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濤從座位的最後排站了起來,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整體看過去沒有一絲的褶皺,腰杆挺直一舉一動都有軍人特有的風範。
而他的胸口竟然彆著一顆鮮紅色的軍功章,最關鍵的那枚軍功章竟然是一個龍頭形狀,看到那枚勳章以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他們認出了那枚勳章,東煌最高軍功勳章。
是特等功勳徽章。
因為外形是龍首,故而也被稱為龍守勳,隻有能夠為國家貢獻巨大價值的人才,亦或者是保護了國家的英雄能佩戴。
亦是如龍圖騰一般守護國家之人。
每一個戴著它的人都相當於是在告訴看到這枚勳章的人。
我的背後是東煌。
就好像古代時拿著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一樣。
白卿濤很多年沒有遭遇這樣的場景了,但是年輕時的他從那個古老且龐大的家族,以及從那能夠把人自內而外錘煉成鋼鐵的部隊身上所學到的東西做不得假。
他緩步走著,很從容,卻有一種很標準的頻率,那個頻率不算太慢,也不會太快,迅捷卻不倉促。
就好像在草原上行走的雄獅,他所走的每一片土地都是他的領土。
他站在了米尼先前所站立的位置,在萬眾矚目的土地上,他把桌台上麵的話筒拿了起來,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邊。
“鄙人姓白,全名白卿濤。”
“是東煌白家最後的血脈,也是當初簽訂了契約的血脈之一。”
“而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市長那個位置。”
嘈雜的討論聲瞬間就蔓延在了整個會場。
白卿濤看了一眼旁邊事不關己的米尼,最後歎了一口氣。
至今24小時之前。
他正在正陪著他的包子適應全新的身體以及這全新的城市。
包子很興奮,因為她擺脫了過去的那具身體,也擺脫了她過去的命運。
唯一讓她不是那麼高興的是,當年因為她,白卿濤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母親。
她都不知道這些年,他身旁的這個男人是怎麼一個人扛過來的。
白卿濤倒是很高興,他心心念念的人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邊,就好像心間懸掛的那顆大石終於落下。
可是往往越是這種時候越會出現打擾的人。
他看到了兩個壓根就不應該出現在一起的人。
林熾還有那個年輕的小子。
這兩個人搭在一起。
上一次見麵,他可是陪著林熾打了一架。
隻不過這次出現的那個混小子。
不再像以前那種街頭混子一樣風衣t恤牛仔褲三件套了,而是換上了一身西服,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手工定製的高檔貨。
和以前完全就是兩個人。
那個混小子笑嘻嘻的,光是看著那副笑起來的樣子,就讓他感覺不對勁。
似乎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事實上他的感覺對了。
那個混小子一開口就不對勁起來,不管是聲音還是動作習慣,都充滿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好,這也許是我們第1次見麵,我叫做米尼陳西利維爾。”
“是,陳銘的哥哥。”
“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和你談成一筆交易。”
“而他來找你,也是為了和你談成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