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黑男子停下了步子,顫聲道:“你……找我做什麼?”
未等陸魚塘開口,梁勇激動的吼道:“王徹!!你到底背著聯絡站做了些什麼!s級特彆行動員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你的,你到底做了什麼!!”
梁勇的話音剛落,隻見陸魚塘突然抄起一個台球砸向了那名叫王徹的男子……
“咚!”
台球重重的砸在了門上。
而王徹則輕鬆的側身避開了台球,隨即迅速的衝到了台球桌的另一端,背靠著牆,遠遠的盯著陸魚塘。
陸魚塘見狀輕哼了一聲,快步走到了門口,斷了他的逃路,冷冷道:“還裝?你為了錢,殺了澤陽縣的穀歲友,委托方是一名叫朱世鵬的人。告訴你,他已經被警察給抓了,而且什麼都招了!要不……我讓總部聯係當地的國家安全部門,然後把朱世鵬帶過來,讓他來指認一下你?”
王徹倒吸了口氣:“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案子的?這是警方的案子,你怎麼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這……就不是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事兒了。”說著陸魚塘指了指門,冷眼望向了呆若木雞的梁勇,“梁老板,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執行任務。”
梁勇以惋惜的眼神呆望了王徹片刻,隨即重歎一聲,應了聲“好”。
然而就在他準備拉開門之際,陸魚塘卻攔住了他,淡淡道:“如果可以的話,今天你的台球館歇業,你出去之後,用鑰匙在外頭把門反鎖。哦……對了,再聯係兩個清道夫過來,在外麵等著。”
梁勇緊咬著牙關點了點頭,再次回頭望了眼王徹之後,離開了這間寬敞的vp台球室。
而就在門鎖響起了一陣鑰匙轉動的聲音之際,隻見陸魚塘右手一抖,一柄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亮出你的武器吧,再不亮,你就沒機會了。”
王徹深吸了口氣,左手緩緩摸向了後腰,抽出了一柄形狀奇特的匕首……
蛇形波紋刀。
“那就……開始?”說著陸魚塘將手中的匕首向上一拋,再接住時,手中的匕首已被換成了反握式。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王徹突然開了口。
陸魚塘眉頭一擰,隨即眯著眼觀察了他片刻之後,坐在了台球桌沿上,掏出一根煙點上:“你說。你是級的特彆行動員,我多給你一些時間,權當是對你以往對組織做出貢獻的尊重。”
王徹緩緩垂下了握著刀的左手,細聲道:“我……我知道,我知道身為一名特彆行動員……而且還是一名級的特彆行動員,我的行為,令組織蒙羞,也嚴重的違反了組織的規定和我們曾經接受過的思想教育和……和正式成為特彆行動員時所立的誓言!”
陸魚塘彈了彈煙灰,斜眼瞥著他:“如果隻是懺悔的話,那大可不必。這種嚴重的違規,隻用言語進行懺悔是遠遠不夠的,這你應該是清楚的。”
“砰!”
王徹一拳砸向了台球桌:“我……我不是為了金錢而將信仰給拋到了腦後,不是!!”
陸魚塘眉頭一挑:“你為了錢去殺一個無辜的人,這不是就是為了金錢將信仰給拋棄了麼?事已至此你又何必狡辯?”
王徹激動的吼道:“對……對對對!從事實結果來說,我的確是為了錢去殺人!可我……可我乾這事兒的初衷並不隻是單純的為了金錢!我隻是……隻是過不了那一關!!”
陸魚塘輕嗤了一聲,甩了甩頭:“無論你的初衷是什麼,你都已經嚴重的違規了!你擅自殺了未經組織允許的目標,而且還是一個無辜的目標,你的這種行為嚴重違背了灰塔存在的根本意義和精神!”
頓了頓,陸魚塘放緩了聲調又說道:“行吧,那就再多給你一點兒時間,你說吧,是過不了哪一關?”
王徹牙關一咬:“情關!”
聽到這話陸魚塘感到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之後,扭過頭來正眼望向了他:“這……也是違規。特彆行動員不得與任何人發生情感上的糾葛,這也是組織的規定。”
“我當然知道。可我……沒控製住……”王徹垂下了頭,聲音是細的不能再細。
“你愛上誰了?組織裡的人?還是社會上的?”
“一個……警察,女警察。”
“啥玩意兒??”陸魚塘是險些從台球桌上摔下去,“一個女警察?”
王徹抬起了頭,露出一了抹疲憊的慘笑:“對。”
陸魚塘盯著自己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陷入了沉默。
一段長久的沉默。
此時他心中的殺意,隨著左鈴那張麵孔的浮現,漸漸地褪了下去。
“你……沒控製住……”陸魚塘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