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秋賞月_妖女道士與和尚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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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中秋賞月(1 / 1)

妖女道士與和尚!

東西都已收拾好了的祝藝菲這兩天過的倒也有些滋味,無非就是躺在淮文涵的西廂院裡曬曬太陽,磕磕瓜子,吃吃點心。

原本住著的西客房離淮文涵太遠,再加上每次都有紫陽搗亂,後來乾脆淮文涵將她搬進了自己院內,祝藝菲也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就答應了,這一下整個淮府炸開了鍋,更有些俊俏些的丫鬟三天兩頭跑過來衝著她冷嘲熱諷翻白眼,不過鬥嘴麼,除了手段卑劣的小道士她祝藝菲怕過誰,沒幾日氣哭的氣哭,罵暈的罵暈,倒也給她增添了一點成就感,隻是奇怪的是自從她搬進西廂院內,淮文涵卻開始忙了起來,原來整日的纏著她說話到現在的三天見不到一個人影,偶爾剛進院內話還沒說全不是被大夫人叫去問話就是被哪位小姐叫去聊天。

這府中的情況她也大致摸透了些許,大老爺淮繼宗一妻八姨娘共九房太太,大太太出身名門,書香世家,與穆王府現今的女主人是親姐妹,比較能生,一共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前三個已經成家了,就剩下與穆王府定了親的淮文涵了,兩個女兒一個進宮封了妃,一個嫁到吳宰相家當了頂門主婦,可以說是一門富貴,上流家庭啊;而這後來的八個姨娘呢,顯然就有些不爭氣了,一個接一個的生了二十多個女兒,據說最後一個姨娘生完之後,淮繼宗就氣的發誓再也不納姨娘了,於是在淮府中所謂的什麼明爭暗鬥啊小心機啊都是白費的,單看這正房的戰鬥力就知道,哪個姨娘敢吃飽了撐的找不痛快呢,所以淮家哥四個都是健康寶寶,就是那種身心都健康的富二代外加官二代。

淮繼宗是什麼官位,她就沒心思打聽了,那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先前所知道的那些信息無非都是順耳朵聽來的,在這裡她又沒有什麼閨蜜交流,知道越多的八卦隻會讓自己憋死,當然現今階段大多都是關於她的八卦,什麼狐狸精啊,不要臉啊,鄉裡村姑之類的,她也樂得聽,就當是說彆人的,不過大多也都是在誇她的美貌,著實讓她小小得意了一把。

知道她的人畢竟還是很少,淮府內有意隱瞞消息,所以關於她和青衣道士的留言一直隻在內宅之中小有傳頌,不得不說大太太不但能生,而且治家有方,是個賢良淑德的標榜。

終於道了中秋這日,祝藝菲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她住在西廂房的偏房內,按理說應是淮文涵的姨娘住的地方,她也聽了些流言碎語不過也沒在意,自從那次從千墳陰鬼陣裡出來之後,她自帶的吸收月華的特殊功能似乎就沒了,想著去問問紫陽緣由,卻又拉不下臉來,隻能自己憋著。

沐浴著清晨的陽光,深吸一口氣,祝藝菲看著院內早已擺滿了各色的菊花,心中很是欣喜,瓊華傲霜,玉骨冰肌,顏色雖美卻嫻靜隱逸,在現代時她就很喜歡養,隻不過她慣常懶散,養什麼都養不活。

如今見著滿院內擺在一處的紅黃姹紫,不知為何,映在那翠玉雕欄的錦繡中,倒失了以往的綽約孤傲的風姿,看著看著她便沒了興致。

剛梳洗完畢的淮文涵從房門內踏出時就見到那晨光中孤傲清潔的女子,一雙秀目內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和孤獨,風起裙揚,仿若下一秒便會乘風而去,不留絲毫眷戀,踏雲歸仙。

“今日怎麼起的這樣早?“他走到近前,一股奇妙的香氣飄散而來,吸入肺中之時頓覺得神清氣爽。

“今日是我的生辰”她垂下眼睫有些哀傷的道,往常這個時候剛哥都會給她打電話的,可是如今她都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能何時歸去,他是不是會想她?是不是又如往常一樣給她備好了蛋糕和禮物?滿腔的思念頃刻間溢上心頭,鼻尖的酸澀也越發濃重起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彆難過,今日我哪也不去一直陪你,自從來了京城,你還沒出去過吧,不如我帶你去騎馬吧,正好散散心。”淮文涵手足無措的說道,臉頰也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騎馬?好啊,可是我不會。”她頓時來了精神,大眼睛撲閃撲閃明亮至極。

見她高興,他便也開懷了不少,對身後不遠處的謹言喊道“去替我回了母親,今日就不在家中食飯了,我去馬場。”說著又對香兒道“將菲姑娘的頭發束起“

二人收拾妥當之後,祝藝菲又被迫帶了麵紗,跟著淮文涵出了淮府,一入街市,她便忍不住掀開簾子四下望去,但仍覺得很不過癮,逛街逛街的,坐在轎子裡多無趣啊,於是便對淮文涵道“咱倆下去走走吧,這樣太悶了。”

淮文涵卻拒絕道“等下我先帶你去吃早飯。”又見她臉色有些不對急忙道“現在肯定沒有力氣,再說白日裡也沒有好看的,等到了晚間帶你遊湖之前先去十裡胭脂街,那裡最為熱鬨。”

“好吧,客隨主便吧,對了好久沒見哪個臭道士了,他去哪裡了。”祝藝菲忽然問道。

“穆世子聽說我三哥說了這道士很是厲害,一直想要見見,這不近幾日都在穆王府內做客,聽說連王爺都對他讚譽有加,稱其是得道的高人,你與他早就相識?”淮文涵問道,其實他早就想問,隻是一直沒有開口的機會。

“哎,彆提了,我跟他是冤家路窄,不過還真有事求他,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幫我。”

“哦?什麼事,可否告知,若是我能”

“你辦不了,他都不一定能知道,哎,此事說來話長了啊”轎子忽然劇烈顫動起來,好似與什麼相撞一般。祝藝菲好巧不巧的一頭撞在了隔板,雙手拄在淮文涵的大腿上,轎內小桌上的茶水儘數灑在她的衣襟上,透出裡邊若隱若現的粉嫩肌膚,淮文涵紅著臉皺眉將她扶好後怒斥道“怎麼駕的車?不長眼睛麼?“

“好久不見啊,表哥怎麼比五年前脾氣還要大了。”門外一個清脆如百靈鳥的女聲道,隨即一雙素手突然掀開簾子,祝藝菲轉頭望去,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美豔少女和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清俊男子正看著她和淮文涵,那少女麵色陰沉,雙眸噴火,兩頰不知是氣的還是如何微微泛起粉紅,倒顯得整個人美豔不可方物,而那清俊的男子與少女有八九分相似,一身青竹紫袍,雙手拉著韁繩,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車內曖昧的男女,當然還有一個是祝藝菲最不想見的青衣道士紫陽,此刻也在馬上挑著眉毛壞笑,狹長的鳳眸內儘顯譏諷之色。

“我還沒過門呢你就急著納妾了不成?”紅衣女子狠戾一笑,一把將垂錦的車簾子拉斷,力量之大,無可比擬。

“誤會,誤會,嗬嗬嗬,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急於解釋的祝藝菲慌張的鑽出車子,一不小心車架上垂下的鈴鐺刮斷了她的紛色發帶,長發披散下來,連帶著麵紗也掉落在地,好巧不巧的剛好被落下的馬蹄子踩了個正著。

祝藝菲內心暗罵,這心機深沉的小丫頭,弄個頭發都這麼鬆,顯然是故意讓我出醜的。她這出奇不易的出場,著實驚呆了不少人,就連那個十四五歲的美豔少女都忍不住呆愣著,本來大街上喧囂的人群也都紛紛駐足,一時間四周靜默的可怕。

站在車轅上的女子看起來約麼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墨發如緞沉似瀑,羽眉開嬌橫遠岫,杏眼桃簾自妖嬈,瓊鼻好似懸膽翹,肌若白雪勝三分,紅唇一點似櫻桃,氣若幽蘭韻更嬌,色如玉蓮傲骨削,翩躚好似風中柳,似夢似幻仙來到。

“哎,世人都愛被表象所迷,真是可悲可歎啊。”紫陽一甩拂塵邪笑道。

他這一句霎時驚醒了眾人,那少女盯著也站在車轅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淮文涵紅著眼眶的說道“你是不是喜歡這個賤人。”

“清兒。”一旁的青年男子將少女冷斥一聲,將她拉向身後。

“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小三。”祝藝菲當機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起來,對於淮文涵定親的事情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看來今日這是碰上正主了,可這都是誤會,再說她早有心儀之人,是斷斷不會跟這裡的人糾纏不清的。

“呦,誤會還座人家的車。”紫陽在一旁捂著嘴偷笑了半餉插嘴道。

見他的樣子,祝藝菲氣不打一處來,跳下車子走到少女麵前一本正經的說道“真的是個誤會,就是你老公救了我,然後我又救了他,僅此而已,況且我早有心儀之人,不會搶你男人的。”她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很顯然那小姑娘不相信,撇了她兩眼便目不轉睛的盯著淮文涵。

淮文涵深吸一口倒像是下定了決心也走下車子對二人施了個禮道“恕我不能履行承諾娶清兒為妻了,藝菲為了救我已經不顧名節,我不能做忘恩負義之徒,況且我孝期在身,沒得耽誤了郡主,稍後之事,我會回去與我父兄商量,早日將庚帖還與郡主,還望郡主成全。”

“好,你好”少女氣的淚落不止,轉身架起馬匹飛奔而去。

“你好自為之吧。”那男子也冷哼一聲瞄了眼祝藝菲後轉身追去。

“造孽喲,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小道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紫陽掏了掏耳朵也打馬離開了。

這下好,大街上隻剩下尷尬的祝藝菲和一臉堅定的淮文涵,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小子是看上她了,連從小的青梅竹馬都不要了。

“藝菲,我帶你去騎馬吧“他走上前來拽過她的手溫柔的說道。

“哎,我還是回屋靜靜吧。”掙脫他的手,祝藝菲轉身向淮府的後門方向跑去,直接回到了從前她住的客房院子,那裡雖然依舊整潔,可畢竟還是那樣陌生,整個淮府也是如此陌生,推開一間房門,呆呆的坐著,偶爾照照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這是一張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容顏,卻不知為何,她卻覺得變成了負累和羈絆。

直至夜色深沉,院子裡始終空無一人,她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去廚房偷了些乾糧便從後門離開了淮府,白吃白住了快一個月了,也時候該離開了,畢竟她還有許多要做的事,她於此地不過是個過客而已,幽深的巷子裡空無一人,抬頭看著天上的滿月,溢出的歎息也變得孤單起來,遊湖賞月變成了深巷賞月,去除了繁華和喧囂,沉澱在內心深處的思念便浮上來了心頭,突然想起蘇軾的《明月幾時有》,不自覺的哼了起來,腳步也隨著旋律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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