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陸魚塘!
五十三歲的郭秉榮多年前喪偶,也沒再續弦,沒什麼手藝的他靠著四處打零工獨自將兒子郭強拉扯大。
他是個好父親,可郭強並不是個好兒子。
為了娶媳婦,這貨逼自己的父親將老宅給賣了,給自己在麗景灣購置了一套住宅,還買了一台不便宜的轎車,過起了光鮮亮麗的生活。
可這光鮮亮麗的生活裡卻不包括郭秉榮。他能感受的到兒子和兒媳對自己的嫌棄,也不用他們明說,自己申請了一套狹小的廉租房單獨居住;本該是苦儘甘來、兒孫繞膝樂享天年的他,如今卻過著孤寡老人般的日子。
這天晚上九時許,陸魚塘敲開了他的家門。
當郭秉榮看見門外站著一個大晚上頭戴鴨舌帽,並且臉上還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子時,一向老實本分的他當即被唬的有些不知所措,竟一時不知怎麼開口詢問來者何人。
“郭師傅,你不用害怕。”陸魚塘率先開口。
“你…你找誰?”郭秉榮瞥了眼這人手上提的一個黑色塑料袋,也不知裡麵裝的是什麼,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你兒子的房子,是不是快要被法院拍賣了?”
郭秉榮瞪著眼愣了半晌,拘謹的問道“你…是銀行的?”
“不,我不是銀行的。”說著陸魚塘不等主人的邀請,自己走了進去,並且迅速關上屋裡的燈,“把門關上,我有些話對你說。”
見這個神秘的陌生人大晚上的闖入了自己的家,還莫名其妙的把燈給關了,郭秉榮哪裡敢輕易關門“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我家裡總共才幾百塊錢,隻要你不傷害我,我全給你。”
“郭強欠的那三十五萬,我幫他還,如何?”陸魚塘直奔主題。
“什麼?”郭秉榮聽到這番莫名其妙的話心下是更加的起疑,越發的斷定這個古怪的不速之客可能會對自己不利,於是腳下開始往門外挪動,想趁著黑燈瞎火的準備逃離。
“彆怕,我說真的。”說著陸魚塘將手中的黑色塑料袋一掀,三十五捆嶄新的鈔票被倒在了桌上。
然後他又掏出了一隻手電筒,照在了桌上。
“這……”郭秉榮一生都沒見過這麼多的現金,當即看傻了眼。
“現在可以把門關上聊聊麼?”
都說酒壯慫人膽,可這萬能的金錢壯膽的效果絲毫不比酒差。
果然,郭秉榮在經曆不長的糾結過程之後,乾脆的選擇將門關上,然後乖乖的坐在了這張堆滿了現金的小桌前。
“我們素不相識的,你為什麼要幫我?”郭秉榮想努力看清對方的臉,可這黑燈瞎火的隻有一隻手電筒而已,而且還是照在桌子上,他哪裡看的清。
陸魚塘遞了根煙過去,淡淡說道“我這人很大方,你隻要幫我一個忙,這些錢你拿走。”
郭秉榮點燃了香煙後深吸了一口,皺著本就很皺的眉頭遲疑的問道“這麼多的錢……你該不會讓我乾什麼犯法的事吧?”
“不,你隻乾你平時在雲頂小區裡的保潔工作就行,你不會承擔任何風險。”
“你打聽過我?”
陸魚塘擺了擺手“你不用問那麼多,你問的多了,反而對自己不利。你隻要記住,我要求你做的事,一點兒也不違法。”
郭秉榮盯著眼前的現金小山是一口接一口的猛嘬著煙,直到香煙的過濾嘴都快被他吸完時,才重重的點了點頭“你說,什麼事。”
陸魚塘見他這副破釜沉舟的樣子是不禁啞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緊張,我不會讓你乾任何冒風險的事。我問你,雲頂小區住宅樓的樓頂需要打掃麼?”
郭秉榮雞啄米般的點頭“要的、要的。就是不比樓道那些要每天打掃,公司規定是個把禮拜上去掃掃就行。”
“那下一次打掃樓頂的日子是什麼時候。”
郭秉榮翻著眼睛想了想“後天。”
“很好。我再問你,最大的幾個垃圾桶平時是不是都放在小區東門外的一條小路上?”
“對對對,那裡是雲頂小區的垃圾收集點,那幾個垃圾桶是帶滾輪的,方便將垃圾從小區裡運過去。”
“你們每天是不是都先去垃圾收集點將垃圾桶推進小區,然後再四處打掃、收集垃圾,最後下班時再把垃圾桶推回垃圾收集點傾倒,然後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