉茹,另外兩枚給了我朋友,不過我朋友已經吃了,如果你想要,隻能去皇室找上官婉茹要了。”
易森心不在焉,看似精疲力竭,可是調侃起人來,說的卻是頭頭是道,愣是把陳偉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些都是易鑫和崔喆的親身經曆,所以陳偉壓根就沒考慮這個易鑫是假的,這樣一來,身處獸界的易鑫,終於鬆了口氣。
聽得易森所言,陳偉徹底暴走了,去皇室要東西,恐怕借陳偉個膽子他也不敢,所以說火蓮子他是不可能得到了。
“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不要以為皇室會給你撐腰,在這裡,我就是王,如果你再敢搞鬼,有你好果子吃。”
陳偉咬牙切齒,在四象之地他拿易鑫沒辦法,可是到了這裡,易鑫就猶如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炎陽珠沒得到,然而就連火蓮子也沒了,陳偉心裡窩火,差點沒當場暈倒,難道探尋四象之地,易鑫就沒有其他收獲嗎?
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在易鑫的帶領下,皇室和玄宗收獲頗豐,他這個領導者怎麼會什麼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