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遺言停止了。
就正如他生命停止在了那裡。
安安靜靜的,卻又掀起了一陣波瀾。
接下來的三人並沒有多說太多的話,隻是合力的收斂了神父的東西,然後一起將神父的身體抬到了下麵。
三個人隻是那樣子安安靜靜的走著,直到將神父的遺體送進車子,史蒂夫坐在駕駛位探出頭“一起離開這裡嗎?”
陳銘歎了一口氣,最後搖了搖頭,他已經看到了大樓對麵那個正等著他的人。
史蒂夫點了點頭“過幾天神父的葬禮。”
陳銘點了點頭頭“通知我吧,如果我沒死的話,我會去給他抬棺的。”
史蒂夫點了點頭發動了汽車“我會把最重要的位置留給你。”
臨走時,他補充了一句。
“活著,彆死了。”
陳銘注視著車子的離開,直到車子開到拐角,再也沒了蹤影,他才看向了遠處。
科威夫特將自己藏在一根柱子底下,可是他卻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
陳銘直接抬高了音量“我現在的心情算不上太好,你有什麼事直說吧。”
科威夫特歎了一口氣,從那根柱子之後走了出來,走到了陳銘身邊之後張口直接開始道歉“關於神父我很抱歉。”
陳銘卻搖了搖頭“我還沒愚蠢到找你麻煩,我記得當初你看到他的時候,對我說的話。”
“我相信你。”
科威夫特剛想說點什麼,卻聽到陳銘繼續說道“但是這並不等同於我相信你們。”
科威夫特的話卡在喉嚨,最後隻能無奈歎息“我和迪恩是朋友,我們能夠歸屬在同一係,你就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和神父的關係我也知道。”
“我們在最一開始就沒打算讓神父參與進這件事。”
“真的。”
“但是他來了!”
陳銘抬高了音量,就在這個時候,籠罩在城市上空的雨雲,終於開始朝著這座城市潑灑著從未出現過的大雨。
“他來了!”
陳銘伸出了手指在科威夫特的胸口用力的點著“他還是出現在了這個不該出現的地方。”
“最後他死在了我的麵前。”
“他死在了我的麵前啊!科威夫特。”
雨水砸在地麵,最後碎成水花,也同時砸在站在馬路中間的兩個人身上。
科威夫特任由陳銘的手指點在他的胸口。
陳銘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最後隻能喘息著,微微閉了閉自己的眼睛“你知道在我看到他死亡的那個瞬間,我有多麼痛恨自己的無力嗎?”
“我給迪恩定的醫院是中心醫院,黎明城中心醫院,他在中央區。”
“堪稱這個曾是最安全的富人區。”
“可是白卿濤說要轉移他,可是他轉移竟然轉移到了這個該死的醫院,好死不死的你們還打著架打到了這個醫院。”
“我就像是現在蛛網裡麵的蚊蟲,被你們算計得死死的。”
“我走的每一步都有你們的影子。”
陳銘伸手抓起了科威夫特的衣領,將那個比他還高了大半個個頭的男人,硬生生拽了下來。
那雙金色的瞳孔燃燒著火焰,在大雨之中散發著璀璨的光。
他的聲音近乎是在咆哮,完全無法壓抑他的憤怒。
“告訴我,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告訴我。”
科威夫特看著對方的金色瞳孔,他透過了那層金色的火焰,看到了藏在靈魂深處的憤怒。
科威夫特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抬起頭,任由那些雨滴砸在他的臉上,雨水衝刷著他的麵容,他緩緩低頭。
“我們為的隻是讓我們的同胞能夠活下去。”
“我們隻是為了能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