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名角_妖女道士與和尚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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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名角(1 / 1)

妖女道士與和尚!

此鬼生前是石望縣的名角,原名叫楚呂公,本是冰國蘚鄉人,自幼也是生在富貴之家,不到五歲便被人販子拐帶了去,後來幾經周折來到驄國後險些病死,那人販子嫌他身子骨太弱於是就將他扔進了青花巷,那時候已經快九歲了,剛好晚間時有個戲班子路過,那班主是個心善之人,見他還有一口氣便將他帶走了,求醫問藥的終於不負眾望方才將他救活。

這楚呂公聰明靈秀,實是還記得自己家在何處,卻為了報答班主的救命之恩便說自己是孤兒,那班主一見他麵貌靈秀又能說會道,便開始讓他入了班,手把手的調教,直到十五歲時首次登台唱了一場《素女怨》而名聲大噪,便漸漸火了起來。

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東奔西跑,有一年便來到了石望縣,班主的老家,年紀大了的人總是惦念著家鄉,落葉歸根,他便對班主說要不咱們就定居在這吧,以後若是誰來請角,十裡八鄉的租個馬車過去就是了。

班主想了想便也同意了,這幾年因為有了楚呂公,戲班子的腰包也不像先前那樣癟了,於是整個戲班子便在石望縣的最東頭買了一個小院,算是安定了下來。

班主的身體越發不好了,花甲之人本就身子骨不硬朗,再加上早年闖蕩江湖受了不少傷,這一安了家精神鬆懈下來,整個人便開始臥病在床,漸漸的越來越重。

為了挑起這個大梁,養活戲班中的十幾口子人還要給老版主治病,楚呂公便開始日夜不停的擺台子唱戲,他的名聲早在還未到達石望縣的時候便已經傳了過來,這一下子聽說要開始在此擺台唱戲,頓時沸騰了起來,有許多鄉紳土豪紛紛買座看戲,其實一大部分還是為了見見所謂的名角。

此時楚呂公已經十九歲了,正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時候,本就是個精靈玉透之人,再加上肯下功夫,自然這名角的稱呼也是實至名歸,隻可惜就因為越來越盛的風頭反而惹出了大事。

從最開始的每登台一次十兩銀子請角,到後來逐漸的幾十兩,百兩,更有一外地的商人居然為了他一擲千金,使得他的身價開始不斷的上升,而楚呂公本人也漸漸墮落在了錢利之中,開始掐脖拿架子了。

驄國多地好男風,尤其還是石望縣,很多清館都比妓院還要多出一倍有餘,這也是為什麼楚呂公在此地尤為受追捧的原因,從開始的一心一意唱戲到後來的陪酒陪伺,大把大把的銀錢湧入令從小就飽受饑寒苦楚的楚呂公眼界打開,甚至請角入府的身價幾乎抬到了千金之高。

當然包養他的並肯為他花千金之人便是那個最開始瞧上他的外地商人,姓許,名仙,家中是做金銀礦石的采掘,據說手中礦產可多大五六座,其中不乏玉石,在許多鄉縣都有自己的名器鋪子,甚至冰國和炎武國都有其產業,簡直就是富可敵十國。

祝藝菲聽到那土豪的名字叫許仙時,頓時打了個機靈,這是不是穿亂了,小倩是個男人也就罷了,怎麼還弄了個許仙來配對?難道自己不是燕赤霞的角色?

許老板雖然出手闊綽,可是個極為愛折磨人的,也就是說x生活上喜歡虐人,第一次包他之時就下手很了些,弄得渾身是傷,不過完事之後卻很愧疚,又道歉又送錢的,足足抬了一箱子去,見到這麼多錢財楚呂公頓時便不再言語,想想也就忍了下來。

剛開始總是最難熬的,有一句話不是說麼,習慣了就好,楚呂公也是這樣,剛開始陪伺的時候總是覺得像是在地獄中遊走了一圈,整個一滿清十大酷刑的折磨,不過到後來卻漸漸習慣了,甚至隔段時間不被虐一次都覺得自己渾身難受。

祝藝菲內心裡隻能有三個字來形容這種現象,那就是賤皮子

老班主在重金之下勉強活了一年左右便撒手人寰了,臨死之前拉著他的手不斷的掉眼淚,說道欠兒啊,回頭是岸啊

楚呂公知曉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卻隻是抹著眼淚不說話,到最後老班主咽氣之時都是睜著雙老邁的黃瞳,死不瞑目。

風風光光的辦完了葬禮,楚呂公反倒茫然了起來,好似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招來了戲班子裡所有的人,將自己手裡的錢財儘數分了,便都打發著他們散了,該娶妻的娶妻該嫁人的嫁人。

所有人都被他的言行所感動,先前對他的諸多不齒和鄙夷在這一刻都完全煙消雲散,想著若不是他如此作為想必大家現在都還在餐風飲露,吃了上頓沒下頓,頃刻間都慚愧起來。

人呐,有時候就是這樣,看不慣彆人的行事作風不過是因為未施舍恩露與自己罷了,從來錢都是能解決問題的奇怪之物,不管你早先是個多麼令人唾棄之輩,隻要你肯散儘家財,助其為樂,往往罵的最凶的人反過來就會變成誇的最狠的人。

當然也不乏良心埋沒之人,拿著你的吃著你的背後罵著你,一般這種也就算不得人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卻隻有一個人留了下來,那便是戲班子裡最瘦弱的一個少年,也就是老老,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很是聽話懂事,見楚呂公如此作為頓時感恩在心,於是便死纏爛打的留下了做了個小跟班,每日裡洗衣做飯的,將小院子打掃的乾乾淨淨,楚呂公也很欣慰,覺得生活似乎也有了那麼些色彩。

就在他二十一歲的那年,外地商人在去炎武國的路上掉進江水裡淹死了,從此楚呂公便恢複了自由身,石望縣又來了個戲班子知道楚呂公在此地,便請他去坐台,多次都遭拒。

那班主素來是個心胸狹窄的惡徒,在酒館中又一次聽說了楚呂公與外地富紳之事,心裡暗道那小子賣屁股賣了這麼多年肯定攢了不少家底,與其請他坐台總是碰一鼻子灰倒不如乾場大買賣,豈不是比整日裡唱個不溫不火的戲要強許多?

打定主意之後,那班主便與戲班中的幾個身手不錯的說了這事,大家一拍即合,便開始派了人秘密監視起楚呂公的作息和外出規律。

打家劫舍這事在野外是比較容易的,可是在城中,尤其是石望縣豪紳如此多的地方那便不是個輕易的,豪紳多的地方一般治安相對要好許多,哪個有錢人願意把家安在危險之地。

再說楚呂公也是名人,與許多上層都有交往,自己要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搞不好錢沒賺到連經營多年的戲班子都得搭進去,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暗地裡觀察了楚呂公一段時間,發現他幾乎足不出戶,每日早上練練嗓子練練功夫,中午喝喝茶水睡覺,晚上弄那些個花麵頭飾,幾乎日日如此,根本不給他下手的機會。

不過這班主是個慣有韌性的,足足在石望縣呆了一個多月,就是為了要劫殺楚呂公,到最後甚至夜間也不休息的盯著,果然上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等到了。

楚呂公雖然是個戲子,可也是個成年男子,雖然早些年被掰彎了一段時間,可那原始的欲望和生理反應還是有的,但是因他的身份,正經人家的姑娘誰願意背負罵名嫁給他,可不正經的姑娘娶來做妻子他又瞧不上。

就在每日感覺孤寂冷清之時,清明節便帶著老老去土地廟上香,沒想卻因此結識了一個美貌女子,而這美貌女子還是個寡婦。

兩人可以說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省勝卻人間無數,所謂的一見鐘情便是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那麼一眼便再也錯不開,目光就像是被還未過期的強力膠黏住了一般,觸碰上就再也無法移開。

就是清明那一日,兩個人在後山的一株樹下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偷情,那女孩十七八歲,不過是兒時定下的親事,不過還未過門,丈夫便病死了,可對方非要她嫁過去,死纏爛打之下父母無奈就應了下來。

沒想到剛過門時便遭到了婆婆的打罵,而且是日日如此,她隻能強忍在心頭,家裡隻有一個婆婆還有一個八歲的小叔子,小孩子正是學人的時候,每日見自己母親打嫂子便也總拿石頭丟她,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舊傷未愈便添新傷。

祝藝菲聽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哀歎了一聲,古代的女子若是軟弱當真是件可怕的事,男權社會壓抑了女性多少歲月,他們總是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尋合理的借口,卻要求女人去為他們守貞,編製各種文化上和道德上的枷鎖以此來滿足內心的私欲。很多變態的婆婆大多也都是受害者罷了。

得知婦人還是處子之身,楚呂公沒有動情,隻是安慰著她,不但如此還動了想娶她的念頭,隻是那個年代還沒有和離這一說法,於是當晚回家後的第二日便想辦法托人去婦人家想以錢財誘其婆婆些休書。

沒想到那婆婆知道此事後居然大怒,不但拒絕還講此事傳開,弄得沸沸揚揚,站在街頭之上暴打婦人還說她不守貞潔。

楚呂公知道後急忙去救,沒想到卻遭到了更多人的鄙夷和辱罵,那婦人不堪忍受如此折磨,便猛地掙脫其婆婆的手狠狠撞在一家成衣鋪的門牆上,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此事一出,楚呂公也心灰意冷,回到家中將東西都收拾了一下,便帶著老老離開了石望縣

這一路走到傍晚,忽然下起雨來,便和老老躲在這土地廟中避雨,沒想到這一避就遭來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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