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可能,現在自己人已經在固守18樓了。
17層極大可能也已經被攻破了。
這才符合現在場中的槍聲情況。
他就隻是帶著傑羅姆脫離了戰場,一共花了不到三分鐘。
局勢就崩了。
羅傑眯了眯眼睛,他在思考,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傑羅姆的提議。
最後他歎了一口氣,結論是這樣是不行的。
原因很簡單。
他退了,boss死在這,還好說。
boss沒死,他就是逃兵。
不管在什麼樣的暴力團體,逃兵都是最可恥的那批。
彆說繼續混幫派了,幫派不追殺他都算是最好的情況。
並且萬一上了黑名單,指不定在街頭那個角落,碰上老朋友,一顆子彈就打進了你的腦袋。
這就是混幫派的悲哀。
你可以享受幫派裡的各種福利,可以在幫派允許的範圍之內,為所欲為。
但是當你進入幫派那天起,你的命,就不再屬於你了,而是幫派的。
你必須獻上忠誠。
具體下來就是你需要在必要的時刻,為了幫派,獻上生命。
就像現在這種情況。
兩邊的人死傷已經往三位數靠了。
而這槍聲還是密密麻麻,完全沒有停止的樣子。
空氣中血液還有硝煙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那是獨屬於黎明城的死亡味道。
“該死的幫派。”
羅傑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摸著向下繼續走。
他沒得選。
沒得選那是幫派分子永恒的主題。
灰色的地方永遠在那,誰能撕咬到,就歸屬於誰。
黎明城的土地已經飽和了,土地就那麼多,地盤一共也就那麼大。
那麼幫派之間的爭鬥就永遠不會停止。
利益是所有幫會都在追尋的東西。
這是永恒的命題。
而能夠給幫派爭奪利益的自然就是他們這群底層人物。
黎明城裡這些幫會的每一塊土地都是用鮮血還有生命搶奪而來的,用的就是他們這樣幫派分子的鮮血還有生命。
因此死亡對於他們來說遠遠要比任何人更加接近。
他們對於生命還有死亡的敬畏自然也就更加淡漠。
羅傑靠在牆邊,靠向樓梯拐角。
忽然可怕的碰撞聲在他的羅傑的耳邊響起。
羅傑下意識神經加速,腦袋快速向前低下。
牆壁被人一拳打穿,隨著那個拳頭的舞動,牆磚還有鋼筋被那隻手臂撕裂。
羅傑滾了一圈,手裡的槍對準了牆壁把子彈打了出去。
動能穿甲彈穿過牆壁對準了對麵的敵人。
子彈穿過牆壁,然後傳回了打在金屬上的撞擊聲。
“寂靜,你來了。”
羅傑愣了愣,透過被撕裂的牆壁看到了牆對麵的敵人。
羅傑頭皮發麻,他認識對方。
裡奧,兄弟會的圓桌之一,真正的核心戰力。
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後,羅傑愣了一下。
寂靜?
這是個代號?
有點耳熟?
為什麼裡奧會稱呼他寂靜?
隻有一種可能,對方稱呼不是他?
對了!
之前肉店的地下工廠的清理者就是一個叫做寂靜的雇傭兵!
羅傑一瞬間大腦多出了許多的想法,最後他忽然從自己的槍身上看到了一個影子在自己的身後。
在他轉身之前,刺痛襲來。
隨後是強烈的電流沿著他的背後散開,最後他失去了意識。
陳銘看著倒在他身前的羅傑撇了撇嘴,和隔著牆壁和他打招呼的裡奧點了點頭。
“我來了!”
裡奧打開了門走出了房間,很好奇的看著陳銘:“你跟在他身後,在玩什麼?”
陳銘抬腳跨過了羅傑的身體,插在羅傑身上的匕首自動飛起落在了陳銘的手裡。
陳銘隨手一甩,匕首上的鮮血落在地上。
“有人幫我開路,我就跟著罷了,省事,順路幫你看著點。”
裡奧吹了一口口哨:“你還需要彆人開路?”
陳銘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羅傑眯了眯眼睛:“順路,就跟著了。”
裡奧眯了眯眼睛:“我的那些新人,沒問題吧。”
陳銘點了點頭:“還算守規矩,隻是弄暈了。”
裡奧摸了摸下巴:“那就算了,我就不殺他了。”
說完他上前兩步,一腳踢在了躺在地上的羅傑腰部,一瞬間,羅傑飛了幾米遠,躺在地上的拐角。
裡奧勾著陳銘的肩膀。
“你來晚了,寂靜。”
“林恩那個崽子現在被我困在房間裡,你沒機會了。”
陳銘點了點頭,剛才他在機動隊那裡就知道來不及了。
隻不過潛行上來碰上了帶著傑羅姆偷偷摸摸的羅傑。
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要緊的角色。
結果竟然是兩個老熟人。
聽完兩個人的對話,他想起了某個老朋友,也就一路跟過來沒有動手。
直到剛才暴露了,他才出手。
裡奧很有興趣的問道:“我很好奇,寂靜你想問那個雜碎什麼。”
陳銘想了想才回答:“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和黑崎家有關係。”
陳銘轉了轉眼睛:“我想神父可能會很感興趣。”
“因為這件事很可能會和黑崎家最近這段時間所有行動有關。”
“哦!是嘛?”
神父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陳銘一跳,可是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在裡奧身上傳出來的。
裡奧笑了笑,從自己衣服摸出了一個終端,終端裡麵,神父正帶著笑容看著他。
“我很好奇,你嘴裡的消息,是什麼消息。”
“我確實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