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尼摸著自己的下巴,看了看投影之中的那個女人,又看了看似乎把一切都握在掌心的操控者。
他有一種很憋屈的感覺。
可是他卻知道,眼前這兩人確確實實能夠幫助他坐到西利維爾的王座之上,幫助他完成複仇。
可是這莫名的憋屈感讓他格外的膈應。
可是在最後他還是選擇屈服了,因為就結果而言,那是對他更有好處的未來。
畢竟他原本就在發愁,去哪裡尋找更多的盟友。
而現在整個圓桌會議傳承最古老的家族,已經決定站出來幫他,那對他而言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畢竟潘德拉貢這個古老的家族,能夠一直壓住西利維爾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了他的幫助,他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壓力會輕上許多。
雖然他無法肯定潘德拉貢會在這件事之中給他多大的幫助。
但至少其他圓桌會議的家族那邊,會減少很多的壓力。
最後米尼點了點頭,整個人靠在了身後的木質椅子之上,食指和中指輕輕的在桌子上麵敲擊了兩下。
“感謝兩位給我鋪好的路,如果這種時候我還不知好歹,那麼就多多少少,有些不懂事了。”
“最遲後天我會離開這座城市,回去進行家主的爭奪。”
杜姆歎了一口氣,隻能搖頭“需要這孩子跟著去做點什麼嗎?”
淩念一輕笑了一聲,看了看杜姆“短時間內先讓他什麼都彆去乾吧。”
“您手上已經有了最好的幫助,您隻需要把東西交出來,就已經算是幫了大忙,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您動用自己的能力,從陳銘的手上偷取了那樣東西,現在你應該把它還給它原本的主人。”
杜姆眯了眯眼睛,最後歎了一口氣。
他的手裡突然多出了一支透明的試管。
那支試管在燈光的照耀下幾近透明,似乎他就隻是很單純的一隻試管。
隻不過在場的金一諾,和米尼都能夠看到,那隻試管裡麵晃蕩著的紅褐色液體,它很粘稠,粘稠到就好像是一隻加熱後半凝固的糖漿。
杜姆把這支試管放到了米尼的碟子之中,玻璃與陶瓷的碰撞聲讓米尼回過了神。
“原本陳銘是想要使用這個東西的,但是我阻止了他,我潛意識的影響之後,讓他忘卻了這個東西的存在,並且一直幫他保管著。”
“這管子裡麵的液體是〖罪血〗,應該是你的母親幫你取得的東西,即使那個可憐的女人並不知道這個東西真正的效果是什麼。”
“她依舊花了很大的風險幫你弄到了這個東西,她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母親。”
金一諾有些疑惑“等等。”
“既然你手頭上已經有了罪血,那麼你為什麼還要阻止你的孩子使用?”
米尼也是疑惑的看著那個躺在自己桌麵上的試劑。
他和金一諾有著同樣的疑問,因為他同樣知道這管試劑的存在,雖然這當初他並不知道這個試劑裡麵所裝的東西是什麼,但是在他雙眼確認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罪血〗
甚至於在當初,他就已經認為陳銘已經使用了罪血。
畢竟對方需要這個東西。
那種來自於靈魂上的渴望,會給予每一個西利維爾答案。
直到那天陳銘和他索要罪血,他才知道對方並沒有使用這管罪血。
杜姆隻是搖了搖頭“時間以及地點都不對。”