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那麼高傲的他第一次遇到了他人生最灰暗的一天。”
“那個被他叫做包子的女孩也在,全身的於傷,瞎了一隻眼睛,舌頭也沒了,整個人都瘦脫相了,就像乾枯之後的竹子搖搖擺擺,好像就是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樣子,再也沒有曾經的陽光開朗散發著腐敗的味道。”
“那個時候的女孩已經被改造了,被改造成了任人玩樂的人偶,沒有自由,沒有未來,也沒有了曾經和白卿濤編織的一切一切。”
“而那個女孩是他曾經交到母親手裡請求母親代為照顧的心尖尖。”
“再見麵卻成了一個人偶,穿著衣不蔽體的女仆裝,和一個真正的人偶一樣,服務著那些人,狼狽的就像……。”
林熾停住了,並沒有說不了,但是陳銘還有莫鉉都能想象對於白卿濤而言那是什麼樣的人間地獄。
“女孩的獨眼看到了白卿濤,她似乎完成了什麼在堅守的東西,在對著他解脫一般笑了最後一下之後,用藏著的餐刀攪碎了自己的心臟。”
“至今我都還能記起那個笑容,蒼白無力,卻釋然。”
“我還記得,那是白卿濤第一次求我,求我出去十分鐘,他需要查清楚發生了什麼,那是白家的私事,我原本以為,頂多隻是一個敗類的生命,而一個敗類,雖然會讓他的履曆不再那麼漂亮,但是他也還是軍部大佬們最被看好的人,自然會有人保他,我就離開了,那個時候的我也是愚蠢的,沒能想到後麵呢發生的一切,會毀掉我朋友人生的一切。”
“結果那天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癱瘓在輪椅上的爺爺,還有變成了精神壓力失常變成了瘋子的母親其他人都死了。”
“我回來的時候,白卿濤沒有任何的反抗,隻是抱著女孩在那裡不停的哭著,絕望的哭著,手裡甚至還有人專門發給他的那些折磨女孩的照片,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白卿濤,即使在在嚴峻的任務之中再怎麼絕望都沒有崩潰的男人,崩潰得就像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小男孩。”
“白卿濤入獄了,我在外麵調查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結果卻是很可笑的家族鬥爭,以及一個貪心於欲望的母親。”
“白卿濤的母親是個愚蠢的女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更快的走上原定的位置,所以就想著給他定一門親事,一門京中李家的親事,京中李家三代都是軍政體係的,在軍部盤根錯節,能夠更快的幫白卿濤早日走到更高的位置。”
“而包子茜也就是那個被稱為包子的女孩就成了整件事最大的阻攔。”
“那個愚蠢的母親母憑子貴,卻忘了他的一切都來自白卿濤,家族裡其他的人還是看不起她的,她很愚蠢的就聽從了彆人的說法,任由其他人安排包子茜去了國外留學。”
“借口很可笑,白卿濤還有一年就可以自由了,隻需要在這個時候把包子茜送出去留學,那麼留學需要的時間,白卿濤也見不到包子茜,再加上安排白卿濤和李家小姐接觸,自然而然就能讓白卿濤忘記包子茜。”
“她很愚蠢,讓包子茜跟著那些人走了,包子茜也聽從了自己愛人的母親的安排,因為她也想要自己變得更好,更加配得上白卿濤,然後一切的悲劇就開始了。”
“那一切都是白卿濤堂哥的陰謀,為的就是要打擊這個未來會和他爭奪家族權利的堂弟,當時白卿濤的堂哥已經是一個市政府的常委了,是白家培養出來的另一個繼承人。”
“而白卿濤的突然出現,威脅了他原有的位置。”
“而壽宴當天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算的很好,很好。他成功了,白卿濤確實瘋狂了,他殺了人,他政績上出現了很大的漏口,一輩子都不可能和他爭奪家主的位置,也不可能走上當初白家給他費心費力安排好的道路,隻是他並沒有想到,他也沒能活過那天。”
“他低估了一個基因強化者的能力,而且還是基因強化者還是當時整個軍隊的最強的兩個人之一。”
“白卿濤在入獄的路上逃了,打殺了了六個看守。”
“當時唯一一個可能能夠把他抓回來的人是我,一個基因強化者,還是軍隊出身的士兵,能做到什麼想想都讓人害怕,上級也安排的也是我去抓他。”
“軍人信仰和朋友底線,我選擇了信仰。”
“在出海的走私船上,我抓到了他,整個船上就他一個人,他在等我。”
“白虎斷魂刀很棘手,真的很棘手,他切斷了我的六根源質脈絡,至今也沒能徹底的修複,而我打斷了了他的四肢徹底地的廢了他。”
“他最後跳船了,我曾經以為他死了,結果他活了下來,甚至還掌握了曾經白家所有的遺產,搖身一變變成了在整個東煌南方的地下世界舉足輕重的白三爺。”
“其實今天再次看到他,我鬆了一口氣,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林熾說完,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車子的後視鏡“你們說,當初的我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