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陸魚塘!
這一聽左鈴鬆口答應了免違約金的事,陸魚塘跟打了雞血似的,屁顛屁顛的圍著她忙開了……
飯後水果拚盤,擺上!
自製美式冰咖啡,雙手端上!
電視打開,把主子請到沙發上坐下,遙控器奉上!
小抱枕,塞到主子的腰後頭,墊上!
“嗯~~不錯。”左鈴癱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左手端著咖啡,右手按著遙控器,那小表情叫一個愜意,“好了好了,小陸子,你先把廚房的活兒放一放,趕緊過來說正事。”
“喳!”陸魚塘忙取下了圍裙,樂嗬嗬的湊了過來。
“說吧。給嫌疑人定罪的證據從何而來?”
陸魚塘翻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愣了一會兒,摸著下巴說道“如果說…當年我能親自去案發現場查驗屍體的話,我還是有信心很快找到證據的。嘖……可如今這案子已經過去了三十年,隻剩下案宗記錄和幾張照片……”
“怎麼,廢話說這麼一堆結果還是沒本事幫到我?”
陸魚塘聳了聳肩“我隻是想說……靠著現有的資料,我不能保證一定就能獲得證據。嗯……怎麼說呢,賭一把吧,看運氣了。”
“怎麼賭?”
陸魚塘從果盤裡拿了顆葡萄扔進嘴裡,邊嚼邊說道“我需要親眼見到那根電線。”
左鈴立即點頭“這沒問題。可是按規矩,證物是不能私自帶回來的,如果你非得見到那根電線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刑警大隊的證物室。”
“去刑警大隊?”陸魚塘的頭皮是一陣發麻。
對於警察,他們特彆行動員打心底裡是非常抗拒的,甚至連見著都會發怵,更彆提去他們的大本營——刑警大隊了。那到時肯定猶如蒺藜窩裡睡覺,是渾身的不自在。
雖說特彆行動員和警察同屬於打擊犯罪的職業,一明一暗,可隻要特彆行動員栽到了警察的手裡,那就意味著職業身份的終結。如果又恰巧是在執行某件涉及麵比較複雜的任務時被警察抓住,上頭甚至會要求把黑鍋背到底,從而極有可能不得善終。這可是有過先例的。
所以陸魚塘在得知住在對門的房東是警察後,是死活也要搬走……
心裡不踏實啊!
“怎麼?去一趟我單位很難麼?”左鈴問道。
“沒事!為了免掉違約金,我拚了!”
“拚了?”左鈴見陸魚塘那一臉的糾結是忍俊不止,“去一趟我單位而已嘛,拚什麼拚?你又沒乾壞事,慌什麼?”
“我…沒慌!我是高興!眼見能把違約金給免了,我高興哈!來來來,多吃點水果……”陸魚塘慌張岔開話題,那臉笑的跟哭似的。
於是第二天的早上,他跟在左鈴的身後走進了市刑警大隊的辦公樓。
初次走進這種令他極為敏感的場所,陸魚塘是感到渾身不自在,置身於這種四周都是警服的場合之中,隻能用兩字來形容他此時的感受……
心虛。
這些警察最怕遇著什麼?
最怕的是遇見不留一絲痕跡的完美犯罪現場。
這些警察最恨的又是什麼?
那就是製造出這些完美現場的家夥。
而此時這個警察最痛恨的家夥被帶到了警方的大本營之中……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家夥心不心虛?
陸魚塘肯定會搶答“簡直是心虛的一批!”
進入證物室之後,左鈴很快取出了用證物袋裝著的那截黑色電線。
“小富婆,你在這兒做啥呢?”這時一名身著警服、頭發花白的男子走了進來。
左鈴的臉上立即笑開了花,親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對陸魚塘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師父,也是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葛強同誌。”
“那……小左,這位是?”葛強問道。
左鈴調皮的衝自己師父做了個鬼臉“嘿嘿,我就實話跟您說了吧。那件懸案我不是鎖定了一個犯罪嫌疑人麼?”
葛強茫然點頭“對啊,我知道,我看了你們的審訊錄像,那名嫌疑人的確表現的很不正常。誒不是,我說那件三十年都沒任何進展的案子,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就突然找到了個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