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回歸教堂。
前來哀悼的人全部都已經離開了,而剩下的隻有兄弟會的成員以及那些旁支人員。
沒了那些外來觀禮的人,氣氛活躍了許多,大家各自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聚在一起喝著酒,隻不過大家依舊沉浸在那種悲傷之中,顯得場麵沒有那麼的喧鬨,大家都壓低著聲音交談著,除了酒杯傳來的玻璃碰撞聲之外,隱約之中還能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
神父就是那個值得讓這幫男人哭泣的另一個男人。
陳銘站在這個酒吧的2樓,實際上是一個很小的包廂。
包廂並不算大,但是勝在隱秘,是全酒吧最好的位置,平日裡這個包廂隻會給兄弟會的成員使用,用於談生意和私下聚會,站在這個位置朝下可以俯視整片區域。
史蒂夫站在他的身邊,兩個人並排站著目光向著下方俯視著這幫兄弟們。
隻不過他現在的狀態並不是那麼的好,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完全沒有受到乾擾。
陳銘舉起了自己的杯子,史蒂夫伸手就和他碰了一下。
陳銘喝了一口酒,他喝的並不多,隻是很淺的抿了一小口,即使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酒精隻會很短時間的影響到他的神經,他的身體代謝速度以及免疫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了酒精能夠帶來的麻痹效果。
但他依舊有著那樣的習慣,不去大量飲酒。
“一直沒來得問你,現在兄弟會的情況怎麼樣?”
史蒂夫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有很多麻煩,沒來得及解決。”
“pa的死太過於突然,我隻能夠說儘我所能。”
“目前的局勢算作暫時穩定了,但是很多麻煩還沒能徹底的解決,畢竟是那麼大一個組織的人員交替,不是點點頭就能夠隨意繞過去的。”
“說起來也是可笑,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是pa的葬禮,我很可能都沒有時間停下來喝一杯酒。”
“過多的雜事拖延了我的步伐,甚至於都麻痹了我的神經,直到今天早上有人提醒了我,我才記起今天是pa出殯的日子。”
“但是必須得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解圍,恐怕接下來我還有麻煩。”
陳銘搖了搖頭,目光直視著那個被放在教堂中央巨大的神父遺像,伸手在旁邊史蒂夫的胸口捶了一拳。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既然你們有需要,那麼我不會拒絕的。”
“如果還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問題,可以找我幫忙,我不介意,和當年一樣,走一趟在他們枕頭旁邊多放兩把匕首。”
“實際上在當初我想過把他們全部都給殺了,畢竟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死亡才是我們真正的終點。”
“那個時候是神父阻止了我,還專門給我上了一課。”
“那一刻至今讓我記憶猶深。”
史蒂夫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該有這樣的故事,於是疑惑的問道。
“哦,在你們身上發生了點什麼?”
陳銘笑了笑,似乎在回憶著當初“他告訴我,有些時候即使秩序是邪惡的,但那也是一種秩序。”
“街頭勢力也是一種管理者,即使他們管理的方式不一定是好的,但是肯定會有某種能夠讓人遵循的秩序。”
“如果我殺了那幫幫派的高層,空出來的位置就會有彆人頂上去,而這個過程肯定是充滿了血腥以及暴力的,在他們內鬥的時候,那片區域就會變得混亂無序。”
“那片區域沒了秩序,那麼就很可能會導致整個區域的暴走甚至是崩潰。”
“秩序的建立以及崩潰都是一場災難。”
“那樣子真正受到侵擾的都是那些在秩序之下遵守規則的可憐人。”
“如果真的想要去做一件好事,那就不要去摧毀已經存在的秩序。”
“當時我站在鐵腕的床邊,那是我第1個找上門的人,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腦袋旁邊。”
“因為神父他們活了下來,而現在我不介意再次因為神父讓他們死去。”
“畢竟,現在有了機動隊,即使這些幫派的頂層都換了一批人,動蕩也不會持續太久。”
史蒂夫聽完歎了一口氣“嗯,聽起來還挺厲害的。”
“也對!從很久以前開始,你就一直很厲害。”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成長,你比起以前更加厲害了一點。”
“我很慶幸我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雖然感覺不可能成功,但是我還是想在現在再邀請你一次。”
“加入我們吧,屬於兄弟會的一席,我的那個位置空了出來,可以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